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也就过去了几日,这几日光景樊灵萱当真是过得很好,无拘无束的日子总是那么的让人向往,而且现如今她住在远宁侯府里什么事都不需要担心,可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她终究不是一个可以安稳过日子的人,有些时候无论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想要报仇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所有安稳宁静的日子,她必须以这些为代价走向前路。
“薛大人,好久不见。”
“樊小姐,的确是好久不见,可是如今樊小姐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一日薛言来访远宁侯府,指名道姓要见樊灵萱。
樊灵萱自然是坦然以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更没什么是不能见的。
“此话如何说?薛大人只怕是说错了人。”
“不不,樊小姐当得起。这接二连三的线索可都是樊小姐送给我的,说起来我还没有道一声谢谢,是我的错。”
薛言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但凡要是没有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樊灵萱就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竟然没有半点的惊讶,她也的确是意料之中,毕竟她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是很明白的,薛言也的确应该来找她。
“薛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樊灵萱正因为知道薛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敢拿那么多事去试探,竟然也的确是得到了结果。
但有一点还是害怕的,人终究是会变的,至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得而知。
“樊小姐错了,这哪里是举手之劳,分明就是天大的功劳,承娘现在很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不该说的,一样也说了,这都要谢谢樊小姐。”
薛言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樊灵萱究竟做了什么,虽然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小事,可是海纳百川,以少聚多,渐渐的也就成了大事。
樊灵萱笑了一笑,算是接受了。
可是也只能说是暂时的胜利,真正长远的还早着呢。
毕竟事关帝阳公主,必须有着漫长的时间去搜集证据。
但幸好有了一个承娘。
承娘虽然身为花魁,可是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被帝阳公主一伙买去的花魁。
帝阳公主虽然没有经营妓院,但是从来都不缺花街柳巷里的女人,当然是花了银子买来的。
至于这些女人的用途很简单,不过是送到各位大人的府上供人玩乐,只是这些人里难免有一些酒色之徒,更有特殊喜好的,活下来的人并不意味着将来就活得很好,依旧还是会被发卖,只不过这些人都要被卖到异国他乡,在朝中国界再也不会有这些人的身影。
帝阳公主终究还是从中有利可图的。当然这也只是一开始是这样,后来就会有着越来越多的良家女子。
再后来一批女子中也就只有一位并非出身清白的,其余的皆是良家女子。
帝阳公主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从中牟取的暴利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但这些皇帝是根本就不知道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知道,但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之除了帝阳公主的同伙,还是鲜少有人知道的。
这个是一件大事,一旦要是翻了出来,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究竟是谁先死可就不一定了。
帝阳公主所做的事可不仅仅只有这么简单,还有他儿子玩弄的那些女人,有一些死于非命,有些疯疯癫癫,更有一些被送入了佛堂,只要说出来都是一些大事,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别的也许也很重要,但是只要这两件事被人翻了出来,帝阳公主断然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如今承娘是幸存者也是证人,承娘可以改变很多事,如今到了薛言的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更何况还有很多事她也在悄悄地透露给薛言,现在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地步了。
可是需要的还是时间,毕竟搜集更多的证据,所需要的时间根本就不能太短。
“薛大人打算怎么办?是和那些人一样助纣为虐,还是愿意做一些事?”
樊灵萱早就已经知道了薛言的选择,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多的事透露给薛言。
但她终究还是要光明正大的问一问,薛言究竟想要怎么做?
薛言知道自己是一步步的走进局里了,他哪里有什么选择的机会?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可是樊灵萱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事的?
他是真的很想明白,他从前从来都没有发现,可是一个小姑娘竟然把事情看的如此的透彻,这究竟是知道多少?
樊灵萱实在是不容易让人忽视,但传闻中的樊灵萱可不是这样的。
“我还有路可走吗?樊小姐当真就能够做到算无遗策吗?”
“自然是不行的,我哪里可以算得那么清楚,可是说到底不过是碰巧知道了而已,如今薛大人也已经知道了,那你可以做的事比我还要多。如此人神共愤的事,只怕薛大人也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樊灵萱在这个时候情愿耍无赖,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愿意做,就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
她也就只能在背地里做一些透露消息的事了,至于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一个承娘,足以带来很多的消息了,至于别的事也不需要她去做。
她现在也只想着帝阳公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世上消失,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受到重创也是可以的。
“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