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绣完,吕薇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悲惨呢?”
吕萍还是很同情吕薇的,毕竟身为姐姐,她还是可以有着共情的心理的,她娘生气起来有多狠,她又不是没有见识到过,简直就是会化身母老虎,咬人一口。
虽然平日里是端庄贤淑,可是一旦要是生气了,那就不一样了。
“谁知道呢?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觉得我绣的东西也并没有多差,怎么就不能入娘的眼呢?”
吕薇提起此事就觉得心烦,毕竟她是真的很用心了,怎么就不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呢?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这简直就是没道理,可是在她娘面前根本就不能说,就算是哼一下都不可以。
“你看看你做出来的东西,能看吗?”
吕萍却觉得吕薇一点也不冤枉,吕薇绣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没办法让人看,怪不得她娘生气,她若是她娘,也绝对不会放过吕薇的。
吕薇闭上了嘴,毕竟是真的如此。
“你们听说了外面的事了吗?”
吕萍却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那个传闻,毕竟帝阳公主家的事一般人是没人敢说的,可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
帝阳公主可是个刺头,整个朝中都没有人敢得罪,如今却出了事了。
“什么事?我出不去,不知道。”
吕薇很想知道,可是就是出不去,哪里会知道。
“是帝阳公主,说是那安若楼并不是忠勇侯亲生的。”
吕萍娓娓道来,可是声音却极小,就好像是不敢说一样,毕竟这不是一件能让人相信的事,可是总是有人想要知道。
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是吗?这怎么可能?忠勇侯不是很疼安若楼吗?”
吕薇对此还是知道一些的,那忠勇侯家大富大贵,最是疼爱安若楼这个嫡长子,忠勇侯虽然还有其他的子嗣,可是还是没有例外,一直以啦都是以安若楼事事为先。
但如今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件事乍一听都是不相信的,毕竟大家都知道。
“可是现如今外面都说安若楼不是亲生的,而且还有理有据,都说安若楼长的不像忠勇侯,如今忠勇侯是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吕萍笑了笑,并非是轻蔑,而是觉得帝阳公主家能出这样的事实在是难得,毕竟那家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算是有报应了。
现如今还不知道怎样呢,若是真的是真的,那帝阳公主家只怕根本就不会安静了,到时候不打起来才怪呢。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谁亲眼见到了?”
樊灵萱虽然知道消息是自己故意放出去的,可是一想到人心难免觉得悲凉,捕风说影尚且如此,若是真的,岂不是更严重?
但说到底帝阳公主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这么多年害了那么多人,是否也应该有个报应,若是没有老天爷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是传闻而已。”
吕萍撇了撇嘴,这原本是大快人心的事,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樊灵萱向来都知道传闻最是不可信,可是如今却要用传闻击垮敌人,她终究还是不择手段的。
这一日乃是襄王乳母的死祭,虽然没有像往年一般大操大办,可是也依旧还是少不了的。
说起来一个乳母的忌日为何会被如此的重视,只因为这人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乳母隋氏是襄王的乳母,可是当年却是救过皇帝的。
当今皇帝继位之时危险重重,几乎就是九死一生,襄王身为兄弟自然尽力扶持,可是危险就是躲不掉,乳母是个良善之人,看着自己的主子身陷囹圄自然不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于是在危险又一次来临的时候,以身相护,最终保全了自己的主子,也保护了皇帝。
皇帝感念其救命之恩,封其为隋夫人,自此不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乳母,襄王在外开府,便将隋夫人的牌位接到了家中供养,一年一度的死祭更是尤为的重视,哪怕今年情况特殊,可是隋夫人却是那个例外的。
毕竟是皇帝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都是例外的。
一大早襄王府就布起了白幡,满府的悲痛。
远宁侯府身为邻居怎么可能不上门去哀悼,这事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是应该的,自然许多达官显贵也会上门,这原本就是历年来的惯例。
只不过往年樊灵萱是不会出现的,可是今年樊灵萱也出现在了襄王府,借着的不过是远宁侯府的威势。
说来远宁侯府也算是尊贵了,襄王府这样的人家都能上门,这可是莫大的殊荣,毕竟对很多人而言还上不了这样的门。
樊灵萱一大早的就梳妆打扮,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是客氏的意思,如今家里当家作主的就是客氏,那太夫人年纪已经大了嫌少出门,老夫人又是个不管事的,只知道吃斋念佛,客氏这个最年轻的自然也就责任最大了。
樊灵萱虽然理解客氏的意思,但她完全可以不去的,大不了称病就是了,可是她并没有,客氏不依。
她一直以来都对这个舅母很尊敬,就只因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客氏待她很好,她自然不能狼心狗肺,可是如今她有些不明白了。
这时候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真的好吗?
且不说那府上今日会来多少人,就说今日能看到的人似乎都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