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家走到镇子外面,终于走到了分岔路口。冒屯把陈展抱起来,两人微笑着相拥而别。
“大块头,后会有期!”陈展笑着向冒屯挥手道。
“杀神,后会有期!秦姑娘,后会有期!花胖子,我最舍不得你了!”冒屯抱起花胖子紧紧地抱住,喃喃地说道。
千里搭凉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世间所有的情分都是一个缘字,缘分未尽的,终有再见之日;缘分尽了的,别后就是一生,再无遇见之时。
陈展和冒屯属于前者,两人缘分未尽,此后又一起演绎了许多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故事。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陈展和秦澜,带着花胖子,坐着宽敞的大牛车。虽说不是很豪华,但是里面也是应有尽有,极其舒适。
大车之上,美人拥卧在身旁,爱宠蜷缩在脚边,加之年少多金,这本来是一趟香艳可人的少年豪情之旅。
可是,陈展此生命里注定是要扛起拯救天下大任的人,命运之神又岂能让他如此地逍遥自在?
果然,这日晚上,陈展赶着牛车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四周树林丛生,道路两边高山耸峙。
“秦澜,这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是有人在这里打劫,咱们插翅难逃啊!”陈展跟秦澜开玩笑地说道。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前面的道路上,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倒下许多巨大的树干挡住去路,一队人马打着火把冲了过来,把他们的牛车团团围住。
“车上的人,都听好了!一个个赶紧给老子滚下来!把所有的钱财都乖乖地都给你爹交出来!
然后,磕几个响头,叫几声爹,爷爷们高兴了兴许会留你们一条小命!”队伍最前面一个龅牙大汉嚣张地笑道。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小本生意的买卖人,没什么钱财,可否通融一二?”陈展跳下车来,拱手说道。
陈展此行,事关重大,自己并不想横生枝节。所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哈哈哈,小子,实话告诉你!在在永庆坊大手大脚地买东西,我们的人就盯上你了!
你付账的时候,用的都是大锭的黄金,你就别在老子面前哭穷了!还小本生意?通融一二?
滚你妈个蛋!快点把钱交出来!”龅牙大汉说着,一皮鞭朝着陈展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可是,陈展并没有如同想象地被抽中跌倒。而是稳稳地抓住了那条皮鞭,冷冷地说道:“当真是不能通融?”
“耶哈!还是个练家子,敢抓你家大爷的皮鞭,你给我倒下!”龅牙大汉说着使劲往边上抽动他的皮鞭,想把陈展带倒在地。
可是,让他尴尬的是陈展稳稳地抓着皮鞭,任他使尽吃奶的力气都难以撼动分毫。
反而是陈展一甩手中的皮鞭,龅牙大汉失去重心,咕噜噜地滚下了马鞍,摔了个四脚朝天。
“反了你了,吃老子一刀!”旁边一个也是龅牙的大汉提着马刀冲着陈展就劈了下来。
他显然是刚刚那个匪徒的亲兄弟,这是为亲兄弟找场子来了。
马刀来势凶猛,陈展一侧身避过刀锋。左手如电,抓住那龅牙大汉的手臂,使劲往地上一掼,将那大汉狠狠掼倒在地上。
“点子挺硬,兄弟们并肩子上!”爬起来的两个龅牙兄弟一起喊道。许多匪徒应声而动,一窝蜂地朝着陈展冲了上来。
这些劫匪里面没有什么高手,冲过来一大群人,没一会儿,全都被陈展打趴下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
这还是陈展一直谨记师父刘峰起的教导,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少开杀戒。
否则,凭陈展角斗士生涯磨炼出的必杀技,这些劫匪已然是一片尸体了。
“你们快滚吧,以后不要再作恶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心,留下你们的狗命。”陈展冷冷地喝道。
这些匪徒没有想到陈展如此扎手,以为陈展只是个跑江湖的肥羊而已,结果来的人都折在陈展手里了。
好在陈展没有下太重的手,只是卸了他们的胳膊腿。只要他们接好关节,以后就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看我韩三爷来会会你!”只见一个精瘦奇高的匪徒,操着两把刀冲着陈展就砍了过来。
这韩三爷一出手,陈展就知道他肯定是这些劫匪的头目,功夫比刚刚那些喽啰好多了。
他这两刀速度飞快,一刀砍向陈展的脖颈,一刀横削陈展的腰部,让陈展避无可避。
陈展后面就是牛车,退无可退。于是,陈展闪电般拔刀、出刀,动作之快,好似是他先出刀的一样。
陈展手中长刀一竖,用刀背挡住韩三爷的快砍两刀。然后,当胸一个窝心脚,将那韩三爷踹得直飞出去。
“老子再说一遍,快点滚!不要惹得我杀性一起,你们就想滚都滚不了啦!”陈展再一次喝道。
“多谢好汉不杀之恩!”“多谢好汉不杀之恩!”这些劫匪扶起吐血的韩三爷,一个个点头哈腰地谢过陈展,相互搀扶着落荒而逃。
“没想到你还这么好心肠,你不是“银面杀神”么?”秦澜看着陈展,打趣地哂道。
“算了,这不是角斗场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懒得多造杀孽,得饶人处且绕吧!”陈展笑道。
“你今日饶过他们,明日你落到他们手里,且看他们会不会饶过你?”秦澜横了陈展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