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已经快黑了,本想等等,看张磊几人什么时候能出来,一直没等到。在病房里反而开始恐惧了,恐惧未知的东西。
未知的毒,未知的谁下毒,未知的其她人怎么没事,未知的他们怎么还在派出所,让我头晕脑胀,神行不安。
赵晓的电话才让我从阴霾中暂缓情绪,还得给她带药。
回到家,我把诺氟沙星胶囊递给她。这是很平常的治疗拉肚子的非处方药,我想她应该懂。
“喂,你买的什么啊,这是治疗淋病的,你有毛病吧?”躺在床上的赵晓很生气。
她是护士,我不是。她这一疑问,让我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我拿过来一看,确实有写治疗淋病及尿路感染,可它也治疗肠道感染啊。
“你没睡醒吧,这么大了四个字,肠道感染。”我反驳道。
她没话,她又睡着了。
这时我才觉得不对劲,刚才的话是她的吗?
我急忙叫醒她,太诡异了。
“嗯,你回来啦!我等的又睡着了,有给我带药吗?”赵晓迷迷糊糊的。
“带了,快起来,我们下去吃饭!”我们俩都只吃了早饭,只是此时我想的是住到宾馆去,反正明就回老家了。
“再睡一会吧,你要不上来一起!”她又闭上眼睛了。
大姐啊,现在可不是赖床的时候,有鬼呀。只是怎么叫,她就是不起来。
“晓晓,我怀疑屋里有鬼,刚才上你身了。”没办法,只有实话。
“什么!”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你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她边挤牙膏边问我。
我只把回家以后的是了,她一听哈哈大笑,牙膏泡沫全喷我脸上了。
“你想多啦,通常时候人若是太困了、太累狠了,半梦半醒时大脑反应会跟不上,就会发生这种事。胆子这么,还学人家装黑手党。”她快速的刷完了牙。
是这样吗?我倒是希望如此便好,内心却依旧不安。
“要不,我们今晚出去开房吧!”还是不放心。
赵晓一脸鄙视:“你还真信有鬼呀。”
“不是,明回去了也是住酒店,我们先习惯下,认认床。”这理由我都不信。
“你真是不会谎,完全不及格。这里的酒店跟你老家的酒店是一家吗?认什么床。”
我:“下酒店都一样,不就是一套白吗。去吧,好不好!”
真是憋屈,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还得连骗带哄加撒娇的求着。
“行行行,那先收拾下行礼,先开好房再去吃饭。”
一晚上不知跟张磊打了多少电话,都是关机。心里越来越慌,这事情恐怕不简单。
…… ……
来也巧,大巴上竟然偶遇何文,他是回家去的,看来田力没有邀请他。
我和田力、何文都是一所高中,一个画室的同学,只是都不在同一个镇上。
田力来羚话:“出发了没有啊,我这都催第三个电话了,你能急迫一点吗?好多事还等着你呢。”
“出发了出发了,女孩子鬼事多,自然慢了一点。”当着赵晓的面帅锅,胳膊肯定被掐红了。
“那好,你让大巴师傅注意一点,听高速上出了几趟车祸了。今年北方雪灾挺严重的。我们这边稍稍好了一点点。”田力又:“我怎么听到何文的声音了?你叫他一起过来啊!”何文正和赵晓话。
“你这是什么日子?这种事我能代劳吗?你得亲自打电话,这还要我提醒你啊。”田力有时就是马大哈,特别马虎。
何文挂了田力电话后对我道:“干嘛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啊,他要是有心就应该提前通知我。”
“他什么性格你不清楚,炒菜不是忘记放油就是忘记放主菜。再了,是你刚才讲话被他听到了,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变成同路了,多个伴我也开心。何文趴在椅背上对我讲:“上次徐慧的事让你受委屈了,兄弟,对不起啊!”
我装作生气一样:“这话干嘛,还是兄弟吗!”
何文:“哈哈,当然是兄弟了!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生气啊?”
“不生气?我多爱面儿你不知道?可生气不一定要放在脸上,我身边的人又没得罪我,干嘛摆个臭脸。”我很生气,可又有什么办法,何文想赚钱,我们又斗不过人家,还能怎么办。
何文拍了拍我肩膀:“这份情意兄弟一辈子记心里!对了,田力结婚你准备包多少钱红包。”
“你自己随意包,我跟他比你跟他关系要深,肯定会多包一些。”
“也是,我就包个五百得了。”何文完赵晓接话道:“他就是个神经病,装备了两个红包,其中一个全是避孕套。”
“哈哈哈,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来。”何文指着我对赵晓道:“高中时候,班上有个女生生日,他送了别人一箱卫生巾,你闹不闹!”
“点声,你们深怕别个不知道是吧。”看着周围的人偷笑,我十分尴尬。
我不怎么喜欢坐大巴,总是坐着坐着瞌睡就来了。可完全放心的睡觉我又怕,特别是身边诡异事件不断发生的情况下。
何文和赵晓就不同了,一个在后面睡得都打鼾了,还一个趴在我腿上估计美梦连连。
“赶快让司机停车…快让司机停车…”又是一段来自大脑内部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急迫了,我没多想扒起赵晓就跑到司机旁边:“师傅,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