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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老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陶文远拎着剑,气冲冲的杀向李梦长。
他的手在抖,身子也在颤抖……
李梦长稍微向旁边一滚,陶文远的剑已走空。
他的剑本不该被如此轻易的避开,可此刻却已乱了章法。
李梦长起身坐在地上,左脚微微抬起,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用慢来形容。
慢吞吞抬起的脚,陶文远竟也无法避开。
他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又脏、又臭、又恶心的脚,踢在自己的屁股上。
身体无法控制的向前一冲,差点趴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很虚弱,虚弱到连剑都已拿不稳。
他回头看着悠哉悠哉坐在地上的李梦长,更是愤怒,用剑指着他大骂道:“李梦长,你这个畜生,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李梦长虽然光着身子,却一点也不害臊。
这是聂齿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的人。
李梦长笑道:“我说老东西,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要是真把我给杀了,岂不是也要陪着我一起去死了吗?”
他看着陶文远气的发青的嘴唇,又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快活快活而已,我不用,迟早也被别人用,你说是不是?嗯?哈哈哈……”
陶文远不等他笑完,挥着剑又扑了上去。
他自认为剑术还可以,常常想,就算没有修过仙、练过术,那也该是个剑道好手,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如此孱弱。
他暗问自己:“我老了吗?我难道真的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每一剑刺出,都至少有十几种变化,不论李梦长如何闪避,本该都在他的剑术变化之内。
剑光本该笼罩着李梦长的全身,剑光也确实笼罩着李梦长的全身,可却一直在空练,说什么也刺不中一剑,哪怕是连他一根汗毛,此刻竟也刺不到。
他越急,剑法就越乱,越乱就越刺不中人,练到最后,他已成了原地打转,宝剑去势已不如一个孩童有力。
聂齿觉得很怪,看着可能有点像发怒时的自己。
高仕看着自己的老泰山,被人当做孩童一样戏弄,竟不由得笑出了声。
聂无双更是好奇,他心里暗问:“陶文远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连剑都已握不稳?”
不一会儿的功夫,陶忠义哭着冲了出来,又一柄剑夹攻李梦长。
李梦长不得已,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应付着二人,一边笑道:“嘿!我说两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老子让着你们,你们还真他娘的没完啦?我都说了,我是上错了床,这也能怪我吗?”
“你上错了床,不怪你怪谁?”
“忠义,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故意的,快杀了他……”
父子两人都是散乱的剑法,胡劈乱砍,哪里能碰得到李梦长。
“上错了床是什么意思?”聂齿呆呆看着父亲问道。
聂无双似已猜出了什么事情,却不好意思当着高仕的面说出来,只是轻轻的摇着头,用手扯着聂齿的衣襟,轻声道:“好了,回房去吧!不要看也不要问,更不要听。”
聂齿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聂无双又摇摇头,道:“因为这不适合你知道。”
聂齿挠挠后脑勺,道:“
我知道了,那个李梦长,昨晚一定是借着上错床的名义,糟蹋了陶雪,所以陶家老头儿才会如此愤怒,想要杀了他,可又气的手抖,总也瞄不准。”
聂无双扬起手,想狠狠的给他一个嘴巴,可想了又想,他年纪也已不小,本该知道一些事的,因此又将手放了下去,怒道:“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快滚回房里去!”
聂齿刚转过身子,就听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回头时才发现,有一只手在地上抽搐着。
那正是陶忠义的手,他的剑却在别人的手里,除了李梦长,不会有第二个人去抢他的剑。
他另一只手使劲儿的按着伤口,可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高仕这时铁青着脸,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聂齿虽然看不到,但能猜想的到,师父的掌心里,此刻一定满是汗水。
连聂齿都能想到的事情,高仕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又怎会想不到。
不管怎么样,陶雪都还是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他的侄女……哪怕就是一个陌生,遭遇了这种侮辱,他也忍不住义愤填膺,因为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就算不嫉恶如仇,也该有所动容。
可遗憾的是,高仕天生就是个胆小的人。他真想冲上去,将李梦长碎尸万段,可他不敢,他在抖。
聂无双刀已出鞘,可却已来不及了。
李梦长可谓得势不让人,夺剑反扑,斩掉了陶忠义的左手不说,又一剑已刺向陶忠义的心脏。
聂无双就算身形再快,也绝对不会有李梦长挥出去的剑快,何况离着还有好几丈远。
千钧一发之际,聂无双竟忽略了站在自己身后咒的聂齿,他早就在嘀嘀咕咕的念咒了:“教训他一顿,废了他,让他以后再做不成那种坏事……”
此刻,陶忠义的哀嚎已传遍了整个驿站,很多人跑出来看热闹。
他们虽然都很同情陶家人的遭遇,可大多数一见到血就会害怕。
有胆量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