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谷鸟王一愣,摆着手指数道:“第三点?什么第三点?”
聂齿道:“刚刚您说人族追杀我,主要有三点不是吗?”
冰谷鸟王道:“三点,我不是已说完了吗?”
聂齿摇摇头,笑了笑,他怕是冰谷鸟王不想说,人家不想说的事,聂齿从不强问。因为就算是逼问出来了,那也可能是假的。
火羽笑道:“聂小兄弟不要见怪,我这个哥哥一向记性不好,刚说过的话长长会忘,且它数数也很吃力,说不准它刚刚想说的就是两点。”
聂齿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生命虽然能修行得道,但智商上却未见有多高明。
冰谷鸟王如梦初醒一般,突然朗声笑道:“哈哈!我说的呢,想起来了,那第三点嘛!第三点就是他们害怕你的声誉起来了,影响他们在仙尘的统治力与地位,人族嘛!爱权、爱财、爱美色,并且样样都是贪得无厌。”
火羽接过它的话茬,道:“要我说,什么三点八点的都是废话,归根结底只有三个字。”
冰谷鸟王问道:“哪三个字?”
火羽一拍自己的胸脯,竖起了小拇指,道:“自私。”
冰谷鸟王摸摸自己的手指头,又数了数,皱眉看着火羽道:“这不是两个字吗?”
火羽也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喃喃问道:“是两个字没错啊?”
冰谷鸟王大吼道:“没错!你刚刚说的是三个字!”
……
聂齿看着它们争辩时的样子,不禁暗自好笑。
它们化成人形,都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它们既有钱又有学问,可现在却因为“二”和“三”而大吵了起来,这任谁看了都不禁要笑。
天边滚滚的艳阳越升越高,这是个清晨。微风吹过,远处竹子上火一样的花朵随风飘荡,任凭风缓风驰,那花瓣与花蕊的距离都始终不变。
——刁偌依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在花瓣与花蕊中间摸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物质连着。
可她手指刚一伸过去,花朵就自动收缩回来,变成一个小花苞。
刁偌依乐的闭不上嘴,哈哈大笑道:“唉!你看你看……”
蓝羽疲倦的眼神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气息,稍微的看了一眼,道:“竹子开花就那样。”
刁偌依指着一朵盛开着的花朵,道:“要是把它们摘下来会怎样?”
蓝羽翻着慵懒的眼皮,看了看,不耐烦的叹息道:“摘下来花瓣儿就会掉落一地。”
刁偌依娇声娇气的问道:“唉!那是为什么呀?”
她不仅语气很娇美,连嗓音也很细腻,甜的就像抹了蜜。可蓝羽听后的反应还是一样,慵懒而又平淡,不耐烦的道:“花一被摘下来就死了呗!”
这画面,就好像一个花季少女,在对着一头年迈的老公牛说情话,无论那“少女”刁偌依如何的诱惑,这“老公牛”蓝羽就是提不起兴致来。
但事实上,少女并非少女,老公牛也并不老。
只是这跨越了种族之间的爱情,本就很难擦出火花,何况蓝羽此刻的心情也并没有它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慵懒。
它甚至很紧张很激动,它正为刁偌依而发愁。
她确实救了自己,也在危险来临之际救了大家,可一想起“坐骑”二字,蓝羽就开始忐忑不安。
它心道:“如果老爷子责怪下来,我该如何回答?老爷子要是一怒,想要杀了她怎么办?”
当然,这些话它谁都不能对着说,至于刁偌依的诱惑,它根本就上不了心,因为它是凤凰,还没有修炼成人形,故而也不懂得人族里的审美。
所以再漂亮的女人在它的眼里也是白纸,顶多像小猫小狗那样,有一点可爱。
刁偌依忽然垂下了泪,抽抽搭搭的看着蓝羽,眼神里既有娇羞妩媚,又有惹人怜爱的忧伤。
她相信,自己这么妩媚的眼神,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绝对无法回绝,她甚至在心里说道:“就算它是只公鸡,也绝对抵不过我这诱惑。”
蓝羽也果然没能躲得过去,它慵懒的眼神里立刻浮现出一丝悲悯,立刻也泪眼汪汪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刁偌依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后悔。”
蓝羽道:“你后悔什么?是不是后悔不应该救我们?”
刁偌依抹着眼泪,摇了摇头,道:“我后悔我不该活着?”
蓝羽拉起她的手,厉声道:“这孩子,咋这么说话呢?活着有啥不好?”
它已经习惯了以长着自居,在那个原有的蓝族部落里,也确实没有比它活的更久的人了。
但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比它要老的多,并且是有夫之妇,还有过孩子。
蓝羽简单的单回路大脑里,当然也不会考虑那么多,它只希望所有人都好,都快乐。
刁偌依抽搭着,顺势拥进蓝羽的怀里,面上极悲,心里却极乐,带着哭腔道:“你是不是也后悔了?我知道,你也一定是后悔了,你觉得做别人的坐骑很丢脸是不是?”
“没、没有,怎么会……”蓝羽极不情愿的说道。
“我知道你就是……要不你别做我的坐骑了。”刁偌依簇拥着蓝羽的羽毛,仿佛是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她怎么知道蓝羽还不懂得欣赏人类女子的柔美?
不等蓝羽回答,她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老骑着你的,你知道的,我是个单身的女人,我有时候也会寂寞的,要不咱们这样好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