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葛答实在忍不住,出去吐了。
黎妤儿眨眨眼睛:“皇上,葛大人不应该很习惯这种场面了么?为何反应这么大?”
剑义听见这句问话,很想重新隐藏到黑暗中。
太可怕了。
皇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黎妤儿注意到剑义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往张坚身上瞧。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面露嫌弃之色:“你这是缝人呢还是缝布娃娃呢?缝布娃娃都不至于这么敷衍吧?”
张姣姣眼底是一闪而逝的尴尬,面上保持着自己的高冷:“材料限制了臣妾的发挥。”
黎妤儿:……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黎妤儿看了眼自己洗干净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帮张坚重新缝合。
“走吧?”黎妤儿用眼神询问张姣姣。
张姣姣点点头,将手清洗干净后,等着晏修的吩咐。
晏修扬眉:“这便好了?”
黎妤儿:“嗯,臣妾与张顺媛已经知晓张坚的死因是他杀不是自杀了。”
剑义皱眉:“虽然奴才也怀疑过张坚不是自杀,可现场确实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张坚是躺在床上喝了毒药的,床上也没有挣扎痕……”
“奴才懂了。”剑义恍然:“是因为床上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娘娘才会做出如此推断么?”
服毒之后不会直接死亡,总要有一个极其难受的过程,再快,你也会因为难以忍受而有所挣扎,可是那张床上的张坚,太过平静了。
“那倒不是。”黎妤儿诚恳道:“本宫知晓他是被谁杀死的。”
剑义:?
从门外进来的葛答听见了这句话,惊叫出声:“怎么可能?”
张坚是一个人独住的,旁边几间屋子里所住的人,可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出入张坚的房间。
“皇上,娘娘,奴才确实派人守着,没有见到有人出入张坚的房间,张坚的生活还算有规律,今日他休憩的时间过长,奴才觉得有些奇怪才去查探一番,张坚的死亡时间,就是在休憩前后。”
不过一个时辰罢了,没有动静也没有旁人进入,不是自杀是什么?
剑义看向黎妤儿,眼眸中有着想要知晓真相的渴望。
“害,换个地方?”黎妤儿蹙眉:“确定要在这儿,对面张坚的尸体,讨论这个问题么?”
葛答硬生生控制了自己想看张坚的动作,躬身道:“皇上,锦妃娘娘,张顺媛,这边请。”
晏修走过去牵起黎妤儿的手,面无表情地扫了张姣姣一眼,朝外走。
被丢在后面的张姣姣:……
又,又瞪她?
她就想不通了,皇上没事盯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男人!
张姣姣心里很气,面上还要保持着自己的高冷人设,一时间只能在脑海里疯狂吐槽。
“皇上,这里是下官处理事情的地方,您坐。”
葛答的房间因为要迎接皇上,收拾的很干净,屋中还放了几把椅子,供黎妤儿和张姣姣落座。
晏修看了深泉一眼。
深泉秒懂,将一把椅子搬到了主位旁边。
晏修牵着黎妤儿的手走过去,让她做到身边。
张姣姣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习惯了晏修对她的排斥,但她能妥协么?
自然是不能的。
“你,帮本宫将椅子放在锦妃娘娘身侧。”张姣姣随手点了一名小太监。
小太监哪里知晓里面的弯弯绕绕?
皇上与锦妃娘娘都坐过去了,难不成让张顺媛自己坐在这儿?自然也是要挪过去的,张顺媛不好动手,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是要将人伺候舒服了。
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将椅子搬去了黎妤儿身侧,还对着张姣姣露出好看的笑:“娘娘,您请坐。”
晏修面无表情的脸,又黑了几分。
葛答:……
坏事了,皇上这是不想让张顺媛靠过去啊。
葛答悄悄往晏修面上扫了一眼,见晏修没有发作的意思,才抬手擦掉了额头渗出的汗液。
自有小太监端了茶水上来。
黎妤儿:“皇上,臣妾记得,水白和水云有被审问过?”
晏修看向葛答。
葛答忙答道:“是有被审讯过,但不管是青婕妤还是水云水白,都无法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青婕妤不管如何说,她的身份在此,下官也不敢用重刑。”
“水云只用了一些刑罚,就撑不住了,不过说的东西也都是很寻常的,并没有皇上和娘娘想知道的那些,再加重刑,她就受不住了。”
“至于水白,只说自己平时在青婕妤身边贴身伺候的时候不多。”
黎妤儿:“可对她用刑了?”
葛答:……
黎妤儿了然一笑:“可是想不起来了?”
葛答看向身旁的小太监,问他:“那日提审水白的是谁?”
小太监摇摇头,他也记不清了,但审讯记录和口供都在,因为事情太多,他们便没有去核对这个。
黎妤儿侧首对晏修笑:“皇上,臣妾和张顺媛都认为,杀死张坚的人是水白。”
葛答也笑了:“锦妃娘娘是在说笑么?”
“水白可是在牢里关着呢,张坚的死亡原因暂且不提,但他的死亡时间,就说明了水白是清白的。”
真能让水白从慎刑司出去杀了张坚,他们都不需要皇上下令,直接自个儿动手把脖子上的脑袋给皇上摘下来让他踢着出气。
黎妤儿轻笑:“葛大人,是没有看德妃娘娘还有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