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丫头被他欺负时,那气呼呼却又怂包的小模样,穆天麒嘴角不由勾起:“福伯,你今日回去,准备些厚礼,改日,我们去凌家拜访。

哦,对了,将库房里的玲珑璎珞流苏项圈也拿上。”

宝妹带上应该会好看。

“是,老奴都记下了。”福伯不由眼中含上了些希翼。

——

而于此同时,画坊二楼,几人正在就一幅画作争执不下。

“你说这是你的画?”

“就是我的,怎么了!”

“呵!”刘修文冷笑一声:“请问公子名讳?或者笔名为何?”

“我你都不认识?那你可要听好了,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党邹家小公子,邹苟是也!”邹苟摇着扇子,鼻孔朝天,一副这块我就是老大,没人敢惹的豪横模样。

上党大地主邹家小公子,邹苟,嗯,是有豪横的资本。

刘修文却是没怕的,身姿站的挺拔,脸上带着不屈不挠的倔强:“邹苟是吧,既然你说这画是你的,那为何这幅画作的底下会备注‘宝’字?而不是你的名字,这分明就是你们偷来的吧。”

他今日是陪同凌宝悦一同前来参加画展的,刚到楼下,凌宝悦却发现盒子里的画册不见了,原以为是走的急,落在家里,就返回去拿了,却没想到是被贼人偷了去。

“你还不承认是吗?要检验是不是你画的,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拿起画笔,便可一证清白。

偷盗他人画作,就算你是地主儿子又如何,照样要把牢底坐穿吧,我现在就去官府报官。”

一听对方要报官,邹苟果然豪横不起来了,大历朝对偷盗冒用他们画作的罪罚非常严厉,这下他心虚了,怂的极快,赶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原来这画的确不是他的,是他从一穷书生手里十两银子买的,他不太懂画,只觉得此画挺干净整洁,便想着拿到画展上,说不定能给自己添些名气。

却没想到,这画刚一挂出来,便成了整个画展的焦点,他原还颇为得意,直到被刘修文揭穿。

这时,返回家中取画的凌宝悦刚好赶到。

刘修文眼睛一亮,笑着大步走向了她,颇有几分激动:“宝悦,你不要慌,你的画我帮你找回来了!”

“什么?”凌宝悦不由楞了楞,她刚回去一趟,她的画的确是走的急,忘记放进画盒里了,这才拿了画,又匆匆赶来。

只是刘修文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她已经被刘修文拉到了一副画作面前:“看,是不是你的画,落款都是你的‘宝’字呢。”

凌宝悦原心里是有几分不悦的,她自持自己的画作在整个并州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在上党了,这刘修文随便拿一副画作就说是她的,她觉得受到了羞辱。

然,就在她刚开口想撇清时,却被眼前的画作刺了眼,画作篇幅不大,只有标准国画尺寸的二分之一。

画作线条简单明了,明明只画了简单一处河岸,不见高山,不见瀑布,然就那寥寥几笔的勾勒,便让人仿若看到了山体的恢弘,河流的湍急。

画及简却又及繁,那河岸上展翅欲飞的蜻蜓,被几笔简单的墨笔勾勒,却极生动,仿佛能看到它震颤的翅膀。

就连透明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可它明明只有小拇指那么大!


状态提示:第56章 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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