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自然不好拿捏,他道:“若是两位樊大人不信任下官,下官也就告辞了,大理寺也不清闲,府上之事还是等着廷尉府的了空再来查看吧。”
言罢,他抬步就要走,做人总要有骨气,不能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薛大人,留步,我们兄弟二人并不是那个意思。”
樊昌立马去把人拉住了,他可不知道这一等就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事是需要尽快查明真相的,要不然迟早会生出纷乱,更何况又是这样的人家,耽误不得。
“樊大人,还请放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薛言被拉住,险些一个趔趄就趴在地上了,官服都皱巴了。
“薛大人,是我等错怪了薛大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早饭,还请凑合一下在府上吃一口,再查也不迟。”
樊昌笑脸相对,他只恨他这个二哥口无遮拦,难道不知道事态紧急吗?
薛言见过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不曾想丞相的弟弟也是如此的不要脸,可真是罕见,也不知道都是一家子出来的怎么就那么不同呢。
“樊大人,我不差你这一口饭。”
“知道知道,就是大侄女想要见见你。”
樊昌急中生智,既然薛言说他们是鸠占鹊巢,那他总得把人拉出来看看过的有多好,自然也就不需要动口舌解释了。
毕竟就算是说的再多也比不上亲眼所见。
“见我?樊大人开玩笑了,我与樊小姐素不相识,更何况男女大防,怎么能见!樊大人还请放手!”
薛言算是知道了这人的无耻,这是要打算色诱啊,他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吗?
……
“灵萱,这是大理寺卿薛言薛大人。”
樊昌热情的介绍着,生怕不知道对方是谁。
樊灵萱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薛大人。”
只是樊昌要做什么?把她叫过来,难不成是要吃饭,那是早饭还是午饭?早饭她已经吃过了,午饭还不到时候。
薛言这不是第一次见樊灵萱,樊丞相在时他也曾来过府上,有幸见过一回,只是那时候樊灵萱年纪尚小,不曾想一转眼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樊小姐可一切安好?”
“安好。”
樊灵萱越发的奇怪了,按理来说薛言早上被人弹劾,如今上午还没过呢,怎的就能安稳的坐在这里?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灵萱知道薛大人为官清廉,办案神速,很是仰慕,但一直都没有得见,但好在今日大人来了府上,总算是有幸见到了。大人略微用些早饭吧,有些单薄还请不要见怪,等到了午饭一定好好款待。”
樊昌看着满桌子的菜便开始混言乱语了。
樊灵萱难以想象早饭就是大鱼大肉,要是再好好款待龙肉是不是都要上桌了,这样的早饭难道不腻吗?
但她并没有说话,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薛言也看着桌子上的菜但却是在发呆,心里只觉得樊家可真是富得流油,这一顿下来怎么也得几十两银子了吧,但就凭着这两个人的官职,当真就享受得起吗?
骄奢淫逸只怕都占了个遍,他若是从前不知道丞相是个好丞相,只怕现在都要误会丞相府藏了金山银山了。
可见这兄弟二人贪了不少银钱,才能让这府上有着这样的光景。
“樊大人这一顿只怕都快要赶上我半个月的俸禄了,这个如果还要是单薄,我岂不是就要上街去乞讨了。”
“薛大人言重了,不过是些寻常的家常菜而已,请用。”樊昌知道薛言生气了,那是必须得要好好的哄着,要不然撂着府上的案子一直不办,也够他们着急的了。
“两位樊大人请。”
薛言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那么也就走不了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转头一看就见樊灵萱坐着不动,难免有些奇怪,便问道:“樊小姐怎么不吃?”
樊灵萱只觉得这顿饭来者不善,她怎么吃的下去,“薛大人见谅,我平日里清粥小菜吃惯了,只怕突然吃这些,吃坏了肚子。”
……
薛言又怎么可能会不理解这话其中的意思呢,丞相的女儿在自己家的府上吃着清粥小菜,外人反倒大鱼大肉的吃早饭,有意思。
“你一直都病着,也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如今病已经好了多吃些补补,没事的。”
樊尚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他对于今早的出师不利,怀恨于心,可是如今人就在府上,他总不能把人撵出去,更何况薛言是巴不得离开呢。
可是府上的那些尸骨可怎么办?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朝中为官都是各司其职,查办案件自有廷尉府和大理寺的人去做,再不济也有刑部,他是无论如何都插不上手的,更何况当初上报的是廷尉府,可是廷尉府没有来人,那自然也就是不重视的,如今就算是再怎么不想,也只能由大理寺来了。
说了难听的话又怎么样?大理寺难道还能在这个时候不尽心,办成了冤假错案不成。那他反倒是有了把柄可以参一本。
如今以礼相待,看薛言还能说出来什么。
“是,只是实在是吃不下,早间已经吃过了。”
樊灵萱可不想撑死,她已经吃过早饭了,更何况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她吃,故意的吧。
“你本就身体不好,怎么能不多吃点呢,吃饱了才好有力气恢复。”
樊尚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