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恨,那也还是白天羽对他的夺妻之恨。
其实,不必如此,因为这个错,不在白天羽。这一切,蛟海月至少站了一半,明明知道白天羽那么爱她,她却宁可选择政治婚姻,嫁给一个陌生的、残忍的、血腥的、残暴的仙道圣尊,下里巴赫,也不愿意为自己争一争,更甚至没有考虑过白天羽,就那样毅然决然……
白天羽更恨,更该恨她,可却恨不起来,以至于到了最后,宁可举世为敌,也要为她报仇。
终于,她害得自己身死道消,同时也害的白天羽生不如死。
下里巴赫要好好的折磨折磨白天羽,不为别的,他其实也不恨他,因为自己什么都得到了,也没有失去一丝一毫的什么,没有一点的不愉快,甚至还很开心。
将别人心心念念的姑娘,弄的大了肚子,然后再把她杀了……
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在下里巴赫这种变态的眼里,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而且,他要将这件很开心的事情,对眼前这个苦不堪言的家伙,一五一十的将术一便,要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强者的快乐,就在于蹂躏弱者,这对于下里巴赫来说,很好玩,很刺激。
下里巴赫像拎鸡仔一样,将白天羽从陨石坑里拎出来,拖拽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线。
白天羽手里握着长剑,一动不能动,时而昏死过去,时而清醒过来。
昏迷中是噩梦缠身,清醒时,是绝望绝望再绝望……
大仇人,大恶人,自己一生最憎恨之人,就在眼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还要任凭对方驱使,随便蹂躏。
男儿有泪,泣不成声,男儿有泪,欲哭无泪……
“你恨不恨我?你恨不恨我……”
下里巴赫拖拉着他,满脸的笑意。
白天羽举起一剑,有气无力的朝对面劈砍过去。
下里巴赫不避不闪,白天羽便砍他不得,实在是自己太无力,伤太重了,紧紧是这一个动作,就已令他痛苦的再次昏死过去。
可他的手,仍旧握着剑。
一路上的拖拽,手背与地面摩擦,白骨裸露,好在,他已不知道痛。
比丘国,都城下方,监狱。
上百根仙铁金刚矗立而成的牢笼,点点光亮,如莹莹鬼火,一旁各有一斩。
白天羽被下里巴赫捆绑在石柱上,石柱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钉子,有些刺入白天羽的肌肉,有些则已刺入他的脊髓。
浑浑噩噩的睁开眼,手中剑被下里巴赫强行剥离出去。
只可惜他双手一握住剑柄,就炙热难耐,否则早已成为他的仙兵利器。
下里巴赫清了清嗓子,反手将长生剑戳在地上,沉声道:“你叫白天羽?”
白天羽怔怔出神,并不说话。
“无妨!”下里巴赫嘿嘿冷笑,一脸欠揍的表情,瞪大眼,一手扯住白天羽的衣领,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再松开他的脸颊和衣领,然后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怕不怕。
白天神若死人,就是不语。
然后,下里巴赫就开始诉说起了,那些他和蛟海月之间的龌龊之事。
讲的十分细致,他是如何掀开的红盖头,又是如何在床上鬼打架,她叫了几声,如何哼哼,有什么动作,如何扭捏……
细致入微,细致的不能再细致,第一次什么样,第二次又什么,五次过后,一切都轻车熟路了,然后他就说她是如何上赶着追自己……
一次次,一声声,比鬼叫还刺耳。
他无需大声,以灵魂传音的方式,不怕白天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