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确是有过,被人护着的时候,可是未免也太短暂了,哪怕是过去的十数年,但她竟然从来都没有珍惜过,想要珍惜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但愿这一生是不一样的。
齐姜儿闻言难免愣了一下,这是对谁有所不满吗?
想来也是了,如今还有什么可以满意的呢?
“快坐下,虽然是秋日时节,但还是难免寒凉,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她说着就已经把热茶倒好了,原本她就在烹茶,如今樊灵萱来的刚刚好。
“多谢齐小姐。”
樊灵萱将茶接在手里也就坐了下来,如今这是待客的小厅,但也是精巧无比,茶香浓郁,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琉璃杯,可是却也是干净的白瓷杯。
坐的虽然是普普通通的红木座椅,可是上面的坐垫,靠背都是绣着素净的花样纹路的,看着干干净净,可是却又别有心思。她寻常所见别人家的,都是大红大紫,富丽堂皇的样子,一则显得贵气,二则脏了也不好瞧见,这般素净只怕是要多费心的。
摆件并不多,桌子上倒是摆了时令蔬果,还有鲜花……
“我年长你一些,说起来你唤我一声姐姐,倒也亲近一些,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齐姜儿听着小姐来小姐去的,难免会觉得太过于生疏了,她与樊灵萱也算是年纪相仿,但终究是她大着一点,虽然她们从前并不熟悉,但以后说不定就会不一样了。
樊灵萱自然是愿意的,她更想这是亲姐姐就好了,可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她可是有着两个哥哥的,如果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嫂子还是不错的,温柔美丽,将来就算是放在家里看着也觉得好看。
“自然愿意,姐姐。”
这倒是好,请上门来认姐姐来了,原本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如今可算是知道了。
“灵萱妹妹。”
齐姜儿还以为樊灵萱一如往常一般怕生,与她很是生疏呢,没想到如今倒是热络,一点也不怕的。
她也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但一想到如今樊灵萱的父母不在身边似乎也就解释的通了,当年她爹死的时候她伤心了很久,虽然樊灵萱并非和她一样是死了爹娘,可是毕竟是离开了亲生爹娘的身边,大起大落肯定是有的。
如此想来也就解释的通了。
樊灵萱虽然乐在其中,可是丝毫不会忘了正事,齐姜儿究竟让她来干什么来了?
如今就只有她在,总不会是设了什么酒宴,人多聚一聚,那便是别的事了。
“不知姐姐找我来是什么事?说起来我与姐姐早些时候到底并不相熟,妹妹起初还有些怀疑是不是姐姐下错了帖子。”
说起此事齐姜儿难免愁云惨淡,脸上没有了温柔的样子,只剩下了担心。
“如今上京城中正在传一桩事,你可知晓?”
樊灵萱见齐姜儿面色不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现在能说的只怕就是她和顾昭的婚事了。
她又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呢,她只有被人挤兑的份。
“妹妹不知姐姐说的是哪一桩,倒是家里最近出了些命案,虽然还没有查明白,但是大理寺的薛言薛大人正在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齐姜儿摇了摇头,“不是这一桩,是你的婚事。我怎么听闻你与顾将军定了亲?这是何时的事?”
樊灵萱就知道,但齐姜儿又为何这么关心这个?难不成没到手的嫂子就要先飞了吗?
她难免暗叫不好。
“确有其事,我也是前几日才知晓的,是父母定下的,但顾将军也是同意的。”
“丞相大人可是病糊涂了?顾将军那样的人,怎么能将妹妹嫁给他!”
齐姜儿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如今真相就摆在这里了,她是不得不信了。
樊灵萱:“姐姐这是怎么说?”
“世人皆知,顾将军沙场之上是杀人不眨眼的,如今的军功是自己一点一点挣来的,你算算他杀了多少人?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嫁过去?只怕会多有不便,更甚者……”
齐姜儿自觉多言,虽然她并不是一个总是轻看了别人的,可是一想到一个柔柔弱弱,怯懦不已的樊灵萱要嫁给那样的人难免有些担心。
她祖父说的很对,行军打仗之人终究要配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妻子才是良配,若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只会成为怨偶,那倒不如趁早剪断红线,各奔前程。
虽然现在樊丞相已经不在朝中了,可是但也不至于万般无奈把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凡事都是要想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樊灵萱可不接受不明不白的好意,有些好是要还的,可是有些好却是来自于算计。
“姐姐多虑了,这是父母的意思,我不敢违拗,既然父亲与母亲认为我与顾将军是天造地设可以成婚,那便是如此了。更何况如今我在樊家孤身一人,虽有叔叔婶婶帮衬,但到底不是亲生的父母,早些能有个自己的家也是好的,总不至于住在别人的屋檐之下。”
她这绝非是试探,而是事实。
她需要一个庇佑,那是一直以来都必须要有的。
樊家的那些人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权,她永远都不会忘了还有一个李青山。
“你叔叔婶婶对你不好吗?”
齐姜儿从中只得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樊灵萱现在过的并不好,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番话,只怕是樊家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