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世代有训“一手挽红丝,红丝愁杀人……”
月老传说乃是执掌天下婚姻,维系千里姻缘的仙师。柴家世代相传的牵缘引线,便是月老道之大能。
柴家后世虽然没有“红绳一牵,逃不过三世宿缘”的上古大能。但是掌控情欲绳,便是能操控爱恨情仇,教人欲仙欲死。
红绳牵动,堪比最锋利的钢刀。
柴大少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救这几个折辱你的人。你这么喜欢做英雄?”
“你这样的一个大高手,被人骂了,被人鄙视,难道就不想踩回去。强者不可辱!”
杨风缓缓叙道:“她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忘了自己是谁,她们只是根据自己过往,生活在青楼中的经验经历来行事。就像是蜗牛受到了碰触,而收回壳里,又何必去责怪他们呢?
这位叫怡红的姑娘,她12岁,便被自己的父母卖做娼妓,那年冬天便开始接客,一整个冬天都只能盖一层薄的布。即便是冻的要死,但也没有办法,她赚的钱都被老鸨子给扣了。
这位叫喜鹊儿的姑娘。有个18岁的弟弟,他弟弟整日只知赌博酗酒,为人惫懒,把姐姐辛苦赚来的钱全部都扔进了赌场里,对他这个做妓女的姐姐,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尊敬,张口一个婊子,闭口一个婊子。
这个叫绿玉儿的姑娘……”
他娓娓道来,竟然将在场所有的女人经历都一一详述。
每当一名女子,听到他的讲述时,心中一颤,因为这些故事她们从未向任何人说起。
黄蛤蟆听了却是不以为意,主人可是神明唉,这种本事他肯定是有的。
杨风却是知道自己,利用刚刚的酒宴时间,使用嫁梦回溯每一位女子的梦之世界。
“如果你是神灵,你了解她们这些,你还会折辱她们么?”杨风语气平缓。
柴大少沉吟片刻,笑道:“原来阁下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而是至情至性之人。只是你今天,为了几个婊子而死,不知道值还是不值呢?”
丝丝缕缕的红绳缓慢游动,如同缸中死水中滋生的猩红游虫,密密麻麻使人望之生畏。
丝丝缕缕的红绳缓慢游动,如同缸中死水中滋生的猩红游虫,密密麻麻使人望之生畏。
黄蛤蟆瞥眼看向四周的方向,将整个房间困住的红绳也在簌簌蠕动,所有的红绳好似活过来一般。令人感到窒息与恐怖。
“此人虽然虽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行事乖张,但是这一手道术着实令人恐怖。”
青楼女子哪里看到过这般鬼魅场景,想要大声尖叫,但又唯恐惹得此人烦乱,大开杀戒。
柴大少白皙手指一抖,所有鲜红细绳,如同潮水一半涌动。
嗤嗤嗤!
红绳滑破虚空。一根根细绳斩出了如同刀剑一般的破风之神声。柴家乃是上古月老传人,手中的这一根红绳,不仅可以勾连情欲,而且可以化作最锋锐的利刀。这一式唤作“剪窗烛”。
取自,我之红绳锋如剪刀,所斩之物似蜡烛,一错即断……
杨风催动分身,从地板之上长出了无数木桩。
“我身处二楼,与大地隔了距离,操控木质有些麻烦啊。”
红绳画出弯弯弧度,随即又陡然绷直,将那些竖起的木质一瞬而断。
杨风用脚往下一踏,踏出窟窿,往一楼坠去。但是没有想到,地板刚出现窟窿,便有红绳漫出。
“我的天,怎么到处都有这些东西?”黄蛤蟆叫道。
柴道煌幽幽道:“这位的造诣远在你们想像之上,你们还是趁早投降吧。即便是能撑过一两招,血红帐也会将你们吞没。”
原来这招将我们困住的叫血罗帐。
……
里面打得一番火热,外面却又是一番光景,但见红绳层层包裹,将小阁楼捆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看客道。
“这你都不知道,这里是鸳鸯楼。里面的姑娘都水灵着呢,估计又是什么新花样啊。”
有人揶揄道:“怎么你还进去玩过啊。”
那人得意道:“那是自然,只不过以前都是用绳子捆人,怎么现在捆楼了。”
“哥,用绳子捆人是什么意思?那不疼死了,又难受。”
“唉,你小子还是年轻太小,不知道个中三昧啊!”
当爹的给了当哥的一个暴栗“你小子别教坏了你弟弟。”然后大义凛然道:“你怎么能和这里的娘们勾勾搭搭呢,尤其是什么怡红,绿玉儿,喜鹊……都不是什么好货。”
当哥的用手揉了揉脑袋,嘟囔:“说没去过,名字倒是背的挺熟啊!”
……
红绳乱舞,整个阁楼上罡风锋利如刀。
杨风使用木佛分身所使用出的招数,由于不靠近土地,无法完全召唤出树木。虽然可以凭借木质地板,召唤出,但是这种方法只会使得地板快速松软腐朽。
每一次使用,都会使可站立处减少。
虽然他不畏惧对方的血罗帐,但是一旦无可站立处,黄蛤蟆与其余众女将危在旦夕。
柴大少算准了这点,就是要将杨风一步步逼到绝境。
杨风虽然知晓许多佛门典籍,奈何分身之中无有筋脉,没有办法根据佛门道武来应战。
“这具分身虽然可变化多端,但是没有人类窍穴,也就少了不少应对手段啊!”
柴大少用手一拨,一根细绳射出,另一个细绳又是击出。
剪窗烛!
杨风被两个细绳夹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