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竟然敢害我!”
二夫人看到樊灵萱就怒从中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为什么一觉醒来之后所有事都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她反倒是成了那个受害者,还是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可是这明明是樊灵萱应该经历的事。
所有的屈辱,委屈,痛苦都是属于樊灵萱的,本就应该是樊灵萱的,为何受苦的却是她。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樊灵萱做了什么,要不然计划天衣无缝,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定是樊灵萱害了她!
樊灵萱眼看着李月瑶冲着她生扑了过来,大惊失色,连忙躲开。
也幸亏李月瑶养尊处优惯了,再加上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身子软绵绵的,樊灵萱不过是轻轻地躲了一下而已,李月瑶也就跌倒在地。
好大的一声噗通!
惊得所有人都异常的清醒。
“二婶,你这是做什么?我何时害了你了?”
樊灵萱故作震惊之态,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她就是被吓到了,李月瑶这个疯子竟然这么喜欢乱咬人,那她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她本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讨厌算计,也讨厌阴谋,她原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是好人,尤其是亲人,可是不曾想害了她的从来都不是别人,就是这些她以为的亲人,那还有什么可好说的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最应该的。
她知道这些人向来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富贵谁都想要,不过是拿命赌一把而已,赢了此生无忧,输了烂命一条。
可是却全都是借了别人的威风得来的。
“我与二婶无冤无仇,二婶又何必空口白牙的诬赖我,难不成是觉得我孤身一人在此,便觉得我好欺负吗?”
“贱人,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害我的,我要让你拿命来偿!”
李月瑶自小气性就大,又是在那样的人家里长大,自然也就心气更高了。
她最是讨厌那些狐媚惑主的贱人,更讨厌那些贱人的孩子,每一次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他们,而她也就只有看着的份,好姻缘也到不了她的身上。
可是她不屑去求,也不屑与之为伍,她是嫡女,是正室所出,原本应该是整个家里最尊贵的女儿,可是那些人抢了她的,凭什么?
如今她却要在这里受辱于人,老天爷怎么就那么的不开眼呢。
“二婶,我没有……”
现在受了委屈的人可不只是二夫人一个,樊灵萱也委屈。
二夫人的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樊灵萱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这本就是人人都知道的。毕竟他们都是看着樊灵萱从小长大的,一直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说起来那个真正的外人还是二夫人,从别家嫁进来的,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性情谁又知道呢。
更何况樊灵萱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还能指使别人做了那样的事,简直就是胡扯!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话混淆视听。
樊灵萱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肆无忌惮,要知道她的身边从始至终也就只有孩子和女人,如何能让两个男人乖乖听话,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够了!”樊老夫人看着这喧闹就觉得头疼,原本不着痕迹的一件事就这么失败了,也不知道是李月瑶蠢,还是樊灵萱太聪明了。
关键时刻怎么就能发生这种事呢?
“母亲,你可要为媳妇做主啊,定是这贱人与那些人合谋才害了媳妇。我自问嫁进府里之后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为您的命是从,从未做过越矩之事,怎么就突然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母亲为我做主啊!”
李月瑶见势抱着樊老夫人的腿就不撒手了,她知道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樊老夫人了。
樊尚是个没良心的,听风就是雨,竟然还出手打骂她。夫妻多年,虽不至于是相濡以沫,但向来都是和睦相处,今日竟然动手打她,以后她还怎么活?
樊老夫人曾经满意这个儿媳妇还不是因为这个儿媳妇家世好,做事麻利有分寸,可是不满意的却是别人不要的,如今还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只说做还是没做过,难不成非要让我把那人叫来对质吗?”
“我没有,母亲难道忘了,那事本来是……”
“住口,孩子们都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如今你要见她,人已经来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樊老夫人自然不能让那点龌鹾事宣之于口,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行,更何况如今人多嘴杂,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了。
二夫人自然是有要说的,都是因为樊灵萱,如若不然她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可现在她才清醒过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然说媳妇与人有染,那便当面对质也是可以的,媳妇的冤屈受的不明不白,什么都不知道,一觉睡过去任凭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媳妇不服。”
“你是要与那奸夫串通一气吗?”
二老爷樊尚就差气的口吐鲜血了,他说李月瑶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上心,自请去做这事,原来是在背地里另有事要做,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了,他对这个妻子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早就不进房了,生不出儿子,能有什么用?要不是生了个有些姿色的女儿,他早就把人打发了,何至于在府里耀武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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