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遥津也很配合,脸色一变,立刻显出难看来,地上跪着的几个女人又开始集体瑟瑟发抖起来,雪澜一看,面上一阵惊恐:“天哪……裕妹妹的孩子不会已经……”
霖夫人忽然情绪激动地从地上蹿过来,抱着雪澜的脚又哭又叫:“王妃姐姐救命啊,王妃姐姐救命啊……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推了一下,身体才不由自主地朝侧妃姐姐身上倒去的,对了,是馥夫人,是馥夫人站在我后面,推我的人就是她!”
馥夫人气得眼睛瞪得溜圆,立刻跳出来:“你血口喷人!你没看到我也摔倒了?我后面是站得岑夫人,难道是岑夫人你推得我?”
岑夫人也不干了:“馥夫人你们不要狗咬狗就乱扯上别人好不好?谁不知道你和霖夫人向来不合?你趁乱推了霖夫人,再嫁祸给我,假装自己摔倒,这完全说得通。”
啊啊啊叭叭叭啦啦啦呱呱呱……
女人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沉遥津的眉头紧紧蹙起,一语不发,雪澜觉得这群女人闹得差不多了,这才来了一句:“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侯爷一定会查明一切,到底是谁故意压伤裕侧妃害死了侯爷的世子,谁自己心里有数,我相信侯爷一定会查明真相。”
一场女人之间的争斗,其实远远没有结束,这个事故,仅仅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一场水国朝臣之间,尚书和王爷公爵之间的战斗,也悄然拉开了序幕。
暖阁之中,裕侧妃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直直盯着床上方的帐幔,脸色苍白得吓人。
雪澜领着翠儿走进房门,将一些礼物和补品放在桌面上,脸上满是关切地走到她身旁:“妹妹,身体可有好点了?”
裕侧妃依旧目不斜视,呆呆望着床顶上方,好似那上面有什么很吸引她的东西一样,雪澜温柔体贴地握起裕侧妃一只手,安慰道:“妹妹别太伤心了,这个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有一个,你知道侯爷是宠你的,机会嘛,以后还多得是。”
裕侧妃冷冷转过头,终于看向了雪澜:“这一下,你该高兴了是不是?”
雪澜立刻很受伤:“妹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高兴什么?是啊,你是抢了侯爷对我的宠爱,可是我却没有恨你,妹妹,你想想,如果我真的会因为这个恨你的话,我当初会劝侯爷去你那里宠信你吗?我直接一个人独占侯爷的宠爱岂不是更好?妹妹,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是妹妹你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理智啊,千万不要让人故意谋害了之后,在趁人之危,收渔翁之利。”
“趁人之危,收渔翁之利?”裕侧妃木然的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只不过,却是带着恨意的神采。
“唉唉,你瞧瞧我,说错话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最近侯爷忙得不得了,一回来就到书房呆着,晴妹妹比较细心,每次都为侯爷细心地熬制羹汤做甜点,侯爷似乎因此很喜欢晴妹妹,听侯爷身旁的人说,似乎晴妹妹近日也就要封侧妃了呢。”
裕侧妃的脸色蓦地大变,雪澜的话看似无意却给了她一些暗示,她听起来就变成了,晴夫人图谋不轨,妄图趁火打劫,压过正妃和侧妃,攀上高枝,博得侯爷的喜爱,也确实,晴夫人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时候在裕侧妃听起来,就成了她阴谋不轨。帅哥,本姑娘要定你了
裕侧妃的老爹是王爷,晴夫人的爹是兵部尚书,两人一文一武辅佐着水国朝政,她和晴夫人之间互相有所争斗,那也是难免的,平日里她早早地就封了侧妃,又先人一步有了身孕,自然是要得意三分,对着晴夫人的时候也难免嚣张跋扈,好几次给她难看,若是此时晴夫人趁机入手夺得侯爷的喜爱,那最不利的人,第一个就属自己。
想到此处,裕侧妃脑海中忽然迸出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之中,一群女人正围着自己争相恐后的奉迎不休,只有晴夫人一脸冷冷地在一旁喝茶,这时候,她竟忽然目露凶光,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一只脚忽然勾住了另一个女人的腿,很快,一群女人全部跌倒了。
裕侧妃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是她,蛇蝎心肠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人,竟然就是她,晴夫人,就是她。
雪澜看着裕侧妃的脸上露出仇恨的神色,牙齿咬得死紧,就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也不管裕侧妃听不听得进去了,再叮嘱了一番,就带着翠儿扬长而去。
她这一走,侯府的后院,算是彻底乱了。
霖夫人和馥夫人本来就是宿敌,因为裕侧妃的事情,两人在侯爷面前互相争吵得不可开交之后,两人的关系越发紧张起来。时不时地,馥夫人就掉进湖里了,不久霖夫人吃的饭菜里就中了毒,这些事情在侯府中不断的上演,一开始的时候沉遥津装模作样的管上一管,后来见的多了,就直接交给雪澜处理了,雪澜倒好,每个女人来自己这里哭诉的时候,都是一句:“妹妹放宽心吧,侯爷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最后交代来交代去的,就没有了下文,各位夫人只好动用出吃奶的劲头,互相斗着,斗来斗去,将自己家族势力全部动用起来。
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都是顶尖的官职,得罪了谁都晦气。
今天工部的所有官员的妻子儿女全都没了户籍,明天户部的所有官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