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皇上。”黎妤儿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晏修负手走近:“爱妃的恭迎,也太不走心了。”
黎妤儿:“走什么心,走肾就成。”
晏修:“走肾?”
黎妤儿:……
“啊,哈哈,皇上,您瞧,咱们池塘里的锦鲤,一只一只的都饿了,快,咱们来喂鱼食了。”黎妤儿打着“哈哈”,上前拽着晏修的手臂往池塘边走。
花音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鱼食儿。
晏修站在池塘边,凤眸看着小嫔妃在喂锦鲤的时候还在想,下回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他要问问太医,走肾是如何走的。
“妤儿可知,葛答见朕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晏修也捏起一些鱼食,洒在了水面上。
许多锦鲤游过来,张开鱼嘴互相争抢着。
黎妤儿轻轻拍了拍手:“自然是将证据呈现给了皇上,请皇上定夺该咯。”
晏修勾唇:“爱妃果然聪慧。”
黎妤儿眉眼弯弯地看过去:“臣妾谢皇上夸赞。”
晏修又问:“那妤儿可知,朕是如何下达的命令?”
他刚与葛答说完便来了瑶华宫,不管是青婕妤还有水白的消息,都没有传开,晏修就是想第一时间告诉妤儿他的做法,想听听妤儿是如何说得。
他迫切的想知道,妤儿是不是与他的想法一致。
黎妤儿扬了扬眉梢,软声道:“皇上竟然有了玩心呀,那臣妾自然是要配合的。”
晏修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皇上,”黎妤儿牵着晏修的手,与他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她单手托着面颊,甜笑着开口:“皇上自然不能处置了青婕妤的,虽说有一些证据,但可不是铁证如山,只要站不住脚,韩院士想来不会坐视不管。”
除了韩院士,还有宣王呢。
出事好几日了,黎妤儿可不信韩院士没有得到消息,他既然稳得住,要么是知晓韩以晴不会有事,要么就是对韩以晴不在意。
韩淮岂会对韩以晴不在意?
送入宫中的女子,可没有多少弃子。
一个家族可以站好几个队,但他们送给权贵之人的女子,都是精心培养过的。
韩以晴所表现出来的,可不是傻白甜。
所以,这位韩院士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呢。
“哦?”晏修扬眉:“爱妃果然是知晓朕的心思的,不知爱妃可能分析出,韩淮为何不曾提及这件事?”
黎妤儿歪头:“因为这是皇上的家务事呀,韩院士岂能将手伸长到皇上的后宫?”
晏修失笑。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黎妤儿的面颊:“调皮。”
黎妤儿吐吐舌头。
“还不是皇上的朝臣都是老狐狸呢,都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韩院士是一位,颜丞相也是。
晏修没说话,但他这副模样就是默认了黎妤儿所说的话。
“皇上这般做也是对的,先不说韩院士那边,只青婕妤背后的人,可就不一般呢,若是一直在慎刑司,想必那边的要想想这颗棋子是弃掉还是留下。”
“可若皇上表现出来所有的错处都是水白所做,对青婕妤还念及旧情的话,就不一样了。”
晏修面上的笑意随着黎妤儿的话逐渐消失。
“朕对她没有丝毫的旧情。”晏修看着黎妤儿,语气认真的说道。
黎妤儿看着晏修忽然认真到不行的神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皇上,臣妾只是在举例子,在开……呀!”
黎妤儿的身体就这么被晏修抱在怀里。
晏修捏着黎妤儿的脸颊,气道:“朕对别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旧情,朕唯一的情都给了你,你再敢乱说乱举例子,当心朕狠狠地惩罚你!”
黎妤儿顺势搂住了晏修的脖子:“好啦,人家没有试探你曲解你的意思。”
“你必须要给外人带来这种感觉,那些人才会入套呀。”
“放长线钓大鱼说的就是如此。”
“皇上,你和臣妾说说,水白,是处死了么?”
晏修被安抚情绪,声音也柔和不少,但他依旧紧紧圈着黎妤儿的腰,不肯让她从他身上下来:“朕下来,三日后处以水刑。”
“青婕妤是被水白蛊惑,但她确实也犯了错,所以打入冷宫反思。”
黎妤儿抿唇浅笑。
这样处决就很棒呢,不过她有挺多疑惑的。
“皇上,水果是南沙国的人么?”
“是,水白就是南沙国送到青婕妤身边的,但为什么选中了青婕妤,朕并不清楚。”晏修皱眉。
他身为帝王,一件事情不能查明白,心中很是不满。
可他也知道事情太过久远了,韩以晴出阁前的事情,他能查的都查到了,能查到这里也算是一种极限,毕竟以前的他,可没有精力去注意京中大臣家的女子。
他每日都要担心是否会命丧黄泉,还要想着如何让先帝信任他,将皇位交到他的手中。
黎妤儿察觉到晏修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仰头,吧唧在晏修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皇上,过去的事情你不要想了,如今你有臣妾啊,臣妾会陪着你的。”
会陪着你保护你,让你在皇位上坐的稳稳当当。
晏修注视着怀里的女子,凤眸逐渐加深。
黎妤儿却还在想韩以晴和水白的事情:“皇上,水白用巫术对付张坚,替青婕妤办事,那青婕妤到底会不会巫术?”
晏修抿唇:“爱妃以为呢?”
黎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