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并不是明颜该管的事,按理说一个下人就应该听主子的话,无论主子说什么,又或者是做什么都应该听着,而不是阻止,又或者是她来做主。
这一切都很奇怪,可是樊灵萱从来都没有说过,似乎对他解释起整个樊府来很麻烦,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发觉的,甚至是自己眼看着发生的。
他也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是在考验他,还是有着什么别的目的。
但现在明颜未免欺人太甚,歪曲事实实在是可恶。
他知道,所以理解兰溪的做法。
桂花糕是兰溪做了一早上的,总不会很简单,明颜直接就拿来当给樊灵萱邀宠的工具,实在是可恶,更何况筷子也是明颜抢来的,这就更可恶了,别人用过的东西给樊灵萱用,樊灵萱真的愿意接受吗?
明颜闻言停了哭声,愣了一下,她就知道张迢迟早就是个祸害,没想到这么快就表现出来了,也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野孩子,竟然跟她对着干,可真是活腻歪了。当真以为自己有樊灵萱撑腰就可以永远都在樊府里呆下去吗?
还没有问过她答不答应呢。
“你知道什么?我又不知道,刚才你干什么了,难道没张嘴,不会说话吗?这个时候才说出来,故意的吧!”
她转而又对着樊灵萱说道:“姑娘,你看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怕是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你都看见了,可要为我做主呀。姑娘若是不给奴婢做主,奴婢就活不下去了。”
她这绝非是威胁,就只是委屈,从前只有一个兰溪,现在倒是好,又多了一个,这可怎么得了,分明就是要把她往死胡同里逼。
樊灵萱若是不做出选择,她以后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了。
樊灵萱如今更没办法想象自己过去是怎么忍得了明颜的,明颜总是这般的拈酸吃醋,只怕就算是没事也会找出事来。
“姑娘,你难道就真的要放任他们不管吗?”
明颜始终不理解兰溪究竟是对樊灵萱说了些什么,樊灵萱怎么能就这么听兰溪的话,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又不是很长时间。
她很是不服,她跟在樊灵萱身边那么久,几乎是日日在眼前晃悠着,什么事都做,这才让樊灵萱一直都依赖着她,怎么兰溪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能让樊灵萱做出改变?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也不知道樊灵萱是不是被下了蛊,要么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捣的鬼,从前樊灵萱见她一哭可是很心疼的,如今她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就不见樊灵萱有所作为呢。
“明颜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给我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很对?别人吃过的我也应该吃了?”
樊灵萱正愁没有理由呢,如今张迢给她送来了好大一个理由,她可真实要谢谢张迢。
明颜心里暗叫不好,樊灵萱这不都已经做出了选择,是她输了,可是她就是很不甘心。
“姑娘,奴婢又不知道,看着桌子上有,只当是兰溪给你准备的,哪里会想那么多,姑娘饿着,奴婢心里难受。”
她怎么能让自己陷入弱势的处境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置身于险境。
“所以你就觉得自己对了是吗?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樊灵萱只好先将一军了,对付明颜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管他是不是,先试一试就知道了。
明颜抬起头看着樊灵萱,不明所以,樊灵萱什么时候对她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呢,这几日以来樊灵萱可是待她不似从前那般的亲厚了,这哪里是好,分明就是不好。
“姑娘……”
“明颜,从前我处处让着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从来都没有让你看着,你却觉得我应该捡别人剩下的,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幸好樊灵萱已经不是一个脑袋不会转弯的了,这个时候很容易就可以翻转局面的,无非走明颜的路让明颜无路可走,明颜若是有路可走了肯定就会咄咄逼人,这向来是明颜一贯的作风。
“姑娘,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那如今这又算是什么?难不成是我眼睛瞎了吗?你在我面前与兰溪争来斗去的我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觉得没什么,可是如今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你就拿这个来打发我,真当我是个傻子吗?”
樊灵萱很少发脾气,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性情软弱,软弱到了挨欺负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反抗,更不会发脾气了。
可是这种人一旦要是发起脾气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消气的。
“自我病好了之后就发现你是越发的无理取闹了,明颜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她拉扯着明颜,只想让人从自己身上离开,可惜明颜是个固执的,一点也不愿意放弃。
“姑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明颜却没办法争辩下去了,她知道局势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是她太过于糊涂了,竟然还把希望放在了樊灵萱的身上,现在她只能自己相信自己,樊灵萱已经被兰溪挑唆的不相信她了,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姑娘,这次是奴婢疏忽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姑娘你就别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好,姑娘……”
兰溪看着明颜的举动只觉得令人作呕,明颜也就只会这一招了,可是偏偏樊灵萱就愿意相信,一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