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也不能保证一直能活下去,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么严重的伤口,以前遇见那只能等死,这一次处理也只能说看情况,他有一个十五天的观察期,但七天之内,如果他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十五天之后就算正常了,而现在三分看他自己的身体,七分看兽神保不保他的兽命。。”
老兽人脚下一个趔趄,王维阿妈直接捂着嘴开始抽抽泣泣的哭起来。
扁老巫医仔细的和他们讲了一下王维的伤口情况,也是另一方面告诉在场的巫医让他们知道并且做好病案,他不是第一个到达现场,也不是第一个动手医治的巫医。
“他伤得太重了,那些树枝和石头都已经刮坏了他的肚子。要不是及时的止住血,不然现在他已经”燕巫医看了一眼扁老巫师顿了顿道:“我们说这样的话,也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没办法,他真的伤的太重了,我们尽全力救治,但实在是如果以后他能活下去,身体可能也没有以前那么健硕,也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狩猎纵兽奔腾。”
“不怪,不怪你们”老玛玛抹着眼泪,“要是这一次兽神保佑他能活下去,以后他要是再这么顽皮,不用摔死,我都会亲自打死他。”
燕巫医说着那些看得见的伤,扁老巫医说着那些看不见的伤,反正就是告诉老玛玛,虽然这一次他们把他的肚子和器官都塞进去缝好了,但是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兽神保佑了。
活了,那是兽神保佑,没活,是命,得认。
神农和鹤巫师等巫医只是低着头在旁边沉默不语,毕竟他们还年轻,并不是身手老练的巫师,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经验不足,更不敢上前邀功,并且他们也不想制造麻烦。
柳一出兽皮帐子四处乱飘,看见德鲁白,直冲他而去。
呆呆楞楞的纪明看见她,随即跟在她后面
几兽远离了兽皮帐子,纪明跟着他们,等他们停下,便红着眼盯着她,问道:“王维怎么样了?”
柳道:“血是止住了,但他能不能活下来,那还得再看。”
她转头看向德鲁白,上下打量,看见他满身都是血,问道,“你身上这么多血,你确定你没有受伤吗?”
德鲁白摇头“没有,我没有任何伤口,这都是王维的。”
纪明刚才也听见了其他兽的议论,红着眼,问柳:“为什么血都止住了,他还活不了?”
“他流的血太多了”柳望着他解释道:“一个兽人身体里的血液是有限的,他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最后选能补起来,他身上的哪些伤口很深又很脏。那些伤口要是发炎,他就会发烧,一发烧,他补起来的血都完了,到时候真的很难再救活。。”
纪明本来和王维就是最好的朋友,再加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一个部落的兽人,但是只要一有时间总会混在一起,这情分自然而然就深了,闻言,眼眶的眼泪就忍不住涌出来
柳在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斜挎包中翻了翻,没有翻出小帕子,便道:“你自己用袖子或者兽皮,把眼泪擦一擦,扁老巫师和燕巫医们都很厉害,只要他身体好,能扛过这七天,他就能平安了。。”
纪明用的袖子把自己脸上胡乱一摸,“谢谢你了”
等他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之后,刚看抬头看向柳,就惊呆了下巴,“你,你,你怎么是一个雌性?”
柳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碍于现在他因朋友出事儿而非常难过,她便没有出言鄙视他,而是转头拉着德鲁白。
刚才由于过于紧张,现在已放松下来,她便觉得脚软,腿软,身体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柳摊摊手,“本来就是一个自雌性。”
然后又好奇,问道:“他怎么伤成了那个样子?”
又道:“那个燕巫医好厉害呀,站在旁边不说,处理那些外伤特别顺手,扁老巫师缝腿,缝肚子,缝器官,他一点都不惊讶,并且还能帮扁老巫师。”
阿克雷长大了嘴巴,纪明听着磕磕绊绊,“你说什么?缝缝肚肚子?还缝什么器官?””
“就是肚子里面的肠子,脾胃什么的”
纪明哆哆嗦嗦的,“这,这还能活吗?”
柳想了想点头,“理论上来讲是可以活的,具体的我也没有实践过,毕竟我没有缝过真的兽人,所以结果的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她在模拟模特身上尝试的起码十次八次能活,就算活不了,下一次她加紧努力的去实践,起码也能全部的能活。
已经像他们这种学医的,不能说可能,大概,或许这些词,只能靠真本事。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她这种缝合不能缝合器官,毕竟这里的条件真是太差了,就算是他缝合的那些模拟人像里面的器官,也都是无菌消毒的,而此刻这里并没有那些措施,只能简单的清理,就像秦明大神跟她说的,这里条件太差,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做一名医者不能用一种侥幸的心理,去救治任何一个病人,他们要对任何一个病人负责。
我以他现在主推的就是银针针灸退烧和针灸止血,这种不仅是内热外热,内伤口,外伤口均能使用。
今天自从她看到了扁老巫师,学习并且自己研究出来的缝合,她才知道,本来缝合还能用另外一种方式体现出来,这个时候也可以用。
柳觉得在人体里面缝缝补补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她都习惯了,但是从没有见过这种的纪明,满脸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