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哆哆嗦嗦的,站在被劈开的宫殿旁边,手里拿着一柄极薄的斩仙剑,但在聂齿的眼里,那剑就是近乎于破铁片子一样的存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对了,刚刚那第一击,是连那巨龙也给劈了的。
对于那七公主来说,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白天羽的潜意识之中,只看到一个人,在巨龙的肚子里蠕动,很久很久,有一个血人,从那龙肚子里面钻了出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他心目之中的七公主。只是她已成了一个血人。
一瞬间过去,七公主好不容易从龙肚子里面钻了出来……
宫殿被斩断的时候,由中间向下塌陷,她便也随着那些众多宝贝,和金丹妙药一样,滚落到地上,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运用法术飞翔,更何况她还被特殊的铁链捆绑着。
就这样,她被巨大的龙身压在了下面,被龙血浇灌全身,成了血一样的人。
“是你?怎么又是你?你还不死心吗?白天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难道想要比丘国所有的人,都为你陪葬吗?”很显然,这个单纯的小公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也难怪,聂齿雷厉风行,只是数个呼吸之间,就解决了一切,等她从龙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她当然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白天羽所为。
聂齿不着急,他相信,破风会为她解惑的。
破风这时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没有杀了白天羽。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白天羽的错,如果刚刚自己杀了白天羽,或者是白天羽自杀,那么他也许就不会被聂齿附身了,聂齿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聂齿是这天地之间的怨念所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白天羽的身上?”破风疑惑着,他想逃,但他知道,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聂齿,我错了……”破风见不是对手,便开始求饶:“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
“什么?”七公主听闻大吃一惊,“你是聂齿?你怎么和白天羽长得一模一样?”
“七公主,他不是和白天羽长得一模一样,他是夺舍了白天羽。”破风解释。
“啊!原来这就是善于夺舍的聂齿!”七公主先是一惊,随后怒目圆睁,朝着聂齿呵斥道:“你放开白天羽,从他身上离开!”
聂齿冷笑连连,他觉得这七公主实在太过有趣,像她这样的人,简直不能用单纯来形容,而是傻更贴切一点。
听见她的话,就连极度恐惧中的破风,都忍不住笑了笑,“公主,他要是那么好说话的话,他就不叫聂齿了。”
“嗯!”七公主一愣,觉得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朝着他点了点头,“咱们俩合作,一起把他从白天羽的身体里逼出来。”
“什么?”破风似乎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道:“这不可能,七公主,恕我直言,您真是单纯,我傲东国不知组织了多少高手,又请了多少援兵,加在一起,仍旧奈何不了这聂齿,何况就是我们两个?”
说着,他朝聂齿躬身下拜,“聂齿大人,我认输,求您放过我,饶我一条狗命。”
破风不愧是能屈能伸,以前他对白天羽百般羞辱,白天羽真是宁死不从,换到了破风身上,瞬间就认输。
不得不说,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否则聂齿真要动手,别说是一个破风,就连金面煞魔也奈何不得,稍有不慎,还要被聂齿反吞噬了。
“破风你……”七公主真是看扁了破风,她没想到,在比丘国里横行霸道的傲东国人,在遇见了聂齿之后,竟然会变的如此的怯弱。
面对着此情此景,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还打算着要借住傲东国之力,来对付聂齿,营救白天羽,可没想到,傲东国的护卫们跑的跑,逃的逃,最后剩下一个,跪在地上就求饶。
“怪不得!”七公主咬着嘴唇恨道:“怪不得你们傲东国内忧不断,原来你们都是如此胆小怕死之辈,怪不得你们都对付不了聂齿,原来你们一见到他,吓得都要跪下。就你们这样,召集多少高手,还有什么用?难道是要跪成一片,虔诚的对着他祈祷?哦!怪不得,你们傲东国如此厉害,原来是得到了此人的暗中帮助吧!”
破风看着七公主,不住的冷笑,“公主,您说着都是什么呀?一会儿说我们都是胆小怕死之辈,一会儿又说我们如此厉害,难道下跪就是没能力吗?活着总比死了要好吧?”
他也不站起来,就在那儿跪着,并且跪的理直气壮,接着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傲东国你们傲东国,你别忘了,你已经被比丘国舍弃了,你现在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已经不在是比丘国的人了,你记着,咱们傲东国再怎么弱小,那也能战胜他们比丘国,知道了吗?”
破风阵阵有词,把七公主说的哑口无言,只不停的说着:“你、你……”
“谁说傲东国就一定能赢了?”聂齿脸色阴沉,质问破风道。
破风看向聂齿时,态度却与看七公主时完全不同,一脸的谦卑之色,连忙颤声答道:“没、没有,这还是多亏了聂齿大人的栽培,要不是您,我们还赢不了,我、我都听说了,是您牵制住了金面煞魔,还、还有……”
他见聂齿脸色不善,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我服您了……”
“起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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