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美女宗教(1/2)

我张望到那里的烛火，还有门窗，却是星光凄冷，不明不暗。没有什么朋友，不相信什么邻居，哪怕萤火虫提来的灯盏，也会遭到怀疑，让人看不清世界的面目。

一声声悠长的叹息，从阿布卡赫赫的时代飘来，天宫大战的混乱，已经从荒诞的今天起步，迅速占领了这个喧嚣的尘世。

还没到最后的绝望，是我的心中还有一些善良的袅袅余音，隐身在黑暗之中，隐身在岳桦林的唯美殿堂之中，形成一种命运，一个强大的对手，将零碎的苦难和猝不及防的问候，摆在落满枯叶的山路上，会不小心绊你一个跟头，摔你个鼻青脸肿的。

而这种时候，你是绝望哀号，还是在苦难中问候，问候那种德性，问候那副嘴脸，乐道好古，拈花微笑呢？

好男人，你这是悲伤吗？

墓碑美女走过来，似乎放下了愤怒。

这就是我的心中残存的那缕善良的袅袅余音吗？

为什么还没走？我说这条小路，鸭九八已经给你让开了。

墓碑美女说，我感到一阵冷风吹来，你穿得很薄啊，又是满身的委屈和悲伤。

我说你也有情感？美女不是很讨厌我鸭九八这个骗子吗？

墓碑美女说你不懂，难怪你撒谎行骗。将来你会知道的，情感是鬼魂的依存方式，夜以继日的食粮保障。因此，听到你的叹息，我还是回头看一眼，也许你能良心发现，将来有了另一种选择的可能，成为我的同路。

我说虽然你这种想法我不能接受，但我鸭九八说了，我是美女宗教的信奉者，你是我美女宗教的教皇，即使被你认定为骗子，这一点也不会改变。至于我的叹息，也是不小心的流露。昨日的悲伤，我已经完全遗忘，尽管牢记或者忘却都是一样的，不是重要的，但还是在乎岳桦林中的相遇。如果你是在这里等我，我会和你相亲握手，把酒言欢，如果你在这里恨我，我会对准星星的方向，叩拜我的教皇，静静地祈祷未来，诉说愿望。

她说好男人鸭九八，也许你的悲伤很多，让你的叹息带来阵阵冷风，但你可知道，我的恨如荒草，蓬蓬勃勃，世间多少悲伤都凋零了，为什么唯有这多怨恨，在我这鬼魂季节如此盛开，真的让人想不明白。

我说墓碑美女，花儿妹女皇，你不要有那么多的怨恨，因为世人知道，怨恨会使美女苍老，会使教皇失去宝座和尊严。

墓碑美女说从世俗走来的鬼魂，当然知道那些说法，但不知为什么，也许鬼魂是不通烟火的，不能解劝的。

我说其实不然，不是这个样子，你只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虽然你把我当作骗子，但也可以这样认为，骗子也许不是天天做恶的，特别是在皈依美女宗教以后的日子，也许能做一件好事。

墓碑美女说，我明白你的话，是说你有能力把我骗得更深一些。

我说，可以是这个意思，只为你能放下自己的仇恨。

那怎么可能？墓碑美女一笑，是那般的妩媚。

我说我鸭九八懂你，懂你人生的幽恨愁怨，冷雨飞霜。

我说你那离愁伤感，散发着稀薄的香雾，弥绕着淡淡的星月，让岳桦林的杜鹃吟出令人断肠的悲切。

我说你那幽恨的人生，早已是江河的泪水，喂养着千古的野兽，让所有的精灵奔突出狂风恶浪的喧嚣。

墓碑美女说，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说话吗？听上去十分乖张。

我说也许是失去皮囊的原因吧，本来鸭九八天性草莽，胸有浩然太虚之气，遥望丹心千古，却是老天弄人，潦倒一生，辜负了大好时光，古今之大不肖啊。

墓碑美女说鸭九八，原来是个酸酸哥啊。

我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在用酸酸的伎俩，讨好墓碑美女？

不是吗？你以为你的骗术有了升级版，换了酸味，我就有可能上当吗？

呵呵，听到墓碑美女这么说，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说墓碑美女花儿妹啊，从这句话我就能看透你的心思里外，知道为什么吗？是你真的眼拙了。

墓碑美女说你先前不是说，我这一双眼睛非常美丽吗？

我说美女的眼睛确实美丽，但也许过早地登上美女教宗的教皇大位，没有来得及将天眼打开，所以你仍然被美丽的香雾锁在岳桦林中。

墓碑美女说你的意思，是我看不透你，所以没有打开欣赏你的天眼？

我说你弄错了，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应该打开自己的天眼，就是你美丽双眼上面中间的那个第三只眼。只有打开它，才能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让你的美女宗教发扬光大。

我想起老萨满先前说过，天眼大开的九个层阶，九种方式，说过天眼的颜色，说天眼大开的额穆一级、朱尔二级、依兰sān_jí、对音四级、孙查五级、宁古六级、纳丹七级、扎昆八级、乌云九级。

土馒头说这九个层级的台阶，是九个层次的扫描。只要是到了依兰sān_jí、对音四级的进阶，就可以扫描到石头深处的秘密，达到孙查五级、宁古六级时，就可以从乡下看透城镇的内幕，或者说看出大峡谷的深度，长白山的高度。

因此我现买现卖，和美女讲述土馒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我说这九个层次的描分别上眺望、俯视、打量、欣赏、环视、偷窥、注视、张望、凝视，人间万事万物通过这种的扫瞄，就可以露出万般端倪，所谓天眼大开，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