风音也很是无语,但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出去请人。
很快,魏妃与郁香便走了进来。
膳盒是提在郁香手中的。
魏清怡可以说,是第一次距离晏修这般近。
选秀的时候皇上都没有出现过。
昨日入宫,妃嫔如此多,想来也没有人能见到皇上,今日一早,又去了贵妃宫中,听说皇上去了慈宁宫见太后,她自然又没机会碰见。
也是想见皇上。
魏妃想,皇上并未见过她,她主动来了,也是为了让皇上能多注意到她。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魏妃往桌案方向走了几步,在距离晏修比较近的地方福礼请安。
她故意微微侧着身子,刚好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她可是练习过很多次,她确定从皇上所站的位置,刚好能瞧见她美好的一面。
晏修重新拿了奏折,直接走到黎妤儿那边坐下,语气淡淡:“免礼。”
“皇上。”魏妃平身后,娇声唤了声,抬起头时发现自己侧前方无人了,再一看,原来皇上坐在了黎妤儿身边,别提多气了。
可再气,那也不会表现出来。
“皇上,臣妾想着皇上日理万机,定然很辛苦,特……”
“不辛苦。”晏修道:“朕才在瑶华宫休憩过。”
魏妃被噎住。
“皇上,臣妾给您带了点心来,是膳房新……”
“不用,朕用过了。”晏修并未看她,语气是依旧淡漠:“朕的膳食都是御膳房做的,锦妃的也一样,之前锦妃已经陪着朕用过了,你自己用吧。”
言外之意,朕不爱吃膳房做的点心。
魏妃:……
接连被晏修打击,她都快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
可一瞧着旁边的锦妃正看着她,那她再次又有了动力。
“皇上,臣妾来寻皇上,是有一件事要与皇上说。”魏妃娇声说道。
晏修终于是合上了奏折,朝着她看去。
魏妃与晏修目光相触,只觉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她努力将自己娇羞的模样换成委屈的模样,再次开口:“臣妾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郁金,因惩罚了一位不长眼的奴婢而被锦妃娘娘罚跪。”
“如今也跪了半个多时辰了,不知皇上可否开恩让她起来?”
晏修语气淡淡:“既然是被锦妃所罚,魏妃与锦妃说便是。”
说完,他又重新拿起来一本奏折看起来。
魏妃抿了抿娇嫩的唇瓣。
她很是不甘心地看向黎妤儿,温声道:“锦妃娘娘,可能饶恕了臣妾的宫女?”
“嗳?”黎妤儿微讶:“臣妾?”
“在竹茉宫时,魏妃不是说,你与本宫同为妃位,本宫并不比你高贵多少,你面对本宫时,就算称呼本宫也无错嘛?”
“怎就忽然改了自称呢?”黎妤儿故作不解。
魏妃气得磨了磨后牙槽。
这些话,锦妃是如何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口的?也不怕皇上厌烦了她!
魏妃眼眸微闪,软声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一时生气便对锦妃娘娘不敬,请锦妃娘娘责罚。”
她说完,还屈膝福礼,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
魏妃福礼时,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晏修,心中期待着晏修会多怜惜她些。
她要让晏修看清楚,锦妃是多么的骄纵不讲理。
可她终究是要失望的。
“责罚?”黎妤儿轻笑:“不敢,魏妃的父亲可是右都御史大人,可本宫的双亲却已经为了大盛皇朝失去了生命。”
“如今本宫的大哥,也在北荒城中处理流寇,镇守边关。”
“本宫可比不过魏妃有家人撑腰,哪敢问罪魏妃?”
魏妃心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臣妾谢锦妃娘娘,那臣妾便将郁金领回去了。”魏妃说着,直起身子,盈盈美眸飘向晏修,不断地暗送清波。
“啪。”
晏修手中的奏折砸到了桌案上。
魏妃心中欢喜。
她就说么,只需要让皇上看出锦妃的跋扈,不需要她再多做什么多说什么,皇上自然会帮她讨回公道的。
黎妤儿感受到晏修的靠近,依旧坐着没动。
“妤儿为何这般妄自菲薄?”
晏修轻轻握住黎妤儿的手:“可是有人说了什么,让妤儿难过?”
他扬声唤道:“深泉。”
“是。”深泉低着头走进来,也没有向着魏妃见礼,直接便将在竹茉宫外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根本不需要添油加醋,深泉只将魏妃的原话说了一遍。
“大胆!”晏修厉声呵斥:“连锦妃都敢不敬,回去你的竹茉宫,将宫规抄写上一百遍后再出来!”
“什么?”
魏妃又是惊骇又是委屈:“皇上为何只惩罚臣妾?”
“明明臣妾才是被欺辱的那位!”
“欺辱?”晏修冷声道:“你是说锦妃欺辱你?”
“呵!”
“你还不配担上被锦妃‘欺辱’这两个字,退下吧,再多言,就抄写二百遍。”
魏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紧闭了唇瓣。
也不知是被晏修面上的冷意所惊吓到了,还是不想再多罚抄一百遍。
“臣妾告退。”魏妃粗粗福礼,就要退出去。
“慢着。”晏修喝住了她。
魏妃失去光芒的眼眸再次亮了起来。
“向锦妃请罪后再离开。”
魏妃这次真的红了眼睛,可对上晏修凉飕飕的目光,只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