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已经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想来她就算是来不来都是一样的,樊老夫人总是可以挑出毛病来,可是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说多了不过就是狡辩而已,她倒不如少说一点。
“还请祖母恕罪,原本想把东西安置下就过来的。”
三言两语很简单,纵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来看看樊老夫人,可是现在说的也想了,毕竟樊老夫人想要的不就是面子话吗?既然如此她给足了面子不就行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你倒是想的多,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不在那边多呆几日吗?”
樊老夫人今日想说的并不是别的,就是樊灵萱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回来了也是一个麻烦,倒不如不回来,也能眼不见为净,少了一些忧愁,但现如今人就在眼前,她如何能做到眼不见为净?
她这个时候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樊灵萱,原本就不愿意多看两眼,现如今也就更不想看到了。
可是人就是回来了,她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赶出家门?她就算睡觉,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一旦要是做出来了,只怕到时候她就成了一个刻薄之人了。
她才不愿意为了樊灵萱而害了自己,这原本就是一件不能做的事。
可是如果要是樊灵萱懂事听话一些还是可以的,最好乖乖听话,不弄出什么幺蛾子,她也就能够安心一些了。
可是如果一旦要是生出是非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她今日要做的就是管教一下樊灵萱,以免在这种时候生事,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樊家一夕之间还倒不了,远宁侯府就算是家大业大,也不能插手他们家里的事情,可是如今第一时间就把人接走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她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如今依旧还是气的不行,从来都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樊灵萱。
“回祖母的话,孙女在那边住的有些不习惯,所以这才回来了。”
樊灵萱怎么可能会想着回来呢,可是还不是因为李归宴,一个李归宴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就算是在远宁侯府小住,如今都不可以了,现在也就只能回来了。
可是回来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这里就如同是龙潭虎穴一般,她总要战战兢兢的活着才行,如若不然只怕自己就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眼前的这位,只怕是根本就按耐不住对她的痛恨之意吧,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她不过才刚刚进府门还没有多久呢,如今就要站在这里了,谁人敢说樊老夫人不是故意的。
只怕她从进门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樊老夫人的人就从来都没有放过她。
“不习惯也是应该的。”
樊老夫人想也知道樊灵萱向来都是难伺候的很,哪里那么容易就适应了,如今不习惯可见还是有着道理的。
樊灵萱一时无言,毕竟她习不习惯关樊老夫人什么事?
她怎么就从来都不觉得樊老夫人会关心她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总是感觉不太对,如若不然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也知道府上着了火,如今大半的家业都已经没有了,可是这些人的吃穿用度都是要发出去的,也实在是艰难,原本你不回来也是不知道的,如今都是各房顾着各房的人,大房就剩下了一个你自己,但你那个时候没有回来,你底下的人我也就照顾到了,现如今你回来了,便是你的事了。”
樊老夫人现如今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毕竟这也是很重要的。
那就是要拿银子,如今她最缺的就是银子,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每天都会支出很多银子,而她的珍藏不仅被抢了,金银财宝也失去了很多,原本府上的好东西都在她那里,而她那里遭了盗匪,自然没有的东西也就多了。
可是现如今依旧还是要往外拿银子,就算是多拿出来一点点,她都觉得心疼。
这个时候自然是谁有就要多拿出来一些了。
樊灵萱已经了然于心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想想也觉得是应该的,可是她哪里会有银子?她也遭了强盗,又不是她一个人没有被抢。
“祖母说的是,可是孙女平时里也没有攒下些什么,如今都是明颜放着,我也不知道现如今还能有多少银子,更不知道够不够用,这件事我只能先问过明颜,不敢轻易的答应。”
她又不是一个冤大头,怎么就能轻易的把银子拿出来?更何况她的那点银子被人苛刻的还不够呢,更何况是如今往外拿了,她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的。
樊老夫人眉头紧皱,如今皱的更深了,毕竟她要的就是银子,如果要是没有,那樊灵萱回来还有什么用?反而是多了一张嘴吃饭,多了一个麻烦。
一个小姐,如今是被丫鬟管着了吗?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明颜那个丫头她往日看着就居心不良,如今管着银钱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管着,你自己不是糊涂了,一个丫头终究不牢靠,还是自己管着比较好,以后自己管着,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是,孙女知道了。只是明颜向来办事妥帖,连二婶都夸呢,我用着也就放心了些。”
樊灵萱焉能是一个坐以待毙的,这个时候不夸一夸明颜,只怕是不行的,毕竟明颜做事也就只是妥帖了自己,至于别人只怕得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