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就回来了?”
樊昌是那个最先赶来的,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隐隐有些预感大事不好,于是着急忙慌的,也就跑了过来。
来此一看却见竟是这般的混乱。
“父亲,我们夜间在寺庙里遇袭了,谁料不曾想竟然牵扯出一桩丑事。”
樊若贤说着就看向二夫人的位置,如今人依旧还是没有醒,倒也少了一些口舌是非。
“你二伯母躺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赶快抬回房里去。大早上的不要吵了你祖母的清静。”
樊昌打眼一瞧就发现了这事肯定和他们三房无关,那不是大房就是二房了,可是眼下大房唯一在府里的樊灵萱却不在,剩下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父亲,二伯母在寺庙里与人私通,被那些贼人亲眼看见,衣衫不整的就被抓住了,如今只怕就要人尽皆知了,若不赶快处置,是会令家门蒙羞的!”
樊若贤一口气说下来只觉得不尽然,于是又说道:“与她苟且之人还逃了一个,只怕过了今日就要满城皆知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二伯母带你们去庙里上香,怎么就能出了这种事,不可胡言乱语,赶快回去!”
樊昌听到这事是何其的惊讶,这何止是家门蒙羞,只怕整个樊家都会成了朝堂里的笑话。
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如若不然便没办法收拾了。
“愣着做什么呢?我的话你是不听了吗?”
“父亲,今日若不请祖母处置,来日咱们家如何立足啊!”
樊若贤觉得自己这绝非是故意针对二房,实在是所做的事太过分了。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家里,哪怕是这个家看似和睦,实则勾心斗角,可却一直都在一件事上保持着一致,那就是名声。
尤其是二房,有着想要女儿做皇后的美梦自然更在乎这个,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假的,更无法挽回的是竟然被人撞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就算是那人不是故意说出来的,可是人家看到了。
实在是可恨,这岂不是想要让家里抬不起头来,将来家里的女孩儿们可怎么办?
“三叔,我母亲是被冤枉的,如今她昏迷不醒定然是吓坏了,你绝对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而被骗了。”
樊流萤只恨自己母亲为何至今未醒,究竟事实如何总要分辩一下。
她绝不相信她母亲会糊涂到了如此地步,与人做了伤风败俗之事,置她于何地啊!
樊昌又不是一个傻子,抛开别的暂且不谈亲疏远近他还是分得清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难不成反而要相信别人的女儿。
更何况樊若贤精明的很,不会轻易就下这样的定论,肯定是证据十足,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无论如何都要瞒住。
“流萤你先别哭,赶快先带你母亲回去,好好照顾着,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樊流萤自然是千恩万谢,这个时候她母亲躺在这里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樊若贤如此针对她,她算是记住了。
“还是三叔明事理,那些人满口的胡言乱语无非就是想要毁了我母亲的清白而已,小人行径,怎么能放任。还请三叔做主,如今那些人已经被顾将军抓获了,万不能留下活口,让他们信口胡言。”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杀人灭口,那些人无论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该死,到时候死无对证才是最好的情况。
樊昌却不答应,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而是樊尚最应该关心的。
“你父亲也是个明理的,自然会解决了这件事,这终究是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现如今最紧要的是你赶快回去,不要扰了你祖母的清静。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樊流萤心想不妙,这是她的家事,可若是关起门来,她那个父亲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饶了她们,只怕不会管事情的真假。
更何况她母亲刚刚发落了一个贱人,她父亲怎么能不怀恨在心。多年来的积怨只怕没那么容易化解,只会趁机发作。
不行,绝对不可以,她要寻求庇护,找一个可以保护她们的人。
“三叔,我父亲性子急,定然不会听我解释的,还请三叔让四哥帮我说说话,他若是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要逼我们去死了。”
“我可不曾说过半句假话,若不是真的,你又何必在乎。”
樊若贤是不会顾忌那么多的,这两个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最在乎的就是家里的颜面。
有些人既然已经做了不知羞耻的事,还怕人说吗?
“三叔,四哥是被人蒙蔽了,如今如此的针对于我是何道理?”
樊流萤最怕的就是樊若贤,樊若贤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能说,说出来的话也会让人相信,现在只要樊若贤闭嘴,一切也就都会好起来的,樊若贤必须要闭嘴。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事情可办成了?”
樊尚可是满心欢喜而来的,他是兴奋的一夜没睡,但刚刚有些撑不住了,这才小憩了一会儿,不曾想竟然来了人叫他来这边。
他一想就是事成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何会着急回来。
“二伯,什么事?二伯可知,昨夜我们在山上遇了贼人,贼人放火烧了卧龙寺,却牵出了二伯母的丑事……”
“闭嘴!不可胡言乱语,若是没睡醒就回去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