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大陆神风帝国北方有一座城镇,名叫倾城,倾城北面外围有一处山峰,叫忘川岭,岭底有一处湖泊名曰秋水,秋水湖与忘川岭之间住着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依山傍水,环境倒是优雅。
而且每家每户院落很大,除了建造房屋的地方外,多余的地方还可修建凉亭、假山,种些植被等等,每天早晨可以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欣赏风景,在这里生活的人倒也惬意。
但唯一不足的是,忘川岭在倾城外围,与倾城隔着一片森林和一面湖,两地之间的联系不是很方便,所以,大多数人都住在城里,很少有人会选择住在忘川岭,在这里住的,都是些种地的农民,以及打猎和打鱼为生的猎户和渔民,对以此为生的人,在这里安居最方便不过。
这几十户人家中,有一家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凌府两字。
在凌府会客大厅内,有两人埋头并排跪在大厅中央,左边那人身穿花色长袍,头戴金冠,由于他低头的原因,那长长的马尾正好把脸挡住,分不清是男是女,但从身材上辨认应该是位少年。
少年悄悄的用小指把眼前马尾拨开一条缝隙,斜眼透过缝隙偷瞄前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厅前方坐着一位年过古稀的白发老人。
老人一身藏青色长衣,虽然衣着朴素,但身材挺拔,面如刀削,白色眉稍上扬,微眯的虎目不怒自威,长长的胡须如白色瀑布般直挂胸前,倒有些威风,此老人乃是凌家家主凌镇山,凌家排行老大。
在凌镇山身旁坐着一位大约知天命的妇人,她发丝黑白相间,五官精致,那双深邃的眼睛毫无波澜,很有穿透力,仿佛可以洞察一切,这位妇人便是凌镇山的夫人聂淑清。
大厅两侧各坐一人,此二人与凌震山相貌相似,左边的那位大约六十来岁,身穿蓝色长袍,虽然有些消瘦,但眼神很睿智,他叫凌镇海,凌家排行老二。
右边那位五十左右的年纪,体态壮硕,五官威严,他叫凌镇峰,凌家排行老三。
这几位老者目光各异,同时看着大厅中央,也就是两位少年跪着的地方。
凌镇山看着眼前少年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珠一瞪,气得直吹胡子,只听“啪”的一声,凌镇山拍向扶手喝道:“你个败家子!把头给我抬起来!”
这一声呵斥,右边的少年吓得浑身颤抖,左边那位少年虽然也吓得一个激灵,但身体却没有颤抖,只是叹了口气后随意的一甩脑袋,挡在他眼前的马尾在头顶画了个圈后准确的落在背后,漏出少年精致的脸庞。
这少年十七八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清晰立体,一双清秀眉下长着一对细长的丹凤眼,他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红唇如若涂脂,显得放浪不羁,此少年是凌家家主凌镇山唯一的儿子凌天酬。
凌天酬一脸的谄笑,撩了一下额前一缕发丝陪笑道:“嘿嘿,父亲,刚才孩儿的那一甩潇洒不?是不是很有您当年的风姿,孩儿可是闭关练习了很久才领略到您老人家一丝皮毛,虽然和老爹比不了,但孩儿已经很满足啦!”说着,在腰间抽出一把花色折扇打开,然后得意的给自己扇风。
见儿子扇子上还写着低调二字,可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低调,而且还没个正形,凌镇山竟然气乐了,可眼神中透漏着一丝怜爱,谁叫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给老子正经点!我问你,你带二郎去哪了?”
凌天酬合上扇子蹭了蹭脑门:“也……也没去哪儿,就带着二郎到湖边散散心,赏花赏月赏……呃……还赏……哦!还有yin诗作赋啥的。”
“是吗?”凌镇山眯起双眼。
见父亲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知道这是要发火的预兆,凌天酬赶忙解释道:“是的爹,您还不相信我嘛,我可是您亲儿子。”
凌镇山嘴角上扬,笑得有些阴深:“赏花、赏月?还yin诗作赋?呵呵!你何时这么有情调了?”
“一直都有呀爹!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凌镇山突然脸色一变喝道:“给老子说实话!”
见父亲沉下脸,凌天酬低头委屈道:“是是实话呀!”
“哼!你以为你老子是傻子很好骗?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不说你是不是真去赏风景,我还头一回听说赏风景还能把外甥给赏死的!不说实话是吧,好!”凌镇山指向右边跪着的少年厉声道:“三桂!你说!”
这个少年身体一抖,偷偷看向凌天酬,凌天酬对他眨眨眼睛。
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凌镇山厉声道:“快说!别看他,你要是不说实话,就不要待在凌家了!”
三桂是凌天酬的随从,因为家境贫寒,所以从小就被家人送到凌家当下人,这温饱解决了,每月还可以领一些工钱,自己留一些零花钱,剩下的就全部送回家里,虽然不是很多,但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这要是被赶出凌家,父母一定打断自己的腿不可。
因此,三桂不敢再看少爷,连忙磕头道:“家主!我说!我说!”
三桂磕完头,又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一脸少爷别怪我的样子,然后看向凌镇山一咬牙:“是是去了欲……欲仙楼!”
三桂最后三个字虽然声音不大,但凌镇山毕竟是位武者,听得是清清楚楚,随即突然大怒,一掌拍碎桌子骂道:“欲仙楼!好呀!好样的!你可真是二郎的亲舅舅啊!自己和那些狐朋狗友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就罢了,你还带着二郎去,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