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的家中。
左初夏坐在客厅,望着正在厨房不停忙碌的陈淑芬,眼中闪动着愧疚之色。
刚才她将布布带回来,陈淑芬热情的接待她,让她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左初夏轻叹口气,喃喃说道:“唉,可惜你的儿子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要不然,我还真不忍心破坏你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庭。”
“但是,我必须要拿到何家的必救令,这样才能让何不救出手,救我姐姐身上的伤,也只有他才能救姐姐了。”
左初夏眼中闪动着好奇之色,在客厅内四下打量。
布布则是在客厅不知道翻弄着什么东西。
“布布,我怎么在你家里,没发现你妈妈呢?”左初夏问道。
“妈妈?”布布回头看了眼左初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有好多妈妈呢,你当然没见过。待会儿她们回来,我给姐姐介绍介绍。”
“很多妈妈?”左初夏脸上一片讶异,这个王立大哥平常看起来不苟言笑,冷淡的狠,没想到还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我是问生下你的那个妈妈。”左初夏道。
布布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你说那个妈妈啊,布布很小的时候那个妈妈就离开布布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说完,她急忙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跑到左初夏面前,翻找着相册,最后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说道:“这个就是生下布布的那个妈妈,这是妈妈留在家里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布布很舍不得扔的。”
左初夏哑然,然后看向布布手指的照片,身躯蓦然一顿,脸上一片讶然。
她竟然在照片中,发现了她自己?!
确切说,照片上有三个人。
站在中间的个头最高,长的最漂亮的,就是慕轻烟。
在慕轻烟两侧,分别站着一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黄毛丫头。
这两个黄毛丫头是双胞胎,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一个是左初夏,还有一个是左初夏的姐姐左初冬。
这张照片左初夏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她和姐姐左初冬都有一张。
照片上的慕轻烟她认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救命恩人。
左初夏两姐妹身世凄苦,从小便父母早逝,两姐妹一直在流浪。
后来在帝都流浪的时候,碰见了慕轻烟。
她们姐妹俩偷了一个包子,差点没让包子店的店主当场打死,正是慕轻烟救了她们。
慕轻烟不止救了她们姐妹俩,还为她们姐妹俩找了一个瞎眼的老师父。
这张照片,就是当时慕轻烟和姐妹俩分别,姐妹俩的瞎眼老师父为三人照的合影。
一晃眼,便快有了十年的光景。
从她们那位瞎眼师父那里,姐妹俩学得了一身暗杀的本事,也算彻底在社会上安身立命。
后来,她们的师父被仇家所杀,姐姐左初冬身受重伤,护着左初夏拼死冲了出来,一路流落到江南市,直到今天。
左初夏回想起往事,眼睛有些湿润,盯着布布,认真道:“布布,你记不记得你的这位妈妈叫什么名字?”
“记得呀,她叫慕轻烟。”布布下意识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小手捂住嘴,焦急道:“坏了坏了!我爷爷奶奶不让我对外人说我妈妈名字的!”
左初夏哑然失笑,拍了拍布布的肩膀,越看布布心中越是喜欢,布布眉宇间的确依稀有着慕轻烟的样子。
没想到,她竟然在江南市,遇到了救命恩人慕轻烟的孩子。
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当左初夏发现布布是慕轻烟女儿的时候,左初夏便知道,自己恐怕无法对王立下死手了。
“好啦,姐姐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姐姐现在已经把你安全送回家,就不在你家里待着啦,姐姐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呢,改天姐姐再来陪你玩儿,好不好?”左初夏站起身,对着布布说道。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布布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将左初夏送到门外,还大声对左初夏喊道:“初夏姐姐,你可一定要记得替我保密哦!有时间了就来陪布布玩!”
左初夏并未转身,只是抬手潇洒的冲布布挥了挥,然后扬长而去。
姐姐的病,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没过多久,王立便风风火火的从游乐场赶了回来。
然后发现家中一切如常,一脸错愕。
左初夏呢?
她不是拿自己家人要挟自己么?她人呢?!
这种感觉让王立心中极为郁闷,该不会是左初夏的恶作剧吧?
王立觉得应该不是,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但为什么,左初夏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的从王立家中离开了?
她电话里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她的姐姐重病,自己必须要得到解州何家的必救令,才能让何不救出手救她姐姐么?
王立在家中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探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被人动了手脚的地方。
尽管不知道左初夏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但左初夏这件事情,却是让王立如鲠在喉。
对父母和布布的安全,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解州何家对自己发布了必杀令,并且还开出了必救令这么一块何家的金字招牌做为报酬。
那么想要来江南市击杀王立的杀手,一定不会少。
左初夏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些杀手在自己面前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