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四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当生活充实时,日出和日落就像幻灯片一样。
衣食住行果然是最赚钱的,哪里都一样。读大学后,有段时间我甚至想:读书还不如学理发、厨师等。
唯一不同的是,从工资加历场而言,或许厨师做起最终能学历极高的人身份同样尊贵,但永远也做不到省长部长级别。
经营饭店虽然赚钱,也是很辛苦的。我不尽想到了打工的父母,我也该努力赚钱,向他们尽孝了。
江南的雨水总是特别零落,如同此地的美女。有时会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路人女子开始人人都化妆了。
化妆技术也如同科技发展,飞速强大。不无意外,我都能变成大美女。
章爸章妈知道我订好了明天回去的车票,今日特意让我休息,我依旧还是在店里转悠。
“老板,你女儿怎么湿淋淋的,不去换衣服。”应该是个熟客发出的声音。
我吓一跳,但很快适应,四处找寻。
章爸章妈可不一样,没有惊恐,只是紧张。他们也四处寻找,没看到什么就看了向那说话的人。
有其他客人怒斥他:“你瞎说什么呢?”
“怎么了?我是真看见她穿着短袖牛仔,湿淋淋。进来后又出去了,还在那小伙子身后站了会。”说完指了指我。
这时,很大部分人不说话了。经常光顾的,几乎都是附近从商的熟人,有部分人也知道章玥的事情。
章玥几乎没穿过裙子,都是休闲裤牛仔裤。而且那天溺水时,也确实是短袖牛仔。
我连忙把章爸章妈拉到还没有客人的包间。说道:“前段时间,我也多次见到章玥了。您们没见到过吗?”
想吗又哭了:“肯定是玥玥在下面过得不好,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母亲的办法没有效果啊,我有点害怕了。特别是自己与李英之间的事,如果她跟着我,那自然一清二楚。
电话响起,是系主任打来的:“妘夕,这个学期亚贸那边分校都得搬过来,你们的宿舍也改了。从四人间变成六人间,开学时别迟到了。”
挂了电话又接到来自一大学室友的电话:“妘夕,昨晚打牌把学费输了点,帮个忙,就一千二就行了。”
“黄俊,你大爷的。平常三五百的就算了,你这次连学费都敢赌,下次是不是用命去赌?”
这个黄俊因为家里原因,生活费一直不宽裕。好在为人还过得去,就是特好面儿,我也是能帮就帮。只是这一帮,就帮了三年。
最后还是打算帮帮他,最后一年了。
有一种人见到很多了:你平常经常帮他,只要一次没帮,他会恨得刻骨铭心;反之,经常不待见的,只一次你突然帮他了,他反而感激涕零。
我希望黄俊别是这种人,至少现在还没看出来。
最后接到来自田力的电话。
“夕,程刚死了。”
“什么?”
“我说程刚死了。”
我有点烦躁,本就心烦,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今天不是愚人节,别闹。”我说。
田力有点生气了:“你大爷的,我说的实话。就刚才的事,刚刚去找你你不在,你人呢?”
“真的?怎么死的?我在yw,在章玥父母这里。”
“刚才他和安子去钓鱼,鱼钩挂上头顶的电线,被电死了。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快回来帮忙。他父母和他弟弟都在新加坡打工你是知道的,赶回来要点时间。”田力说道。
“麻蛋,怎么这么不小心!唉,今年是什么年啊,这么不顺心。我本来就订了明晚的票,后天就到了。”
“后天?不行,得现在就动身,去改票。我和王典没经验,处理不好啊,也怕。”
没经验?他大爷的,难道我有经验了。零八年时还没通高铁,只能改票了。
我立刻向章爸章妈说了程刚的事,经过我的述说他们也记起了程刚,章玥的事情发生时,程刚有与他们见过面。
章爸章妈亲自带我去火车站改票,他们也很惋惜,心里更是痛苦。对于章玥的溺水,已经回力回天了。只是这个见鬼,我也无能为力啊。
都说冤魂不散是枉死,难道章玥的死另有古怪。我也就是瞎想想,不敢多说。
来时就一个包,回去时还多了个行李箱。章妈买了几套衣服一双鞋子,李英看我有耳洞也经常塞给我一些饰品。
我还没来得及向李英道别,就发了个短信。很意外的是李英就回了个“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走茶凉”吗?
看着章妈又买的一袋零食,我说:“章妈,半夜就到了,不必这么麻烦的。”
“你这孩子,去了又能帮什么忙,你自己都还小。我们这急忙忙的,还准备明天带你去吃顿海鲜呢。”章妈留过我。
我没正面回答:“您们得多注意身子!晚辈说句冒昧的话,我老家有位同乡,五十多岁还生了个儿子。”
这个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自然也听出了话外意思。
章妈脸红了:“你个小娃娃,快去候车室吧。你也是运气好,开学季还能买到票。”
听到这话,看到这神情,我放心了。他们估计也有再努力生一个的打算,结果就得看天命了。
来时坐票,回去时卧铺。待遇真是很不一样,满车的学生,充满了活力的气息。
唯一相同的就是,我没什么心情。
上铺。六个铺位,都是年轻人,两男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