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七人离开,我与赖小虎心中都感到了一丝失落,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趴在石门边上,看着他们慢慢的摸了出去,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两把军刺。由于此时冥殿四周几乎布满了蜘蛛网,所以刀疤他们一碰触到蜘蛛网,黑岩蜘蛛立刻朝他们纷涌而至。
黑岩蜘蛛一个个就像嗜血的魔兽一般,疯狂的朝刀疤他们扑去,刀疤见了立刻下令全部撤回副室之内,因为他原本的计划是一点一点的歼灭这些黑岩蜘蛛,但现在要是再冲上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
刀疤他们往回撤,我与赖小虎就用副室外面的金锭不断的攻击他们身后的蜘蛛,以此来延缓它们的进攻速度。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我感觉就像有一年之久一般。
就在我只顾着扔金锭的时候,一只黑岩蜘蛛正在悄悄的从我的身后接近。刀疤一眼便猜到了那只蜘蛛的意图,他猛地将自己手里的军刺朝我甩来,我见了吓得一哆嗦立刻侧身躲过,那把军刺正好略过了吸附在墙壁上的那只蜘蛛,八只脚的蜘蛛此时成了两只腿了。
一眨眼间刀疤他们便冲进了副室内,但依旧有一位特种兵便那些黑岩蜘蛛分尸了。
“谢谢。”我朝刀疤点了点头。刀疤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坏了。”就在我们惴惴不安的时候,赵四宝这个不安的因素再次喊了起来:“少,少,少了一口古棺。”
赵四宝这一喊,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注视,我立刻朝那些青铜古棺看去,由于只有十几口古棺,所以我一眼扫过便能知道数量,现在的确只有十一口青铜古棺。
马三爷与李墨白站在消失了的第十二口青铜古棺前面,傻傻的发呆,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第十二口青铜古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死一个人,就消失一口青铜古棺,现在我们是十一个人,这里便有十一口古棺。”李墨白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第十二口古棺消失的地方,仔细在地板上找了找,试图想找到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存在,但结果是枉然的,因为除了巨石地板外,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其实现在连我都开始相信这个神秘的古墓葬有可能真的是始皇真正的陵寝所在,因为只有至高无上的帝王才会修建出如此诡异的墓穴,这同样符合防盗的最高境界。
“等等。”李墨白突然将目光集中在了一个特种兵的手里,因为此时这个特种兵正用自己的军刺洗刷着那只被刀疤飞刺看去六只腿的黑岩蜘蛛。此时这个黑岩蜘蛛因为失去了最前面的六只腿,现在只能在地上不住的打转。
李墨白走上前用自己的衣袖按住那只黑岩蜘蛛,仔细观察它背上的纹路,越看李墨白的脸色越苍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墨白再次惊讶的自言自语,似乎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马三爷闻言也走上前看了一会,便用自己手里的数码相机拍下了黑岩蜘蛛背上的纹路。用数码相机的放大功能仔细看了看,马三爷激动的低声喊道:“是诅咒!”
诅咒,这原本是巫术中的极高的一种法术,古代人通过某种祭祀行为再结合某种神秘的咒语,如此便能产生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不受地域时间乃至空间的限制。而我国有关诅咒的相关资料几位稀少,因为在古代这种职业只有极为少之又少的人掌握,而掌握这些神秘力量的人往往为当政者所用。
诅咒具体起源于何时已经无法考证了,但经过无数岁月的研习,这些最为原始的诅咒已经被细致的划分为很多的种类,苗族的巫术,南洋的巫术,乃至泰国一带的降头术,都是巫术的支脉延续。
既然李墨白与马三爷认为这黑岩蜘蛛背上的纹路是一种诅咒,那这些庞大的黑岩蜘蛛会不会就是因为被诅咒,才会变得如此可怕呢?
李墨白一直静静的研究这神秘的诅咒,不久便见他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些朱砂黄纸以及一支朱笔,开始嘴里念念有词手下的朱笔龙飞凤舞了起来。
足足十分钟的时间,一张符箓这才完成。只是这张符箓的繁杂程度远远不是我可以看懂的,只见李墨白在符箓即将完成的时候,扔下朱笔,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符箓四角画了一个勾魂简易符号。之所以说是符号而不是符箓,是因为这种简易的符号最多只能起到威吓的作用。
符箓完成,李墨白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裤,只留了一条内裤,之后将那张符箓贴在了自己的左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不短的结印,最后拿捏了一个九字真言中的列字诀法印。
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只原本一直在原地打转的黑岩蜘蛛竟然开始慢慢的变小,黑色的液体从它断肢出不断的流出。李墨白原本是默念法咒,现在却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快。
刀疤等人不知为何,只感觉头昏目眩,就连我也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马三爷咬着嘴唇忍耐着,似乎他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似得。就在我们难受的时候,地上的黑岩蜘蛛突然就炸裂了,紧接着我们就听到外面不断的传来砰,砰的声音,似乎像是装水的皮球炸裂了一般。
大约三五分钟后,李墨白一身冷汗摔坐在地,他左胸前的那张符箓此时早已经成了一张干净的黄纸。
“没事吧?”马三爷上前扶住李墨白小声问道。
“没事了。”李墨白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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