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跟了个人她却一直都忽略了,原本根本就不应该忽略的,可是她急于逃命,完全就没有注意到。
直到停了下来,这才发现有人一直都尾随在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
“没事吧?”
李归宴看着樊灵萱,只怕是受了惊吓,毕竟安若楼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经过安若楼那么一惊吓但凡要是个胆子小的很有可能也就被吓坏了,可是他看着樊灵萱的胆子并不小,想必可能会好一些。
但终究是个女孩子,受了惊吓怎么能好过了。
“你觉得我能没事吗?”
樊灵萱怎么可能会没事,虽然现在不过是躲过了一劫,只怕还有着以后,毕竟安若楼从来都不是一个善类,能从安若楼手上逃过一劫的至今都没有。
幸存者实在是太少了,而她这个例外的,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例外,安若楼会不会卷土重来还不一定呢。
她所能想到的更多的是安若楼一定会还有下文的,毕竟那是安若楼,虽然今日有了李朝兮拦住了,可是下一次还会有哪个李朝兮?
李朝兮只有一个,而且那还是个公主,住在宫里,她们能够见面的机会简直就是少之又少。
安若楼但凡要是找上了门,樊家那些人根本就是不敢得罪的,只怕反而会抢破了脑袋的把她送出去,到时候她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她总要想想接下来究竟谁才能保护得了她,总要给寻一条活路。
可是这场无妄之灾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准备,哪里能那么快的就寻到解决的机会。
只怕这次死里逃生根本就不算什么,下一次更厉害的才更为重要。
但她真的能等到下次吗?
“安若楼的确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但你怎么就遇上了他?这个小霸王可是难缠的很,一般的女子可不敢靠近,生怕被……”
李归宴欲言又止,樊灵萱只怕是有麻烦了。但李朝兮今日之举可真是够让人意外的了,能打了安若楼的人,这可是头一个。
但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在哪里了。
樊灵萱吗?
也不知道樊灵萱究竟能否还能有命在,他可一点都不指望着樊灵萱能做些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是主动出现的,是安若楼找李朝兮找来的,不过是场无妄之灾。”
樊灵萱又不是想死,干嘛要主动的出现在安若楼的面前,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但安若楼自己出现了,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打回去吗?
她是做不到了,如今她性命危矣。
命已经不是自己的命了,可是她还想着要大展拳脚呢,好歹也是重生了一辈子的,上辈子有着那么多的经验,到了如今竟然无处可施了。
她怎么能甘心?
她就是不甘心,她还想要活下去呢,总不能那些仇人还活着,而她却先死了,那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还有着大仇未报,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可是却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你想如何?”
“我能如何?当然是想要让他死!”
……
“你不怕我告诉他?”
李归宴只不过是一瞬的沉默,随后就是淡然了,他们之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虽然同生共死曾经共患难过,但终究并不认识的太多。
“你会说吗?”
樊灵萱忽然间这才想起来是她多言了,竟然当着李归宴的面说了这样的话,李归宴但凡要是一个多嘴多舌的她也就不用等着以后了,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会说。”
李归宴笑了笑,他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樊灵萱终究难逃一劫这已经是注定的了,他就算是想要推波助澜也只不过是多事而已,毕竟结果已经注定了。
樊灵萱活不了了,他相信以安若楼的手段是一定可以解决樊灵萱的,但樊灵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就不知道了。
虽然樊灵萱有着小聪明,可是也仅此而已。
“可是你听到了,听到了难道还不算吗?你但凡要是聪明一些就不应该跟过来。”
樊灵萱虽然不是一个事无巨细的,可是对于一个已经知道了秘密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她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可惜我一点也不聪明,不过是一个看见一柔弱女子受了欺负的男子而已,上来帮忙有什么事不对的吗?”
李归宴哪怕是听到了这样的话可是心里一点也不慌,毕竟樊灵萱似乎还没有那个本事,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吗?李公子,咱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
樊灵萱惊慌失措之余终于想到了李归宴的命似乎是很重要,李归宴的身份也很特别。
“的确如此,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相识也很短暂,但说不定我能帮你。”
李归宴理了理衣服,虽然说他是个病秧子,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还是有着几分的姿色的,像樊灵萱这种小姑娘应该可以看得上。
毕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着的。
“你帮我什么?你又能帮我什么?李公子,你觉得我需要别人帮忙吗?如今谁又能帮得了我?”
樊灵萱冷冷一笑,只怕谁都没办法帮她了,毕竟安若楼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只要是谁沾上了谁就倒霉,她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终究还是没办法躲避。
李归宴又能如何?一个是襄王之子,另外一个是帝阳公主之子,这两个人之间终究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一个是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