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不敢说实话,骗了温父温婉确实拿了钥匙,应该是睡她那儿了,温父就嘀咕:“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妈等到了半夜。”
“我回去就说说她。”
“那饭呢,你那儿有饭么?”
“有。”温虞想了想,“冰箱里有面,婉婉会煮的。”
“唔。”温父默了默,又跟温虞说了几句,最后撂了电话。
温虞这边断了,立时又给温婉拨过去,但是响了一声后,又莫名被挂断,温虞心里既担心,又怕妹妹在那头出事,连拨了十几个,都是响一声就没了,她越是急如热锅里的蚂蚁,整颗心都扑在跟电话较劲上,不妨整个人被一拉,温虞才回过神,何新禹的脸色显而易见得差,盯着她问:“叫了你好几声,怎么回事?”
温虞惊魂未定,嘴皮打颤。
何新禹也不着急,以为她冷,从包里掏出件男士的滑雪衫让她穿上,再说:“刚才小苏一回头你就不见了,还好他提醒我早,这才折回来找你,不然你知不知道你就给丢了。这是什么地方,迷路了的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何新禹一反往常,语气变得凝重严肃,温虞也察觉到自己的错误,态度诚恳地认错:“刚才找指南针,一抬头你们就不见了,我想还是待在原地,等你们回来比较好。”
她这个说法也对,何新禹不同李谨然那样喋喋不休地刺人,点头就算了,才问她:“那指南针呢?”
温虞实话实说:“这包好像不是我的,指南针也没有。”
何新禹觑了觑蓝色肩包,不在乎:“你懂得这种事常有。”
温虞苦笑:“所以,我也没怪谁。”
“那走吧。”他捉起她的手,“别再丢了。”
温虞跟着他走了几步,才想起还有个同事也是同行的,他俩这样牵着手不合适,就说:“我还能走,何董不必这样。”
何新禹只看了她一眼,手中却不放力,捉得很牢。
温虞没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姓苏的同事怎么看不见两人一前一后,男的捉着女人的手,脸色温和,那女人却低着头,阳春白雪里,那双耳根却红得一塌糊涂。
小苏是个聪明人,该调侃的时候,会撮合大伙一起搞气氛,该闭嘴装糊涂的时候就当自己睁眼瞎,双耳聋,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等何新禹和温虞到了,只笑呵呵地关心了温虞几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笑道:“往前得八百米,然后朝右边再走一点,能找到一个。”
温虞问:“你怎么知道?”
小苏笑了笑:“不巧,我的指南针现在还能正常工作。看着地图,东西南北辩一辩,还是能算出来的。”
何新禹也跟着笑:“我们公司的人才还是不少的。”
小苏说:“哪能跟何董比……”
小苏溜须拍马的本事还是炉火纯青的,既不让人觉得假惺惺,又能说得人心花怒放,怪不得工作没几年就做了组长的位置。温虞刚才的坏心情,也因了他的口舌,变得缓和许多。只是还有些担忧之情抹不去。
三人走了大约一千米的路程,温虞的脚已经僵硬了,很想休息。无奈何新禹貌似还想走下去的样子,她只能继续逞强。
小苏却指了指前头说:“到了,应该在下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懒了,又没码字,哈哈哈,大叫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