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阴测测地则过脸,惨白的脸对上同样僵住的那只小肥啾,忽地,她勾起惨白的嘴,两抹血泪从眼眶流露出来,脸颊的另一边竟在慢慢的腐烂。
这恐怖如斯的一幕,仿佛是电影里的3d版。
萧嚅圆溜溜的小豆眼蓦地收缩,它抖得像只筛子,仿佛现在哪儿有个洞,就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女鬼头上的沈妄知道自己头上有东西,他强忍着没抬头,而是选择装作不知道,因为家里的老人常说,这种东西,装作看不到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可当脑门上滴落什么冰凉的液体时,他僵着的身体立即紧绷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神色镇定地,慢慢抬起下颌,伸仰脖颈。
那张惨白得透明和身体扭曲成条状的女鬼咧着大嘴,朝他阴森可怖的露了个大大的笑容。
沈妄缓缓低下头,没有说话。
可他身下的脚却在重重地磨蹭着青石板,虽然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但足以证明此刻他多想抛下主子,直接逃离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院子。
当然,他做不出来背主的事情。
萧嚅表示,它现在的情况和沈妄没什么多大的区别,而不同的是,它有沈言谨的衣襟可钻,沈妄什么也没有。
看着他一米九的个子,粗犷的身躯和脸面,双脚却抖成条,着实让人见了想笑。
不过,它知道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它轻轻啄了啄沈言谨那光洁又细滑的皮肤,仿佛想告诉他什么。
“呵呵呵…你这只小鸟还以为他能护住你吗?经过这半年我吸食的怨气,足可以把他弄死。”
女鬼咧开的嘴吐出一串阴沉的声音,听得萧嚅头皮发麻,它下意识的使劲蹭着沈言谨的脖子。
沈言谨抬手摸了摸缩在衣襟里的小肥啾,抬起头来,冰冷的视线看向吊在红绸缎上的女鬼,见她一直在滴血,还沾了一小片青石板面。
他眼里闪过的不是害怕惊恐,只有嫌弃。
他瞥了眼发呆的沈妄,皱眉道:“你先退下吧。”
“啊…啊?什么…”
沈妄还处于过度惊恐的慒逼状态。
“主主…主子,要不,咱们先去用膳?”
他几乎要语无伦次,一句话结结巴巴的才说完,这副鬼样子要是被远在沈家庄的秋小安所见,只怕会贻笑大方。
轮椅上的沈言谨食指轻轻敲击着椅柄,神色淡然的瞄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冰冷神色。
沈妄只觉惊心胆颤,他咽了咽口水,抱拳行礼后,低着头,脚下生烟似的头也不回溜了…
原本还担心主子会有事,但联想到在秋风山时,他面不改色的烧那玩意儿的场景,他立马收回担心,反而同情起女鬼来。
有时候主子比那些东西还要恐怖。
沈妄一走,女鬼大大咧咧的从红绸缎上下来,趴在青石板上,笑得万分恐怖般盯着沈言谨和缩成团的萧嚅。
“小鬼,只要你把那只鸟给我,我就不吃你。”
她自顾自的说着,从而错过了沈言谨那双满含肃杀的冰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