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玩呢么,”黎妤儿也跟着笑:“这还没把赵美人如何获得毒草算上呢。”
“这种生长在南江城的毒草,很容易就能被赵美人整一匣子出来。”
德妃若有所思:“依锦妃的意思,那就是周婕妤做的了?”
周婉莹顿时白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皇上,太后娘娘,请你们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
“周婕妤别紧张呀,”黎妤儿声音甜美好听:“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
周婉莹瘪瘪嘴,泪眼婆娑地看着黎妤儿。
啧。
果然是江城的第一美人,这副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黎妤儿勾起周婉莹的下巴,用手指轻轻擦掉周婉莹眼角的泪珠:“先别急着哭,指不定听本宫说完,你会更想哭了呢。”
“锦妃,继续说!”晏修冷声提醒。
“哦。”黎妤儿乖巧应了,仰头对晏修讨好一笑。
哼。
晏修面无表情:别以为你对朕笑了,朕就原谅你当着朕的面勾三搭四。
等回去了看朕如何收拾你!
黎妤儿只当没看出来晏修眼神中的深意。
只要她装迷糊,就能蒙混过关。
“利用排除法,几个嫌疑人里面,妩妃不是,赵美人不是,周婕妤不是,那……”黎妤儿笑盈盈的目光看向了韩以晴。
韩以晴眼底藏着笑意,温声道:“锦妃娘娘的意思,是臣妾做的了?”
“对,就是你做的。”黎妤儿弯起好看的眼睛,随后看向坐在上首的太后和晏修:“太后娘娘,皇上,既然青婕妤承认了自己的错处,那就按规矩惩罚吧。”
太后:?
众妃嫔:???
“锦妃娘娘!”韩以晴扬声唤到,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黎妤儿身侧,先对着上首的太后和皇上福了福礼,又侧身对黎妤儿福礼后才道:“锦妃娘娘,竟这般武断?”
“对呀。”黎妤儿笑眯眯地承认了:“本宫就是这般武断地定了你的罪,你待如何?”
“呵……”韩以晴轻笑:“臣妾原以为锦妃娘娘有何高见,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太后与皇上在此,是不会允许你武断判案的。”
太后犹豫着要不要说话。
“朕允。”晏修语气淡淡。
太后:很好,说话就该三思而后言。
“皇上竟允许锦妃娘娘这般胡闹,是不是专宠太过了!”韩以晴目光直视着皇上。
“放肆!”太后冷了脸:“小小婕妤,怎敢指责皇上作为!”
“是臣妾放肆了,但臣妾若不放肆一回,岂不是要被人欺辱污蔑致死?”
“今日之事牵扯出众多姐妹,锦妃娘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武断认定是臣妾所为,不就是想要臣妾性命么?”
“既如何都是个死,那臣妾放肆直言一次又有何不可?”
“总好过心中不满疏散不出,死后怨气不散无法转世投胎的好。”
韩以晴眼底有着悲切之意,但嗓音平缓,没有露出丝毫的娇弱博取同情,她就像是看淡了一切,很是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
太后叹气,到底对青婕妤心软了,但她也不会出言去驳锦妃的话。
皇上永远是被她放在首位的,在这件事上皇上明显要纵着锦妃,那她也会纵着。
“锦妃娘娘,青婕妤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的。”周婉莹缓过神来,小声说道。
黎妤儿:“不是就是你。”
周婉莹着急了:“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
黎妤儿:“那就是她。”
“可,可……”
“嘘。”黎妤儿竖起食指贴在樱唇前:“你乖乖坐在那边听着就好,是与不是,等会儿你再自行判断就好。”
周婉莹呆住了,鬼使神差地按照了黎妤儿所说,坐在了椅子上。
“真乖。”黎妤儿轻笑着夸赞了一句。
周婉莹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青婕妤,你演技退步了呀。”黎妤儿转过来面对着韩以晴:“瞧瞧,你那番话说完,除了这位傻乎乎的小美人,都没人附和你。”
韩以晴神情淡漠地看着她。
“也罢,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宫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黎妤儿双手负在身后,踩着绣鞋在地上缓步来回走着。
“首先,你今日先怂恿周婕妤与你一道儿来卿云殿,特意在卿云殿待了许久,就是为了将藏有毒草的帕子放在殿内。”
“你和周婕妤所坐的地方自然不能放,那样你们很容易就会被怀疑。”
“再然后就是首饰匣子的问题。”
黎妤儿对张姣姣笑道:“这就到了张顺媛的环节了。”
韩以晴眼眸微闪。
张姣姣起身从小宫女手中拿过来韩以晴的那个匣子,她拉开了那个二层的抽屉,里面躺着耳饰,没有毒草。
韩以晴抿了抿唇,神情并无变化。
“毒草怎么不见了?”
德妃惊讶之下从椅子上起身,靠近后仔细查看。
“大胆奴婢,你是如何照看的!”
照看匣子的宫女白了脸,身体几乎抖成了筛子就要下跪:“奴婢不知,这里面有毒物的,奴婢根本不敢打开看,更不敢乱动啊。”
“瞧你。”黎妤儿伸手将小宫女扶了起来,对张姣姣嗔道:“把人家都吓坏了。”
张姣姣语气诚恳:“是臣妾不对,臣妾该先把毒草弄出来的。”
话音落,随着张姣姣手上的动作,拉开的小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