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持白玉宝剑的大修,本想看聂齿的热闹,看他和美姬演戏,打算演到什么时候,可哪里料到,聂齿竟突然杀入到了宫殿的内部,顿时令他大吃了一惊。
比他更吃惊的,是那阵魂,因为它发现大阵里的一部分区域,已经不能再正常的运转了。
与被大阵的主人控制不同,如果是被阵主控制的话,阵魂的感觉,就像是接收到了不可抗拒的命令一样,有一股远胜于自己的意志,指引着自己的身躯,或静或动,而眼下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打了麻药,麻木而无法控制。
“怎么回事?他怎么进来的?”手持白玉宝剑的大修连忙起身,以剑相迎,妄图借助阵法的力量加持,给聂齿造成致命一击。
可法阵说什么也运行不起来,仿佛是某一组齿轮当中,被石头卡住一样。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美姬与聂齿以法力对轰是演戏不假,但为的,却不止是让他们疑惑,勾引他们参与其中,更为重要的,则是在悄无声息的篡改着周围的阵法。
在聂齿的指引之下,美姬打出一种古老的灵诀秘术,看似是在进攻聂齿,实际上却是在浮空宫殿的周围布局,以神级法力书写着符文。
古老而沧桑的神秘字符,每一个都蕴含着无限神通,可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朴素,朴素的让人看起来,就觉着它像是被战斗无意间,刻下的划痕一样,让人不以为然……
这些后来的修行者们,根本不认识这些古老的法术秘符。
阵魂比这些修行者们诞生的更晚,又怎会认识这出自混沌的法术呢?就连比他们存在更久的美姬,也不知道聂齿让她刻画的这些法阵,究竟是何用意。
那是因为,这套诞生于混沌时期的阵列符文,在当时并不怎么出众,也很少有大能用它,所以传播的不是很广,纵有一些野本子的记载,但因其功法太过平常,也一直是无人问津。也就是聂齿这种奇门百科,才闲的有空捉摸它。
然而时至今日,将这套阵理符文放到大阵之中,它依然平平无奇,对玄空、玄妙的理解与定义,仍旧算不上最强,甚至是更弱。
可眼下放到阵外,用到此处,以这种奇妙的方法施展出来,却是最恰当不过。
如果阵魂,或是阵中大能,能够想到,大阵的毛病出在这些奇怪、而又普通的战争痕迹身上,那么马上就可以将其抵消抹杀。
可他们却已来不及分析这一切……
白玉宝剑发出阵阵蛟龙般吼声,是要以威能先震慑住聂齿。
面对着十八重天的阳魂力大修,同样以魂剑对魂剑,聂齿哪里会是人家的对手,一击之间,只怕就要灵魂消散。只在交手的片刻,一股绵绵如江河,涛涛如海浪般的雄浑魄力,悄然的接近聂齿,以数万魄之威能,加持在摄魂剑上,使这一剑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
似乎是只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才能驾驭起如此强大的摄魂剑。
以前的摄魂剑,总是无法展现出自己最强的实力。
如果把宝剑比作马,那么摄魂剑就是千里马,而秦玉秀驾驭着它时,就像是一个不懂马的小女孩,只能牵着马走。千里马纵然有千里之贤,也只能日行十余里。
聂齿虽是伯乐,但却显的老态龙钟,纵然会骑马,可也不敢尽情狂奔,仿佛是力量大了些,他就会闪了腰。故而也只能日行百余里。
可今日却有所不同,在得到了美姬数万天级魄的支援后,聂齿仿佛是年轻了许多,昔日那个老态龙钟的伯乐,立刻从反二十岁的青春,成为战场上最有力的青年骑士,策马扬鞭,千里马终于可以尽情的驰骋,发挥自己的极限。
人仗剑威,剑助人势,剑有威能,人有气势,是以一剑之威,天地惶惶,仙神胆怯。
双剑对决,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又似墓道里的荒凉与安逸。
生死一线,令人窒息,仿佛是狂澜即倒,大厦将倾。
此时此刻,在场的仙、神、妖、魔、鬼怪、哪怕是超脱于九界十尘之外的古老灵魂,也要为之安静。
然而,大厦没有倒,狂澜也没有倾,一切都只在安静中爆发,又在安静中沉寂。
萧条与暮色笼罩了天地,化一切为悲凉。
不错,当血腥的场面到达了极致,就变成了悲凉……
一摊血,慢慢被蒸发干净,风吹散了他的尸骸,白玉剑折为了两段,剑魂从此随风而去,来自于虚无,重归于混沌……
一切,就在核爆的光,都还没有来得及传播出去的时候,悄然的发生,又悄然的结束,不愧是神级的战斗,战斗时没有惊起一丝的风,吹走路边的一片叶子,就这样安静的分出了输赢。
仿佛就是风,在这股威势之下,也不敢逃跑,也不敢狂涌。
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他就不存在,就像风的意志……
文明没有尽头,力量没有极限……
聂齿这一剑,让摄魂剑憋屈的灵魂立刻激荡了起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在魂力与魄力的加持下,一鼓作气,扫平了周围十几名大修。
余势不衰,又向阵魂发起了挑战。
然而在这个时候,阵魂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大阵会突然的失控。
在那几个坐阵于此的神级强者们,濒死的时候,都忍不住询问阵魂,为什么大阵不运转?为什么它不倾泻下力量来帮他们?
阵魂也在无奈。阵魂的存在,只是为了让阵法更完整,运作起来更细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