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齿宁的要命,哪里肯拿个回头。
如意气呼呼的瞅了聂齿一眼,迈开大步,忽然面前人影一晃,抢过一个人来。那人身材微胖,肌肤黝黑,一双肉包子眼,额头上有些许皱纹,正是聂齿的母亲白小云。
“丫头,是我们家聂齿又惹你生气了吧?真是对不住啊!这小子太任性了,回去我叫他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他。”白小云说着去挽如意的手。
如意心道:“这要是聂齿来挽自己的手,那该有多好?”
她一甩,脱开白小云的手,道:“谁稀罕生他的气呀!”
聂齿气的两腮鼓起,“娘,你跑出来干什么啊?我和西街上的王二丫早有婚约,理这女人做什么?”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白小云气的发抖,心知那王二丫不仅相貌丑陋,而且好逸恶劳,快二十岁的女人了,连烧火做饭都不会。在家中娇蛮任性,又不通道理,与聂齿可放不到一起
。
高如意冷笑道:“好啊聂齿,你要是娶了王二丫,那我就嫁给关宝。”
“你爱嫁谁就嫁谁,和我聂齿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师兄妹缘分已尽,反正你也在我这里骗去了修行的方法,也用不着我这个师哥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听你叫我聂齿……”
“我就叫、我就叫、我就叫……”高如意气得大吼,深怕犀牛镇的人都听不见,“聂齿、聂齿、聂齿……”
聂齿装作若无其事若无其人,叼起一株稻草,悠然的看着面前的山景,叹道:“真好啊!”
“好、好你个大头鬼……”高如意瑜感焦急,焦急中透着绝望,“师哥……”
“我不是你师哥……你去找你表哥吧!哦对了,还有关宝,你也可以管他叫表哥呀!”聂齿心中怒恶不止,气的仿佛都要炸裂开来。
一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便不愿再看师妹一眼。
“聂齿,你这个孽障,你疯了吗?你这是怎么和人家姑娘说话呢?”白小云揪起一揢稻草,气势汹汹的冲向聂齿。
高如意看着着急,深怕她对聂齿下狠手,有心劝阻,可开口刚讲了一个“不”字,便又觉着:“我要是现在替他求情,那我不就输了吗?”
眼看着聂齿挨揍,高如意却高兴不起来。
聂齿倒是不以为然,他虽荒废了好些年,但只需好歹练练,就比一般人强了百倍,且白小云作为母亲,打聂齿也只是为了给如意看,哪里下得了狠手。
乒乒乓乓的,声音虽大,可力道却小。何况区区几株稻草,哪里打得动聂齿。
聂齿见母亲打起来没完,累的气喘吁吁,忍不住轻叹一声:“得,娘亲,您还是歇一会儿吧!”说罢,吐气朝那稻草一吹,风不大,却令白小云拿捏不住那稻草。
好似有壮汉一抽,就将稻草从白小云的掌中抽走一样。
“嘿嘿……”聂齿傻笑着一弯腰,又躺在草堆里。
白小云吃惊不浅,心里说道:“似这等强悍之气,纵使最强盛时期的母亲,也只能望尘莫及了呀!莫非聂齿真的可以成仙?”
正想着,手掌上流出热乎乎的鲜血来。
那稻草虽算不上锋利,但急促之下,想要割破一个妇人的手皮,还是轻而易举。
白小云初时不知疼痛,此刻方才察觉,指着聂齿的鼻子怒道:“你这个腻子,你今天把我杀了吧!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聂齿一惊,坐了起来,他哪里知道,自己随口一吹,竟已令母亲受伤。但见伤口不深,只破了皮肉,便又笑道:“没事儿娘,一会儿我画道符,把您医好,保准不落疤。”
“你还有脸笑?”白小云火上加油,气得浑身栗抖。
这时高如意奔了过来,扶住白小云道:“大婶您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我这就给您运气疗伤。”
说罢按住白小云的手掌,运气为她治伤。
如意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觉得愧疚;二来则是怕白小云真的去找聂齿拼命,把事情闹大,害聂齿不能进家门。
三年前的事,已经令她无地自容,她不能重蹈覆辙,更不想再连累聂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