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齿道:“那好吧!你先过去安慰安慰她,我和蓝羽马上就过去……”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街道。庭院里站着十几名妇女,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苗成虎自然也在其中。
苗三江的房门紧闭着,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对着那扇门劝慰着,像一群对着牛弹琴的疯子。
聂齿来到苗成虎的面前,问道:“苗老先生,请问三江这是怎么了?”
苗成虎叹息道:“嗨!我、我……”
蓝羽朝着房门大喊:“咯咯,小姑娘,你这是又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打他的屁股……”
沉闷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抽泣声,苗三江边哭边道:“我怕你打不过他。”
蓝羽咯咯笑道:“你怕我打不过他?在咱们蓝氏一族里,还有我打不过的人吗?”
苗三江道:“可是、可是那个人不是咱们部落里的呢?”
蓝羽转回头看了看聂齿,横道:“聂齿,是你吗?你竟然敢欺负三江!看我怎么收拾你。”
聂齿急忙摇头道:“我没有欺负她呀!”
房里的苗三江道:“你胡说,你就是欺负我了。”
苗成虎道:“丫头啊!你能不能别胡闹了?人家聂仙家怎么会欺负你呢?”
苗三江道:“你看你看,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我不活了,干脆饿死我算了。”
聂齿道:“三江姐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从前的那个聂齿,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蓝羽问道:“什么事?她和你说的什么事?”
苗三江道:“蓝羽族长,你别听他胡说,我什么事也没和他说,是他先动手非礼我的……”
蓝羽回过头怒视着聂齿,忽然挥出一拳,打在聂齿的脸上,“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
聂齿被打了个跟头,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做那种事。”
蓝羽又握紧了拳头,还没有来得及挥出去,房中的苗三江已冲了出来,挡在蓝羽的面前,责问道:“谁叫你动手打他的?”
蓝羽脸上的肉跳动了几下,反问道:“不是你么?”
苗三江道:“我什么时候叫你打他了?”
“你……”蓝羽尴尬的看着苗三江,气的一跺脚,问道:“那你是想干嘛?你不是说他非礼你么?”
苗三江道:“是啊!他是非礼了我,不过是我愿意啊!”
她说这话时,连她的父亲苗成虎都替她脸红,羞得急忙往人群后面退。
蓝羽不露过任何一个收拾苗成虎的机会,知道他要跑,心里道:“小子,这回你完蛋了吧!嘿嘿!我叫你老让我担粪,这下子你丫头相中人家小伙子了,还在众人面前主动说出这种话来,我看你怎么解释,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命令我担粪……”
它一个箭步冲到苗成虎的近前,揪住他的衣领,脸上带着笑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三江要自杀吗?”
苗成虎脸红的比蓝羽的鸡冠都红,闷着头,道:“我怎么知道?”
蓝羽指着聂齿和苗三江那边,问道:“你丫头竟然被聂齿那混蛋非礼了,还是自愿的,你也不管管她?急急忙忙的把我们大家都叫来,这算什么事儿啊?”
苗成虎瞪了一眼女儿苗三江,一声慨叹,心里说道:“这个臭丫头,老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苗三江道:“其实、其实……”她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蓝羽抓住机会,不容苗成虎父女辩驳,横道:“其实都怪你这个当爹的,哼!我作为蓝氏一族的族长,今天就宣布,为了惩罚苗成虎的过错,罚你担粪一年,哼!”
它气呼呼的一甩苗成虎衣领子,心里正自高兴。
怎料,那苗成虎却不是好欺负的,他虽不是什么仙也不是什么半仙,但天生力大如牛,抖了抖衣襟,反驳道:“你这族长怎么可以以公徇私,妄下断言呢?那是孩子的事,和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关系?”
蓝羽大叫道:“怎么就没关系?她被聂齿非礼了,你却把我们都叫过来看热闹,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她还是自愿被非礼,这是怎么个情况?嗯?”
“谁叫你过来看热闹了?你凭什么把你的工作派给我?”苗成虎撸起胳膊挽起袖子,也朝着蓝羽大吼。
蓝羽道:“我乐意看热闹行了吧!我叫你干活,那是应该的,谁叫你弄热闹,吸引大家来看的?这么半天,当误多少活了?”
……
呛呛呛,一人一凤嚷嚷起来没完。
苗三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别再嚷嚷了好不好?”
苗成虎气的面色铁青,怒视了眼苗三江道:“哼!我没你这样不孝顺又不要脸的丫头,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再拿死来吓唬我,爱死就死……”
蓝羽道:“你这是怎么教育的女儿嗯?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都那么听话,你们家的却这么没有教养?”
苗三江羞的无地自容,这时竟已顾不得反驳。
蓝羽跑到她和聂齿的面前,也哼了一声,跟随着苗成虎一起出了大门。
众人一哄而散,也都跟了出去。
聂齿尴尬的站在院子中央,转身刚要走,苗三江飞扑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哭泣着道:“我不许你走,你凭什么走啊?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我、我……
“连我父亲他也不会原谅我了,你还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