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只感觉握上来的那只手,让她似乎找到了疏解之意,不由靠近的蹭了蹭。
见乔知意这么主动,小厮反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似乎也是觉着自个儿身上一阵火烧火燎的跟着了火似的难受。
顾不得多想,顺势一把把人掠到床边,扑倒。
被压在身下的乔知意,被小厮这么一扑,终于惊了一下,意识有点儿清醒了。
“你干什么?”乔知意惊吓的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的推搡着扑在他身上的小厮。
“干什么?对不住了乔姑娘,我也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啊。”小厮额间有些隐忍,青筋暴起。
娘的,怎么回事?
怎么他身体反应这么大?
这已经超出了他本能了!
“什么受人之命,忠人之事?你在说什么,你起开啊!”乔知意脑袋浑浑噩噩的,意识逐渐模糊,但还是拼尽了力气,企图推开小厮。
正在这个时候,外间的门被敲响了,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王婆子的人影。
段齐今天休沐,就赶了个早过来看望乔知意,似乎能够听到房间里面有些什么动静,敲了敲门,没听到屋子里的应声,就推开了门进去。
绕过屏风,入目就是不堪入眼的一幕,一双男女厮滚在床上,与其说是厮滚,不如说是互相撕扯。
看清压在男人身下的那张脸,段齐目眦尽裂,“你们在干什么?”
小厮被这惊破梁上的一嗓子给吼的浑身一僵,头一偏,看向站在屏风旁边的段齐,终于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扑下来。
“公、公、公子——”
段齐一脚踹开小厮,额间青筋暴跳的瞪着床上的乔知意,声音却是轻不可闻,脸上还带着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知意,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乔知意浑身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药性还没有从身体里褪去,但是整个人也是凭着还残留了的一点儿意识,从床上滚了下来,衣衫凌乱,面色潮红的不正常。
“段、段齐哥,救、救救救我。”勉强的吐出这一句话,段齐却是压根儿就没听清她嘴里的话。
压着暴躁的情绪,凑近地上向他攀爬过来的乔知意,俯下身子,捏住乔知意的下颌,微抬。
“知意,你怎么了?”凑近了乔知意,才发觉乔知意浑身颤抖,似乎有点儿不正常的样子,脸色再度一变。
慌忙的把人给抬起来,拍了拍有些意识不清的乔知意的脸颊,见她这副模样,跟着吓了一跳。
“知意,你清醒一点。”
乔知意吸入的药,比小厮要多一些,小厮眼下是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这往日里不是还要再等上一刻钟时间的吗?
这每日过来,都是掐着时间很准时的呀,半刻钟都分毫不差。
不过好好周旋应该也能成事。
想到段美丽给他的那封信,不由摸了摸胸口,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封信件来。
“公子啊,您就饶了我跟意儿吧,我们两个也是两情相悦,心不由己啊。”
段齐脸色冷沉的可怕,射向小厮的目光,宛如刀子般实质,“你给我闭嘴,最好祈求她平安无事,要不然我宰了你。”
小厮冷不丁的被这寒锐的目光望的打了个寒噤,掏出来的那封信件就这样僵滞在了手里,没能给递出去。
不是,这小姐那边不都是安排的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乔知意这段时间本身身体就有些不好,虚弱的厉害,也是这两日才刚刚能够下床走两步,却是突然之间遭了这药性一激,整个人都有些意识不清,眼神处在游离的状态,人似乎要晕厥过去。
“知意,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乔知意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的劲儿在逐渐的退去。
好像已经有缓缓恢复力气的样子了,乔知意伸手扯住段齐,摇了摇头,虚弱一笑。
“没事,我没事。”
段齐顿了一下,这才瞥眼望向旁边儿,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
乔知意顺着段齐的目光望过去,有些瑟缩的往段齐怀里靠了靠,眼里蓄满了泪水,整个人也是有些懵的。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然后他就突然进来给我递了杯水,就把我扑倒在床上了,嘴里喊着什么受人之命,忠人之事。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在挣扎间,段齐哥你就进来了,还好段齐哥你来得及时。”
段齐听到这里,整张脸都彻底黑了下来。
受人之命,忠人之事?
段齐脸色难看的瞥着小厮,一脸看死人的目光。
他要宰了这混小子!
不过——
“谁让你干的?”
小厮脸色微微僵了一下,冲着段齐怀里的乔知意哂笑一声,“不是,意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能事发了,你就把事儿全推到我身上来呀,咱俩好歹也是你情我愿不是?
这不是你约我过来的吗,你瞧,你给我写的信还在我这儿呢。”
乔知意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云里雾里的看着小厮,“什么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意儿,你怎么能这会儿反倒不承认了呢?咱俩好歹也是好了这么几日了?你不能说不认就不认呐。”
说着,小厮一脸颤抖的扑到段齐面前,将手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