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紧挨着闫玲珑右手边坐着,被封偃无视了的闫清雪,紧攥了攥手中的帕子。
明明她就跟闫玲珑坐在一起,却一个两个的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明明她闫清雪才是城主府里嫡出的大小姐,却偏偏生生被一个庶女给压了一头。
闫玲珑若是没有那层出身的光环照耀着她,她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庶女而已。
放着她这个嫡出的正牌大小姐视而不见,是眼瞎了吗?
“一直就听闻闫伯父的女儿,有通天之能,一直都想见识一番的,可闫伯父太宝贝女儿,一直不舍得将这位掌上明珠带出门来。
上我府上来,今日这还是第一次登门呢。
今日既然玲珑小姐难得来此,不妨也让我城主府来求上一求,听说闫伯父您这位掌上明珠,可是位小天女了,不知,能否为我求得一妹呀?
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可惜盼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形单影只,孤单一人呐,说不定只要小天女通天一求,我爹这里,也就能再添个千金了。”
闫玲珑还没有出声开口,一旁的闫清雪先忍不住的嗤笑了出声。
“我说封少主,你求什么不好,求子?我这位妹妹要是真的能够求得上子来,她姨娘也就不至于这么多年只生了她一个,就再无所出了。
像这种事情啊,我看贵府还是去求送子娘娘吧!”
闫玲珑脸上有点儿僵硬,随即恢复一脸常态,笑容甜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即便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逆天改命。
命有几子几女,这都是上天定好了的,若是可以,我倒是也想尽我所能帮上一帮,不过这件事情,恕玲珑做不到,抱歉。”
封偃一顿,脸上难得多了几许柔和,“玲珑小姐客气了,做不到也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强人所难的事情,是我为难玲珑小姐了。”
闫清雪阴阳怪气儿的谩笑开口。
“做不到的事情岂止这一件呀,她做不到的事情可多了去,像上天摘星下河揽月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到的。”有什么可被奉为天女的?就是因为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个玉珠,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她府上人人都得敬一尺的神明了。
狗屁!
要真有这么能耐的话,怎么不当初钻个正室的肚子里去,非得钻到妾室肚子里去?
闫山行厉眼扫了一眼闫清雪,目光里多了丝锐色跟警告。
“清雪,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也是他府上的嫡长女了,居然能够在这里如此了无分寸的说出这种话来。
真是白白年长了玲珑七岁,却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还不如玲珑一个孩子懂事。
封偃眼神都没给闫清雪一个,闫清雪他是认识的,也是有所交集过的。
同样都是名门所出,自然也是一个圈子里边儿的了。
不过对于这个闫清雪,他并没有什么好感,认知也不过就是一个胸大无脑,咋咋呼呼的女人而已。
还不如一般的名门闺秀来的矜持沉稳。
半点儿不懂收敛。
女儿家该有的娴静没有,活泼有余,机灵不足,就是个莽撞无脑的粗鲁女人。
见到这种女人,多看一眼,他都嫌污眼。
不过——
这绿城城主家里的那位嫡次女,闫铃兰,不显山不露水,沉沉静静,默默无闻的,倒是有些让他高看一眼。
对于这位绿城城主家里的嫡次女闫铃兰,也不过就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的身影,随即就被他抛诸了脑后。
知道这位玲珑小姐解决不了他娘的心病,封偃人就没再多留,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厅里。
他那边儿还有个小祖宗得过去伺候着,那才是他得好生待之的贵宾。
说起来,他红城拍卖行跟绿城拍卖行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到底也是同行了,同行之间就是存在有竞争的。
而且红城跟绿城之间也离得并不远,也是邻城了,自然在生意上面影响也是有些的。
权衡利弊,稍微一掂量,就知道哪边才是他该好好招待的人。
他封偃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对他没有利益可言的人来说,那就是无用之人。
在他这里就只分有用之人和无用之人这两种。
显然,安乐在他这里更受用。
封偃前脚刚离开前厅,人都还没有走出前院,闫清雪后脚就跟了出来,追上封偃。
“喂,封少主,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封偃脚步不停,嘴里敷衍一句,“清雪姑娘何出此言?”
“你从头到尾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她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那么高人一等。
论身份他们也算是不相上下了,他是红城的少城主,她好歹也是绿城的嫡长女了。
怎么就被他给小瞧了?
不,是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那个庶妹,高人一等,我不如她?”
“清雪姑娘若这么以为,我也没有办法。”
闫清雪嚯嚯磨牙,这个臭男人,真是有些让人火大,跟那闫玲珑一样让人看到就不禁牙疼!
“你就是这么想的吧?你觉得我蠢笨无脑,她聪明绝顶,是不是这样?”
被闫清雪纠缠着质问,封偃脚步一顿,眼里神色不怒而翳,漆黑的眸盯着闫清雪。
闫清雪被这双凉如寒潭的黑眸给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退了两步。
她其实是不愿意跟这种人接触的,一副生人勿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