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千云自己解释:“不是见外,袁大哥,如果我用了你家的大夫,他们一定想着,是谁家的姑娘那么不要脸,骗了自己家的儿子,还要让自家的大夫给他看病,这是占尽了便宜,还笑嘻嘻呢。”
袁俊一下子笑了出来,这话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听来的似乎有道理。
“你们确实不需要外面的大夫,我可以偷偷把大夫请出去,在外面给你看,这样我爹娘就不知道了。”
柳青风摇摇头:“水土不服,只是小症状,去外面比较有名的郎中处看一看便好,我也是看她女儿身娇弱,否则,按我的土方子也能好。”
“你有土法子,怎么不早说?”蓝千云很是随意。
“我的土方子也能用,不过坏了你的千金身体了,我可赔不起的。”
“既然有效,为什么不用,还能省钱,你我刚刚赔了掌柜的钱,花了不少,何必要多花,自己找点偏方治治也就好了。”
袁俊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俩好歹也是蓝府出来的,如此小气,一个大夫还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要我说就听我的,你们到外面来客居安顿着,吃一顿饭,我把那大夫请出来,然后,我们到来客居楼上睡一午觉。醒来我带你们逛逛镇上,傍晚时分我们再回去,实际上我爹娘肯定还会数落几句的,在外打好了精神,回来才能应付。”
柳青风觉得这主意不错,毕竟身体是蓝千云的,如果能让比较靠谱的大夫替她诊治是一件好事,况且,袁俊已经如此说了,再推脱是否辜负了友谊?
他又听了听蓝千云的意思,蓝千云也觉得既然袁俊如此坚持,两个人在不好驳他的意了,于是如袁俊所说两个人先到外面躲着,然后请府里的大夫出来一瞧,将身上的病症一看,便是游山玩水一番,直到傍晚才回到袁府。
傍晚时分,一家人正在饭厅用饭。当然,蓝千云久久没有见到的袁俊父亲袁大鹰也出场了,他和蓝海着实不同,处处彰显着自己的富贵身份,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平庸无常的东西。
蓝千云看着都要闪瞎了自己的眼。
好在他对蓝千云的态度还不是特别强硬,甚至比起袁夫人还要亲切的那么一点。
“千云和青风坐吧,好不容易到袁家来一回,也让我们全家好好招待招待。”
“爹,我们袁家的人可没有好好招待啊,说起这事,我以后还要跟你说道说道,这府里的人员管事,也太不对劲。”
“你这小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平日里都在外面做生意,回来就评说家里不是,有你这么在外面拆爹的台面的吗?”
“他们不是外人,一个是千云妹妹,一个是我多年的好友,也算是您的半个儿子了,袁俊巧舌如簧,一下子就把柳青风和蓝玉雪的关系和自家拉近了不少。
趁着还没坐到席上,蓝千云问着柳青风:”那时你去见袁伯父,袁伯父可有答应?“
柳青风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只是说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那就好,没有直接驳回去。”
说着两个人坐到了席上,人家的关系比蓝家要简单得多,只有袁家父母和袁俊三个人而已,再加上柳青风二人,团团围坐一桌,也不显得拥挤。
“也不知道你二人吃不吃得惯这的东西,这北上天气寒冷,作物都不一样,你们还得见谅。”
“不会。”柳青风道。
“不过青风你应该是不差这些的,到底是从小习武,又随家中长辈南走北调。不会轻易被这气候所折服。”
“倒是千云一来这就水土不服了。”袁俊插话。
“水土不服?还不让家里的大夫给瞧瞧。”
“已经瞧了。”袁俊就这样说出了事实:“我就是怕母亲心里不快乐,所以没有说出来。”
袁夫人立即斜眼:“你这话说的,把我说得像个泼妇一样,我何时不让你给千云姑娘看病了?”
袁大鹰微微笑着:“你娘这是心疼你呢,择了自己的名声,给他人做嫁衣。”
蓝千云一下子站了起来,柳青风知道蓝千云要说什么,先向袁伯父和原伯母做了个揖:“此事是我柳青风不对,我虽有千死,不足以补偿。”
“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袁大鹰挥了挥手:“坐下坐下。”
蓝千云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这袁伯父虽然是生意人和自家爹一样,可是自家爹有时候还是有些古板气息,这袁伯父不一样,看来看去只有开明之气没有顽固不化之气。
“既然我儿都已经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了,我也答应了,就说明这件事情我俩是不会责怪你们的,你们就不必道歉了,能来袁家跟我二人说明情况,就说明你二人也不是小人之辈,既然如此,大家和和气气的把此事散了就行。”袁大鹰很是大度。
可袁夫人心里还是有点气。
“老爷,话虽然如此说,可是这事情传到下人耳中,传到外面还是不好听的。”
“不好听的名声是你儿子,你儿子都愿意损自己名声,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又不替他担什么责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老爷你这话……”
“我这话和有不对之处啊?”说着袁大鹰举起了酒杯,小小的啄了一口。
袁夫人一下子被袁大鹰队的没有话说了,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袁大鹰又赶紧安慰她:“我不是那意思,见你这表情是生气了。”
“我没有,你少在儿子面前拆我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