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就该起床准备。
温虞虽然醒了,却不敢贸然起来。其他的人都还睡着,她起床的动作稍微大点儿,不免就要被她们一顿唠叨。
所以,她又在床上做了会儿白日梦,展眼再看时间的闹钟,快到集合的时间点了,她才横了心起来,丁玲哐啷的声音自然会吵醒她们。于是陆陆续续洗漱,集合的时候竟然是第一批人。
女同事们怕冷,都穿得很厚,又加上早起睡眠不足,难免对温虞有些抱怨,“别人还没起来呢,你为什么那么早喊醒我们?”
跟着又有几人附和,眼神怨毒。
温虞只说:“集合时间要到了,我也是遵守时间。”
她们又说:“那么多人都不遵守,又不差我们几个。况且只是出来活动娱乐,不是参加军训。”皆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还有人又拿她过去那些罪说三道四。
温虞充耳不闻,听了一会儿教练便出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人,领头的见了温虞这队就问:“刚才在说什么呢?”
女同事见了他,纷纷恭敬笑道:“哎呀,李总真早。”
李谨然看了看表说:“不早了,是这个时间集合。”又说:“你们温师说得对,时间到了就该起床。人不论在哪里都应该守时,即便这次出来活动也是学习的过程。与人相处,与时间争朝夕,这都是一辈子学不完的道理。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学完。”
老板在教育发言,底下的人只能乖乖听着,心里不乐意,嘴上还要夸老板说的对。
教练在一旁说:“别听你们老板忽悠,他自己心里也乐意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说话的大概是李谨然的老朋友,感情颇好的拍着他肩膀:“只是这世上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能放松,哪一天带头放松,做了坏榜样,你们跟着学的话,工作谁去做,公司倒了,大家也没饭吃了。”
大家一听这话说的太对,诚恳地点头。
教练笑了笑:“今天遵守时间到的这队自然有奖励,我跟另外几个教练亲自带你们。”教练的年纪和李谨然差不多,长的还行,大约是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身材有点魁梧。偏爱这口的几个女同事已经遐想起来,纷纷扭头小声夸温虞起得早,带动她们是好事。
温虞头一回得到这种带着诚意的感谢,心里暖了会儿,也笑着回了几句客气话。
等到多数人都集合后,才准备上午的滑雪活动。
早上既然说好让教练亲自带,当然不会食言。
只是教练比温虞那队人少了一位,到了温虞这里恰好没人带。
教练说:“要不你先一个人,我带好她再来教你。”被带的女同事听了脸色不太好。
温虞见此便说:“不用了,我会一点的。”
“你会滑雪?”
“一点点,不过一个人没大问题。”
“那成。”教练说:“你当心点吧。”
温虞点点头,一个人拿着装备走了。其实她不会滑雪,不过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和同事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情谊,免得让她以后在工作上受排挤罢了。
温虞刚去屋子里泡了杯咖啡,就有人站在门口问她:“你会滑雪?”
温虞看了眼来人,捂着咖啡杯不想理他。
李谨然今天穿了一身滑雪衫,但居然是大红色的,虽然也衬皮肤,但也许是男人本性使然,他看起来不太称心如意,早上起来脾气就不好,这会儿见温虞落单,趣弄的心一起,拉过她说:“你不会吧,是撒谎吧?”
温虞才抬头看他:“我不想滑雪。”想了一会儿,随便编了个理由:“起得太早了,我觉得有点累。”
说完,她立马觉得不对,想狠狠抽自己。
李谨然就笑了:“昨晚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累了?还是车上那会儿?”见她低头咬牙,他还是笑:“别告诉我,是前两天的那晚,那余震就太厉害了,我也得佩服自己。”
温虞摔了杯子,转身立马就走。
他却拉着不放。
温虞恼了:“你放手。”
“我不放怎么样?”李谨然笑得很欢,眼里的女人,脸颊被雪冻得雪白雪白的,耳朵却泛红,这会儿因他几句话,又咬红嘴唇,加上睫毛长密,眸子很黑,像极了格林里白雪,他看在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的情绪,只拉过来安慰:“别这样,多难看,等会儿有人进来了看见怎么办?”
温虞抹眼说:“老板训属下罢了。”
李谨然笑了:“老板在屋子里训女属下?你确定这么说,嗯?”
温虞意识到什么,立时就不说话了。
李谨然说:“好了,别闹了,跟我出去。”他脱了手套,手掌还算暖,捂上温虞的脸颊,冻得身心跟着一颤,心想:她怎么这么冷呢?大概穿得太少。于是皱了眉,看她身上的衣服怎么都不顺眼,说:“再去换件暖和的。”
温虞抬头看他,莫名问:“为什么?我这件是保暖的。”
他只说:“让你换就换,别等会儿我教着教着,你却受不得寒,给我感冒发烧,麻烦。”
温虞想也对,出门在外,健康要重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很听他的话,进房间加了件衣服,让他检查过后,带上装备去滑雪。
温虞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来的是哪块地方的雪林,南方能有这一处大型的地段,商家是花了大血本的,她之前也了解过情况,这里是给恒旸以及邻边大小城市的高层娱乐用的,怪不得能造的这么好。
温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