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队长……”
张忠国大惊失色,欲言又止,想挽留,但大概又觉得作用不大。
暴龙根本不理会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悻悻然地骂道:
“一点小小的家庭纠纷,就说是恐怖袭击,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啊?给你定个谎报军情,浪费军力的罪名,你丫负责得起吗?官儿你还想不想当了?”
“龙队长,误会!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啊!”
听闻这话,张忠国满脸惊骇之色,煞白如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张家众人都心中咯噔一声,冷汗都出来了。
他们明白,姜天的身份连战龙都压不住。
张靖华脸色苍白,皱纹越明显,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般,微微颤抖着双手,嘶声道:“姜天,我小看你了,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你走吧!”
“张老,终于可以耐着性子和我说话了吗?”
姜天安坐如素,接过张依琳端来的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笑道:
“我重申,玉髓养生符,比你的养神玉符好上百倍千倍,张依琳已经还给你了!”
“姜先生,你既然有如此通天本事和人脉,老朽也相信那玉髓养神符理应是真的!”
张靖华话很客气,但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寒。
“好,既然我十倍奉还了,你满意了,但我就不满意了,张依琳不能白白受苦吧?谁打的她,站出来!”
姜天森寒的目光扫视众人。
“姜天,不要杀我!”
张虎臣身躯微微一哆嗦,走了出来,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另外一个子弟迟疑了片刻,也哭丧着脸走了出来。
“好!喜欢玩鞭子是吗?今天让你们玩个够!你们俩,互相鞭打,直到我满意为止!”
姜天抿着茶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啪啪啪!
先是一片死寂的沉默,然后整个大厅中就开始响起鞭子抽在身上的脆响。
这些鞭子,是打在了张虎臣二人的身上,更像是抽在张家众人脸上心上。
他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屈辱与恐惧交织,但终于恐惧更多一些。
有些人身躯都忍不住地颤抖和哆嗦起来。
有些人则在庆幸,他们没对张依琳对手,否则,现在被打的就是他们了。
“打狠一点,中午没吃饭啊!”
姜天直到慢慢地把一杯茶喝完,还不叫停,反而将茶杯一丢,怒喝了一声。
“疼死我了!嗷——!”
此时张虎臣和那名子弟浑身都是鞭痕,已经变成了血人了,但还得紧要牙关,忍着剧痛,彼此抽打。
张虎臣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
他又挨了十几鞭子,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在姜天跟前,涕泗横流地道:
“姜天,饶我一命吧!依琳,你帮我说说话!毕竟我是你堂哥啊!你怎么忍心啊?”
见此一幕,张依琳骄傲地扬起下巴,不理他。她说不出的快意,甚至有种扬眉吐气的
感觉。
当年张虎臣整日欺负自己和老爸,作威作福,此刻,却像是老狗一样趴在自己跟前摇尾乞怜,恐怕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自己了。
“哼,你打张依琳的时候,怎么忍心啊?没让你tuō_guāng衣服跪在雪地里已经不错了!”
姜天冷冷一笑。
张依琳虽然痛恨张虎臣,但心想自己以后未必真能像姜天说的那样脱离张家,就拉了拉姜天的袖子,道:“哥,要不算了吧!他也知道错了!”
姜天摆了摆手,拉起张依琳就走出大厅。
一道冷酷肃杀的声音,穿过重重风雪,带着森森然的寒气,远远地袭来:
“记住,我不认你们张家,但却认依琳,她始终是我的表妹。你们谁敢动张依琳一指头,我灭你们满门!”
听到这句话,张靖华一屁股坐在地上,花白的头随着身躯一起颤抖着,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深深地叹气道:“难道张家要完蛋了吗?”
救护车早就到了。
但医护人员现在才敢进来,把张承志张虎臣等伤者紧急送完医院。
大厅之内,一片沉默,张靖华面沉如水,久久没有说话。
大感没有面子的张忠国散滔天官威,拍桌怒喝:
“什么东西!不过会几招三脚猫功夫,一介莽夫罢了,竟然来到张家撒野,大打出手,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真不知晚晴怎么教导他的!”
“不错,太放肆了!”
张承功也气呼呼地道:
“真当华夏没人治得住他了!别忘了,燕京还有武道裁决家族,还有姜太初坐镇!”
“是啊,把老三打成那个样子,下手太狠了吧!我们惩戒张依琳,挨他什么事儿了!”
颇有几分贵气的大舅妈更是怒火冲天,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道:“这分明是打我们老爷子的脸啊!”
“家门不幸啊!出了晚晴这个孽障,现在又出了姜天这个白眼狼小畜生,把老三把虎臣打得呦,心疼死我了!!”
许淑兰也拍着大腿,泪流满面,然后一吸溜鼻涕,恶狠狠地道:
“当初我们现晚晴那小骚蹄子未婚先孕的时候,就不该留情面,就应该把她绑起来,把这个祸胎刮掉,流掉,就是生出来也不应该养着,而应该浸在尿桶里活活溺死哦!否则,怎么有今日滔天祸事啊!”
他们控诉姜天狠辣无情不顾面子的时候,浑然忘记当初把姜知行一家扫地出门,十几年来,根本不认张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