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今天是不是吃辣椒吃多了,所以才火气这么大?”林月率先开口。
却见正被几个大汉控制住的贾深止住了挣扎,哼道:“吴家的政权如今是日薄西山,现在正是我们贾家崛起的时候。我砸你们灵堂是给你们面子!”
说罢,又疯狂大笑起来,半响后他才停下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们的丧事办不成!”
“哦,是吗?”钟一阳呵呵一笑,“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吗!就你想要颠覆这个江山,做梦都别想!”
贾深顿时吐了一口血,以前怎么没发现钟一阳嘴巴这么毒啊!
林月亦是一乐,原来一阳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款款一笑道:“是啊,贾先生我可是很想知道你现在怎么闹砸我们这丧事呢!”
贾深又是一噎,现在他被面前这两个恶毒的人控制住了,哪来的时间和精力闹砸这场丧事!
林月扫了一眼贾深的表情,轻笑:“看来贾先生现在是有点自知之明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也不等贾深张嘴,厉声道:“今天你砸了我爷爷的灵堂,毁了我的孝道,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四周皆静。红卫兵们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疑惑的眼神中他们看出自己没有听错。
只是……只是这贾深不是一般的人,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打死了,我兜着!”空气里传出钟一阳掷地有声的话语。
红卫兵原本刚刚吊起的心瞬时放下,既然有了少爷的话,他们就不必担心了。再说他们早就看这个贾深不顺眼了,天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没那个命,就不要争,免得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林月看着那些红卫兵左一拳右一拳向贾深身上砸去,心中一阵不满。当即对钟一阳哼道:“你看看,我都使不动你家的人!”
钟一阳扬眉,“你嫁给我,不就能使动他们了。”
林月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人天天就打算着把她娶回家。
哼,就不嫁!
五分钟下去了,贾深现在的模样那个惨不忍睹啊。
原本的黑色西装染了鲜血,脏污不堪。
油亮的头发如今比鸡啄的还要乱。
……
“好了,”林月嫌恶的移开视线,“再打下去估计他的命在你们手里了结束了!”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转头看向钟一阳,等待他下命令。
“把他扔门口去,有人收拾他。”林月抢先道。
众人不理,仍直勾勾的看向钟一阳,见钟一阳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他们才派出一人将钟一阳扔到了大门口。
半个钟头过后,一个门口站岗的红卫兵疾奔到灵堂,进门就大呼:“少爷,贾深被不知从哪来的流弹射中,现在已经确认死亡。”
林月和钟一阳现在都在为两位老人烧纸,初闻此言,目光都溢出喜色。
贾深死了,终于死了!
“走,我们去看看”,半响后,钟一阳牵起林月的手不急不忙的走了出去。
待二人到门口后,只见贾深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迹。大大的太阳照在他的尸体上,格外苍凉
林月不忍继续再看,其实贾深并没有错,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能改变家族的这么年来的想法,所以他只能选择家族,只因为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大约是林月的悲伤情绪太过明显,钟一阳转过头来轻轻的把她抱入怀中。
“我没事”,林月闷闷的开口,“去通知贾家吧,我们马上就会有场硬仗要打!”
“放心吧。人都死了,想来他们也翻不出来什么风浪!”钟一阳轻声安慰她。
不出所料,贾家的人很快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其中为首的是贾深的母亲贾太太,后面跟着贾深的妻子木歌,最后就是贾家的红卫兵们。
贾家这代本来就是只有贾深一根独苗,而贾深的父亲早已在10年前就过世了,所以贾深这一死,贾家就如秋后的蚂蚱一般,没几天蹦头!
林月和钟一阳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贾家的到来!
贾太太还未到门口,就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贾太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早上贾深告诉她说去钟家看看情况。没想到这一去就没了命。
“儿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贾太太哀号,“我们家就你一个独苗,只是一个上午你怎么就没了命?”
其声哀怮,贾家的人无不动容,有不少红卫兵都眼眶通红。就连一直冷心冷情的木歌也是眼泪汪汪。
林月讥讽的看向面前的贾家的这些人,既然一心要让贾家篡权,就应该预料到这样的后果,这会哭有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过后,贾太太终于哭够了。
随即她抬头看向林月二人,厉声质问:“钟一阳,林月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钟一阳哼了一声,“有什么好交代的,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根本不需要我们交代!”
贾太太一噎,钟一阳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
“说的好听,我儿子不过是去你们家凭吊而已,怎么会突然死去?”,贾太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
“大婶,你是眼瞎吗?你儿子明明是被空气中流弹击中而亡的,和我们没干系!”,林月“好心提醒”贾太,心中冷笑,在儿子死了的时候还想着到打一杷,这样的妈不要也罢!
贾太的脸色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