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皇帝。”
吕薇小声地念叨着。
可是樊灵萱已经看见了,毕竟大家都跪着,视线开阔的不得了,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到皇帝的身影。
皇帝如今不过才年过五旬,如今已经是满头白发,苍老的却如同七八十岁一样,但想想也是。
自己最看中的两个儿子,因为皇位而骨肉相残,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出家了,这让一个父亲如何能接受的了,哪怕这个人是皇帝,是帝王,可是帝王也失去了两个皇子,说到底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事。
手足相残自古有之,可是帝王家格外的多,也许皇帝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日吧。
曾经是天伦之乐,安享晚年,可是现如今却是垂垂老矣还要关心江山百姓,还有自己仅剩下的儿子们。
可是自己最看重的都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又有什么用呢?
不得不承认太子和二皇子的确是一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年少盛名,一个身为太子理事监国,造福一方百姓,另外一个身为皇子,可是却征战沙场,守卫边疆,保护一方百姓,若是没有争夺,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美好的。
皇帝绝对不至于是这样的,至少应该是满脸的慈祥,心里含着温暖。
如今的一张脸却是满目的愁容,眉头不展,好像万千苦难都在里面了。
这样的帝王实在不像是一个帝王,帝王享受着这世间所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富贵,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里面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帝王想要的似乎并不是这个,反而是别的。
但人终究还是不能太贪心了,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只见那皇帝对着隋夫人的牌位拜了拜,随后就是无限的沉默,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似乎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皇兄莫要悲痛,如今人已经不在了,若是隋夫人还在肯定不会愿意见皇兄这般伤感的。”
樊灵萱忽然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顿时浑身就毛骨悚然了一下,这就如同是催命的魔音一般,回荡在耳畔,好像要她的命一般。
是帝阳公主。
她就知道这样的场合帝阳公主是绝对不会缺席的,她怎么可能会缺席。
可是她偏偏也在这里了。
就是不知道帝阳公主认不认识她,若要是认识可就糟了,毕竟安若楼是不会放过她的,帝阳公主又会如何呢?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皇帝似乎根本就不愿意领受这份情,声音很是冷漠,就好像是很不愿意听见一样。
帝阳公主却不识时务,继而说道:“臣妹很好,皇兄不必挂心。”
皇帝没再多说些什么,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帝阳公主多说些什么,那些话他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是帝阳公主从来都不听,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帝阳公主也沉默了,毕竟皇帝不说话,她还能呢个多说些什么?
但这样的沉默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原本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是皇帝知道了什么?又或者是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了,毕竟现如今有着一点半点的风吹草动她就会觉得有问题,甚至是现如今那些人究竟要做什么她总有着猜测。
可是究竟是谁才能从这件事上换来利益?她终究还是想不明白的,毕竟很多事她都想不明白。
可是现如今哪里是不能明白的时候,她若是真的想不明白,那就要出大事了,而且还是天大的事。
可是现如今她也就只能怀疑而已,毕竟有些人真的变了,似乎是从出事以后就变了。
但她却不能问出口,现如今只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毕竟事情一旦要是说出来了,那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灵萱,你看见了吗?皇上。”
吕薇看着樊灵萱,那可是皇帝,不是一般人就能见到的,如今在襄王府看见了,这是何其的荣幸。
她虽然也曾经见到过,可是远没有现在来的震惊,毕竟这次的皇帝实在是不一样,好像突然之间就变老了,但人都是会老的。
樊灵萱点了点头,她又不是个瞎子,还是看得见的,而且看的很清楚,毕竟抬头望去一览无余。
这些人面对皇帝的威仪大多都是害怕的,毕竟那是皇帝,看一眼就有可能丧命的存在,天威难测,谁有知道皇帝会不会突然生气呢。
“你看那还有公主。”
吕薇又道。
对于吕薇而言这虽然不是最新奇的,可是她却总想让别人也知道一下,毕竟万一还有着没看到的呢,可怎么办?
化工地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的,若是看不到,实在是可惜的很。
“我看见了。”
樊灵萱无论是哪一个都看见了,无论是那几个皇子,还是安若楼,她都把人看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需要吕薇介绍了,更不需要提醒,她现在看的很清楚。
安若楼的出现并不是让人意料之外的,毕竟有着帝阳公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安若楼,这是一定的,只不过是这一日的安若楼像极了是霜打的茄子,有些发蔫,似乎是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就那么特别的安静。
可见安若楼混账也是分场合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样还是不敢肆意妄为的,但这样的情况似乎也维持不了多久,毕竟皇帝迟早是会离开的,而安若楼会不会离开就不一定了,毕竟安若楼哪里都去的了,哪里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