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宗有原则:只杀仇人,还不包括二十往下的孩子。并且,他们杀了兰陵金氏和其他几个较强的家族,对他们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天刹脸上仍然挂着捉摸不定的笑。
“就算如此,天刹前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吧?”魏无羡也笑道。
“我记得小怪物跟你说过:太聪明不好。”天刹说道。
“小怪物?”几人有些懵。
天刹说:“哦,就是薛冥。不过不重要了,我的确有办法,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金凌急忙说:“你干了什么?”天刹的手段他们都见过了,他们可不打算让他去干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们确定?”天刹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可为什么我读到的却是别的?”
“天刹前辈就不要拿小辈开涮了,您到底做了什么?”魏无羡也收回了笑容。从天刹的表情中他看出:有些不好的事发生了。
“没什么,我只是让我的朋友去那几个世家里捣捣乱。”
“捣乱?”
天刹眉毛微微一挑,说:“不过你们倒提醒我了,那家伙可不像我这么会逗小孩子玩。没准儿她现在已经在嚼某个世家弟子的骨头了。”
天刹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除蓝忘机魏无羡外,血液都瞬间冰冻了。
“你……你怎么能?”欧阳子真颤抖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天刹则语气平淡:“要是告诉我你们没想过这么做,鄙视你们哦!”
“你!”金凌紧抓着把手,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阁主,出大事了?”一个弟子进来说道。
“又什么事了?”
“清河聂氏聂宗主和之前拒绝了的几个宗主又上门了,说要与阁主商议讨伐圣魔宗的事。”
如果是几天前,金凌一定会欣喜若狂,但现在,却是五味杂陈。脑子里只剩天刹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和诡异的笑容。
而几天前,在清河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家主,那位又……又来了。”一个修士进来说道。
“请。”聂怀桑刚说完,一阵黑雾便飘进厅中,随后化作一件黑袍穿在了一个拥有血红色长发的年轻人身上。
“天刹先生。”聂宗主站起行礼道。
“聂宗主近来可好?”天刹回礼道,“我想之前的交易你已经考虑好了。”
“天刹先生打的好算盘,让我带着其他家族去支持傲竹阁。最后您自己坐收渔利,我聂怀桑胸无大志,只想留住祖宗的基业。其他的事就算了。”
“我一直觉得如今的仙家中,论心机城府,唯聂宗主为最。在一场交易中谁赔了聂宗主都赔不了。”
“天刹先生过奖,如果您今天只是来取笑聂某的,那就请留下。我带您看看这清河的风景慢慢说。”
“连祖宗的尸身都保不住,何谈基业。”天刹说完这句话,聂怀桑的脸色就变了。
“带着人去兰陵,我给你想要回的东西。”天刹说道。然后就又化作黑雾消散在空中。
现在兰陵
“金阁主,许久不见,金阁主变得更加英气了。”聂怀桑笑着说道。
“聂宗主过誉,聂宗主此次来是为了?”
“我说得不清楚吗?”聂怀桑问。
“当然不是,只是……”金凌实在不知如何说。
“金阁主不必再说,贵阁为我等家族宗门铲除了心腹之患。冲这份情,也为金阁主少年意气,讨伐圣魔宗我等定然鼎力相助!”今天来的冷宗主面带微笑地说道。
“心腹之患?”
“是啊,金阁主不必过谦。”林宗主也接过话:“贵阁天刹先生可帮了我们大忙啊,这回我们当然要助他……不,助您一臂之力。”
“不必客气,只要您几位能付给我们应得的报酬就好。”天刹从门口探出头来,血红色的长发与太阳一起,像极了天空流下的血泪。
泪水,伤心而流,喜极而流。
血泪却是绝望时才流,不幸的是,它却是人唯一能记得长久的事。其它的快乐早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