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甘心于此,她还有着很多的事要做,在她的生命里报仇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又或者婚姻,将来幸福与否都不重要。
她连眼前都看不到希望,又何谈未来。
虽然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眼前若是都过不去,何谈将来?
齐远听到此处自然是不悦的,敢情说了那么多话,竟然都是白说了,樊灵萱怎么能够如此的固执呢?这些话都是好话,若是听进去了,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可是如果要是听不进去只怕就要一辈子陷在里面了。
他也并非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他不忍心看着樊灵萱被父亲所累,好歹也是赫赫威名樊丞相的女儿,怎么就能落得如此下场呢?
虽然樊丞相如今已经不再是丞相了,可是并不意味着在朝中没有人,东山再起都有着机会,自己女儿的婚事难不成还做不了主了吗?
他就是气,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下了决定呢?
他一直都以为樊盛这辈子最不会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女联姻,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没想到终究有一天竟然还是看到了。
他简直就是失望至极。
“你可真是固执?也不知道究竟是随了谁了,你父亲都没有你这般,你可是当真愿意?又或着早已芳心暗许,若是如此,我终究是个外人,不方便过问的。哎!”
樊灵萱听着齐老先生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又何尝不是也在叹气呢,她若是能有这样的祖父,想必也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危局了,但是她的祖父早逝,更没有齐老先生这般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连个妾室都没有,就那么一辈子守着一个人,哪怕是就只有一个儿子。
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她的祖父早早的死了原配竟然能够另娶妻子的庶妹,甚至还一连生了四个孩子,足以见得从来都不是一个专情的。
若是专情又怎么可能会另娶他人,只怕这一辈子宁可孤单一人,也不愿意卧榻之上容她人酣睡。
想来也是了,她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气有这样的祖父了,她的祖父纵然是活着,也不会偏心于她的。
毕竟有着那么多的子子孙孙,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看到这齐家祖孙二人难免心生羡慕,可是也只是羡慕而已,她就算是再怎么羡慕,也得不到抢不来。
“齐老先生有所不知,我与顾将军也只不过是有婚约在身而已,婚期还未定下,将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想父亲一只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不会被人欺负的身份吧。毕竟顾将军的名头在外,总会有人有所忌讳的,我在外行走多了这一层身份想来也可以多一份平安。”
她不得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如若不然她只怕这位齐老先生会一时气急当真修书一封,去给她爹。
到那个时候如果事情发生了别的转机,她一时之间是真的有些应付不来。
如今这样刚刚好,她可以借着顾昭的威势,不仅可以自保,还可以做事,有着些别的方便。
有着这样的身份,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想当初她可是拼死拼活的拒绝,如今看来,当真是蠢到家了,这有什么可拒绝的?
这样的好事就好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都已经砸到了她的头上,她竟然还要硬生生的丢了,这是得有多么的可恨?
只怕有人都会在背后偷着笑她傻吧?
她也是真的很傻。
只可惜如今傻子已经醒悟了,终归是不算晚。
“起初我也不明白父亲的心思,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总觉得父亲的决定不会有错的,既然不会有错,那肯定是暗含深意,是我想不明白,那便就要多想一想,如今总算是想明白了。老先生无需担心,说不定父亲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担心了,可以说清楚的事,总可以说清楚的,如若说不清楚也就只能这样了。”
齐远听了这话也就平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樊灵萱所言的确是很有道理。
如今樊灵萱孤身一人在上京城中,虽然有叔叔们的庇佑,可终究还是官职低微,又能庇佑多久呢?
樊盛为官多年,树敌颇多,如今人已经不在上京城了,那么便是这些人跳出来蹦达的最好时机,所能针对的又能是谁呢?
无非是樊盛的亲人,可是亲人也分亲疏远近,樊盛这嫡亲的女儿可是亲生的血脉,不针对樊灵萱又针对谁呢?
终究是他一时疏忽大意,竟然只想着婚事,而忘了樊灵萱本身的处境了。
说来也是樊盛身为父亲的疏忽,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扔在这里?
儿子带走了,唯独剩下女儿,这让人如何想?
“你父亲当真是这个意思吗?”
“自然是,如今这个时候我孤身一人,父亲想必总是会为我考虑的。”
樊灵萱已经许久不曾与父母通信了,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这种事在书信里根本就解释不明白的,只待有朝一日有着再见面的时候,言明所有的一切。
她虽然期待,可是并不觉得着急,总是会有再见的一天的。
齐远如今也算是顺了气了,知道了缘由,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他不过是气樊盛失了风骨,如今看来还不至于。
“祖父,原来不是你我想的那样,是咱们错怪了丞相大人。”
齐姜儿最乐意看到的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如今已经有了解释,原来是他们想的少了,这才误会了,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