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柄剑平日里就摆放在天师府的武器架上,但它可不是天师府上的兵器,整个天师府上也找不出这么好、这么重的冰刃。
别看它既细又薄,也不是很长,但质量却有一颗恒星那么重,若没有仙力扶持,任何人也拿不动它,就算那个人有举星揽月的力量,没有仙力,他也一样拿不起它。
因为他只要一举剑,就会陪着剑一起沉入地底,就像石沉大海那样,再也游不出来。
如果不是天师府上的武器架有擎天之力,这柄剑也绝不可以放在上面,否则它一摆在上面,就会刺透大地,沉入到另一个世界去。
现在,这柄旷世奇剑已出鞘,寒光映射到了九霄之外,冷冷的杀气,一瞬间逼向了聂齿。
聂齿已知道来者不善,枪果是好枪,银光陡现,一招长蛇吐信,反攻入长生诀的门户。
枪来剑往,双方毫不留情,直看得无望天师冷汗直冒,既怕聂齿得胜,又怕聂齿突败,有心仗剑相助,却不知该要帮助何人。
帮聂齿,恐老友长生诀责怪,帮老友,又怕真的误伤了儿子,因此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长生诀快剑递出,直刺聂齿的脑门儿,如狂龙闹海,怪蟒翻身,气冲九霄。
聂齿反背一枪,黑中透亮,白枪乌煞,黑漆漆,阴森森,冷的宛如炼狱玄冰,寒的摄人心魄。
他这一枪虽后发,却可先至,直扑长生决的哽嗓。
剑猛枪快,寒光乌气,都是拼了命的招式,一击下去,定要分个高低见个上下,若不是一死一伤,就是双双毙命。
电光火石之间,两股气浪一推一拉,将双方的位置错开,枪走空,剑刺斜,浑然惊起滔天巨浪……
烟尘散尽,只见一道清影挺立在枪剑之间,浑身上下已满是尘土,活生生像个晒干了的泥人。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嘟噜憨的父亲,无望天师。
聂齿魂力将近,见形式不好,一个箭步,提枪冲回阵中。
对于他的身份,长生诀和无望天师都已知晓,只可惜无望天师刚刚施展狂风术,魂力消耗严重,已无力再追,而长生诀也没有继续进攻,因为从刚才的那一击中,它已看出了无望天师的心思。
——宁叫聂齿活着,也绝不能让嘟噜憨有一点闪失。
然而嘟噜憨能否活着,却不是无望天师想怎样就怎样的。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擎苍的援兵,希望他此行不会令他的师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