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吐,依旧仿佛全身都飘散着那个味道。我很想脱掉衣服,用刀在自己身上刮一遍,洗净,洗尽。
我想哭,她竟然舒服的睡着了。我想跳上床踹她两脚,死起来,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能那样做吗?不能,所以她依旧沉醉在梦乡,我自然的失眠了。
…… ……
每当进大医院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跟进佛堂一样,很静。
不是虔诚的味道,也没有神圣的感觉。虽然里面全是“使”,可心里只有死亡的味道。
或许送子的是使,迎魂的也还是使。
“挂什么科?”萱萱问我。
“有妇科挂妇科,没妇科挂泌尿科。”不想跟她多话。
去泌尿科的路上,竟然看到何文了。
我对萱萱:“你在这等会。”然后拉着何文走到很远的地方。
“你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问道。我:“跟我没关系,我陪她而已,妇科病。”
何文那我走到一角落,声道:“阿夕,我完了,得(性)病了。”
我去,我立马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还碰我。
我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会传染的?”
“酒喝多了,忍不住,做个大(保)健,然后就觉得痒,还流脓。已经来这里治疗三了,可还是没好转。”
我觉得有点奇怪,问道:“确定是痒,没有疼的感觉?”
“有点疼。”
我拉着何文跑到卫生间:“给我看看。”
“我去,这什么狗粑粑医院,明明是尿道发炎,竟然……”拉着何文往外走,道:“你被忽悠了,这就是简单的尿道疾病,不是你的那个。”
“真的假的?”
“怎么还不信我?这样吧,不管真假。你去找个诊所,就跟医生打针,两瓶头孢加一瓶甲硝唑。就这样,挂两。”
何文听了又问:“然后呢?”
“然后多半就好了,要是没好,就再挂一。再不好,你再换家医院。”
何文翻了个白眼:“你大爷的,逗我玩呢。”
“听我的就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去找诊所,别在这晃了,没那病都被传染那病了。”
何文嘀咕道:“靠,花了我快五千了,竟然被忽悠了,我要去投诉。”
“投个鬼,你要是刚开始诊断后,跟我讲了,再去投诉就有效果。现在别人是已经被他们看好了,是你耍赖怎么办?”
何文泄气了,边走边回头道:“好了请你吃饭。”
“行了,快去吧。”
萱萱看我回来,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没怎么,他陪朋友来看看。我们换家医院,这个医院不校”我拉着她往外走。
“挂号费都出了,走什么啊。”萱萱想挣脱开。
“刚何文跟我怀疑这科的医生感染了艾(滋),你还去不去?”
“那还等什么!”萱萱拉着我往外跑。
换了家三甲医院,果然被主治医生鄙视了:“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自己不讲卫生,还害女朋友。这病可难康复了,你估计也有病吧。”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祖宗十八代都有病。
“呵呵,医生你误会了,我是她哥,她妈是我姨。”我笑呵呵的对医生。
三甲医院还不错,医生还挺负责的,就是太贵了。
穷人生不起病啊,突然想起首都培训时老师的话了:“我每催促我父母锻炼,不是因为孝心,而是因为他们若病了,我付不起医药费。”
是的,有很多人不是病死的,而是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