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刘傲城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刘傲城一下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地火龙烧的炕,睡着就是舒服。”
接着下床,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了赵春桂充满怒气的一张脸。
“你挺能睡啊,啥活都让咱爹一人干就完了呗!”
刘傲城自知理亏,赶忙跑出去,“二姐,我这就去帮忙!”
赵占元正在院里套车,看到刘傲城跑出来,脸上一笑,“儿啊,起来了?”
“爹!”刘傲城挠挠了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起晚了!”
“哈哈,没事,你现在正好起来,帮我把车套好,咱们该到镇上赚钱了。”
“哎!”
刘傲城答应着,伸手帮着赵占元把东西放到车上,自己也把那匹“法拉利”牵了过来。
“好了,娘,我们走了。”
“路上加小心,你们爷俩早点儿回来。”
赵占元摆摆手,接着两人就离开了小院。
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刘傲城忙的满头是汗,看着自己这个义子这么能干,赵占元也是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周围的人都说,“老赵,好福气啊,收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到了晌午,爷俩忙活过之后,坐在一旁休息,赵占元从兜里摸出些散碎银子,递给了刘傲城。
“儿啊,你也忙活大半天了,拿着钱,自己去转转。”
“谢谢爹!”
刘傲城接过钱,美滋滋的开始了自己的逛街行动。
那个时候的中国,是工商业发展的一个小高峰,在民间的手艺人更是层出不穷,刘傲城左右看看,就走进了一个铁匠铺。
“咋的,大兄弟,想打点儿啥?”
“啊,我先瞅瞅。”
刘傲城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铁匠铺,四周放着许多犁、耙、锄、镐、镰等农具和一些菜刀、锅铲、刨刀、剪刀等生活用具,接着转过身,问了一句,“敢问哪位是大师傅?”
这时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走过来,这人虎背熊腰,一身的腱子肉翻着。
“我就是,兄弟,你要啥?”
“我想打一把砍刀,不知道您这里能不能打?”
“砍刀?啥样的?”
刘傲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捡起一根木条,在火里烧了烧,在地上画了一个大概。
“就是这样子的,刀背要厚,刃不要太薄,师傅,可以吗?”、
那个中年人仔细地看了看,有点儿诧异,“大兄弟,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砍刀,你能告诉我这叫啥刀么?”
“开山刀!”
“行吧,我试试看,但是打错了,你可不能赖我!”
“没问题,把钱先给您。”
说着刘傲城掏出了自己所有的银子,递了过去,那中年人望着他哈哈一笑,“大兄弟真是痛快人,要不了这么多。”用手划了一半,剩下的又还给了刘傲城,“你先出去再溜溜吧,等一会儿,你再过来。”
“那就辛苦了。”
刘傲城双手抱拳,转身走出了铁匠铺,接着又在这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个豆腐摊前,这豆腐看着溜光水滑,还冒着一股豆香。
“这豆腐看着真不错,买几块儿,晚上可以炖茄子。”想到这儿,刘傲城问了问那个卖豆腐的小伙儿,“你这豆腐怎么卖?”
那小伙儿抬起头来,这人双眼冒光,两个眼珠滴流乱转,真是三十六个心眼,七十二个转轴,浑身上下冒着精气儿,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大号的铜钱,听到招呼,赶忙起身,一脸堆笑。
“怎么着,您来多少?”
刘傲城心下暗笑,“真是精明,不告我单价,就直接就问我买多少块儿。”望着这小伙儿的满脸的笑容,“那我就拿个四块儿吧。”
“好嘞!”
说着这小伙就用一块白布擦了擦手,接着就去拿豆腐,手脚麻利,动作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个行家。
“看着你应该比我大,叫你声大哥,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干这行不容易啊!”
小伙听罢,叹了口气,“唉,兄弟,谁说不是呢,可眼下这年月,我家就是个种地的,不干这能干啥?但是咱做买卖讲个公道,绝对不亏心!”
刘傲城听完,点点头,“是啊,都不容易,对了,大哥贵姓?”
“贵啥贵啊,咱就是个卖豆腐的,我姓张,我叫张景惠。”
不听则已,一听刘傲城这脑袋里又是一阵狂响,“张景惠?张作霖的七个结义兄弟之一,排行第五,之后投靠日本,做了汉奸!”
“哎,你的豆腐拿好了,跟你挺投缘,你就给五个大子就行了。”
刘傲城赶忙缓过神,从怀里掏出钱,交给了张景惠,接着冲他一抱拳,“张哥,咱们青山不倒,绿水长流,还有见面的时候,但是希望张大哥能记住自己说的话,公道别亏心!”
张景惠倒是一愣,心想这人有毛病吧,我就是一卖豆腐的,但是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也是一抱拳,“兄弟,咱就后会有期了。”说完又坐下开始玩他自己那个铜钱。
刘傲城寻思着时间快差不多了,于是就向铁匠铺走去,一进门,那个中年人就迎了上来,“兄弟,回来了,你看这刀咋样?”接着拿出一把不到一米多长的开山刀,只见这刀身之上冒着寒光,背厚刃利,整把刀棱角分明,就跟他画中的一模一样。
“好好好,真好,谢谢您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些钱,“我不知道该怎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