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文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又对陈逸轩问道。
“儿子,那个老奶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好像是红色的吧?”陈逸轩挠了挠头,有点不确定。
当时陈逸轩看到那个老奶奶跟在小胖身后,就转头问小胖是不是他奶奶,可是等到他回过头再去看那个老奶奶的时候,那老奶奶已经消失了。
陈启文点了点头:“白衣为冤魂,黑衣为恶鬼,红衣最为邪性,这个小胖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陈逸轩一听这话可急了:“小胖是我朋友,老爹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有一个哲学家说得好啊,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同桌,上学的时候陈逸轩可没少抄人家作业。现在小胖有危险了,他这个坐同桌可不得挺身而出嘛!:
“嗯,行吧,区区红衣而已!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给你请个假和你一块去看看。另外我这样去你学校见班主任也不现实,还是让你班主任来家访吧。”陈启文见儿子这么求自己,自认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老爹答应了解决小胖身边的红衣老奶奶,陈逸轩自然也就不用再为小胖的事发愁了。
了却了心事,忙活了大半夜陈逸轩折腾的也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哈~老爹,咱们回去吧。”
“回什么回,你个小兔崽子,把我坟刨开你就不管了?这么大坑,你想让你爹明天上新闻啊?”陈启文拿起锄头,看着睡眼惺忪的陈逸轩,有些不满道。
河临村一共巴掌大的地方,明天指不定就有老乡路过这里,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再把《走进不科学》栏目组招来,那他可就不安生了。
“哎呀,老爹,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您老忍心吗?不行了,我快困死了,老爹我先睡了,晚安。”
虽然陈逸轩心里对这个死了三年又活过来的老爹一肚子的疑问,可是现在俩眼皮直打架,实在是撑不住了。也不管地上的坟包上湿不湿,直接就躺下了,不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打鼾声。
“这孩子。”陈启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身上的寿衣脱了下来,拧干雨水给陈逸轩披上,继续他的填坟大业。
一夜无话。
等到陈逸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
“唉?我记得我放在这儿的啊?”
“爹!你找啥呢?”陈逸轩起床后就看到他老爹陈启文在家翻箱的,弄得给家里遭了贼似的。
“啊,找到了!”陈启文从箱子里翻出来一套灰色风衣穿在了身上。
“怎么样儿子,老子帅不帅!”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陈启文本来颜值就不低,再加上这一米八的身材披上这风衣,迷倒万千少女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帅是挺帅的,不过好像还差点东西。”陈逸轩在抽屉里翻腾出一副墨镜递给了陈启文。
“行啊儿子!有品位!”陈启文带上墨镜照了照镜子,对于自己的形象十分满意。
陈逸轩看着老爹在那边自恋也没打扰他啊,看着桌子上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坐下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他老爹的厨艺还挺不错的,一碗简单的面条做的是爽滑劲道,比起他做的猪食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对了儿子,你班主任王老师电话多少来着?我给你请个假,顺便再邀请他来咱们家家访。”陈启文自恋完毕,想起正事来,于是问道。
“老爹,王老师是我小学班主任,我现在都上初中了!现在的班主任姓刘!”陈逸轩吸溜着面条,看着眼前这个不靠谱的老爹,翻了翻白眼。
“啊?都上初中了?咳咳,时间过得还真快哈。”陈启文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陈启文在世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把陈逸轩喂大,还不觉的陈逸轩成长得有多快。但是短短的三年不见,陈逸轩个头蹿了不少,身子也壮实了,陈启文颇为感慨。
“哎?老爹你当初为什么要自杀啊?”陈逸轩有些好奇。
当年他老爹说自杀就自杀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走的前一天还说要带陈逸轩出去玩的,结果第二天就嗝屁了。当时警察要不是看陈逸轩年龄小,父子两个关系还挺好,甚至都有些怀疑陈逸轩弑父了。
“害,还不是你爷爷!托梦给我说打麻将三缺一,非让我过去。你也知道你爹可是四里八乡有名的孝子,你爷爷有令,我能不去么?”陈启文是孝子这话还真不假,他爷爷临走前都是陈启文在床前端屎端尿的侍候,就因为这个还被评选为“感动河临村十大实话,他自然也不再去追问。
陈启文给儿子请好了假便带着陈逸轩去了小胖家。路过王老汉家,陈启文瞥了一眼在自己院里晒太阳的老道士,冷哼一声就走了。
正在打盹的王老汉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睁眼朝门外瞧了瞧,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又继续睡了过去。
话分两头,咱们在说说陈逸轩道同桌小胖。
小胖原名牛英俊,住在村子东头。牛英俊他爹牛老实是个包工头,这些年挣了点钱,盖了全村唯一的一栋二楼小别墅,算是村里的首富了。
牛老实是真老实,平时村里修个桥补个路捐个款啥的都是出大头,所以在村里也是有名的良善人家。
可是这两天牛老实愁眉不展,自家的娃也不知怎么得,整日昏迷不醒,去医院各种检查做了一遍,钱也没少花,可最后的结论就是没病。
短短两天时间,原本胖乎乎的牛英俊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