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然确实把相亲这件事忘记了,再看看何新禹,点头说:“回去的那天晚上,让她来常欢吃顿饭。”
何新禹笑道:“怎么我让她来吃饭?应该你去接人家女孩子才对。”
旁边立即有同事调侃:“何董的绅士名声远播在外,今日一件果真把我们这帮俗人比下去了。我们在何董面前就是烂橘子,得披上一层光鲜的橘子皮,才能出来骗骗女人。”
这话把何新禹与旁人都隔开了,但是将李谨然算进旁人里了,那同事自己觉得说错话,抬头去看李谨然,他倒是不在乎,头也不抬。
同事便自圆其说:“我们李总就是另一种人了。”
有人问:“什么人?你刚才绕着弯子贬低咱们头儿,可别推卸责任,罚三杯酒。”
那同事赶忙笑:“罚酒没问题,但是我得说清楚,咱们李总就是放荡不羁的人物,这世上的礼仪规矩,没有什么能约束得了他的,所以至今没女人能擒住我们李总,将来能擒住李总的,必然是个女神级别的。”
小杨凑上去问:“你看我有几成可能性擒住我们李总?”
那人看了看她,指着温虞道:“咱们温师这样的大约还有五成,就你这样的连温师三分之一都没,一成也没有。”
小杨立马泼酒过去:“你就一马屁精。”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呸!”
……
他们越闹越凶,越说越不正经,温虞在饭桌上慢慢喝饮料,不参与其中。
腿上就忽然多了双脚,温虞抬头看去,孙瑞对着她笑:“是温小姐?不久前就听人说,李总带了秘密武器出来,刚才就见你在台上的表现一鸣惊人,技压群芳。这年头,才貌双全的女人不多了。”
温虞缩了缩脚,对着他微笑,心里焦急,在何新禹同李谨然之间辗转看了看,两人似乎没发觉她这边的动静。她又想: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向他们求救?这个人是地产大亨,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得罪这么一金矿,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何新禹精明,李谨然也不输他。两人暗斗这么多年,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温虞知道这一点,心里忽然就没了底气,既然决定要往上走,免不了这种局面的,是我自己活该。
这时候旁边不知道谁介绍起孙瑞这个人,正提到孙家的一些情况。
温虞听了几句,像捉住了风筝线似得,抬头看他,孙瑞正巧也转过来,举了举酒瓶子:“温师赏不赏脸,喝一杯。”
温虞又要了一个空杯子装酒,走过去碰他,他却勾了勾她的手腕,喝了下去。
温虞一时愣在原地。
孙瑞笑道:“温师,怎么不给面子,快点喝。”
“哦。”她脸上一片辣红,在众人目光之下,一仰而尽。
周围掌声一片天的响起,夸赞温虞不仅才貌双全,喝起酒来也有男人气概。又夸李总的团队各个是能人,李总将来飞黄腾达。再是李彦再是何新禹,接着这酒的名义,一个个都夸过去。
温虞坐回位子,继续琢磨着事情,期间一杯一杯灌着酒,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貌叫对面的人看在眼底,不由得心里打颤。孙瑞带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喝一点点就熏红了脸颊,眼眸子特别水润朦胧,抬头微微看一眼你,又急忙低下头去,略带羞涩,又不似矫揉做作,一种欲拒还迎的靡丽感袭上心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孙瑞喝尽一杯,微笑着看女人,将脚伸了过去。
温虞却离桌道:“我去趟洗手间。”然后步履匆匆离去。
“我也离开一会儿。”孙瑞说完,也跟了上去。
温虞听着身后男人的脚步声离开,但是没有去洗手间,进了自己的酒店房间。
男人紧随而至,锁上房门,迫切地去捉她的手。
温虞后退一步,保持笑容:“孙老板。”
孙瑞看着女人,越看心里越撩火,巴不得赶快跟她做亲密的事:“你长得很好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的?”
温虞:“我和您没有见过,但是我见过您的儿子。”
孙瑞一听这人提到他儿子,立马警惕起来:“你见过韬韬?”
温虞猜想这应该死孙韬的小名,点头说:“以前我出了点事,在警察局见过他,您的儿子很善良。”
“善良?善良顶个屁用!”孙瑞鼻子里吐粗气,拉着领带泄恨:“还不是叫那帮浑人给弄那么远的地方,老子想见一面,得好几个小时。”
温虞说:“所以我想跟孙老板谈一笔生意。”
孙瑞看了看眼前的温虞,和之前文文静静的秘书有那么点像,又有一点不同。前一刻的女人,像微微开壳的贝壳里面,那颗微有光芒的珍珠,让人忍不住要去将她剥开,后一刻的女人就如完全把自己暴露的珍珠,光芒必露,光彩耀人。
孙瑞觉得有趣,正儿八经地坐下来,笑道:“你们老总可没跟我提过这事。”
温虞点头:“是,这件事是我的个人交易。”
孙瑞:“你先说,我看看这桩交易有没有可盈性。”
两人坐下来详谈,温虞从冰箱里拿出酒,开瓶倒满,很有架势。
孙瑞晃着酒杯,笑着自饮。
温虞刚才喝的不少,这会儿只是装腔作势咪了一口,直奔主题:“孙韬被调去那么凋敝的地方,相信孙老板想过方法将他弄回来。可是为什么行不通?”
一提这件事,孙瑞心里就来气,活大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