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齿道:“可能他是害怕打歪我鼻子之后的后果。”
姜红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聂齿也笑道:“我本来就有脸,再要脸岂不成了二皮脸?”
他二人笑声未止,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如天雷乍现,又好像是房倒屋塌……这声音是从城东头传过来的。
聂齿、姜红月和陶怨都顺着声音奔了过去。
城角下,一间平房塌了半边,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
现在已很安静,嗅不见有血腥的味道。
远远的,却能听见一个人的哭声,是阿碧的哭声。
聂齿已不忍去想,“她是为了自己和如意……”
然而她没事,衣衫还很完整。从那半间平房里走出来一个人,他竟是仇千雪。
聂齿道:“他不是在城南?”
姜红月道:“他是该在城南。”
仇千雪的剑在手里,原本该在这里执勤的吴宗宝却已不见。
聂齿急奔向前,一眨眼,他就已站在离那房子不到十丈远的地方。
阿碧蜷缩在地上,抽泣着。
聂齿道:“阿碧,你怎么了?”
阿碧不语,还在哭。
姜红月也已跟到聂齿的身边,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仇千雪从她的身边走过,已收起了剑,冷漠的脸如一块儿冰。
姜红月道:“吴宗宝呢?”
仇千雪的语气更像是冰,冷冷问道:“女人都是贱货吗?”
姜红月道:“不是。”
仇千雪道:“那样的男人,也值得你们如此关注?山上有很多形状相似的木头,地上也有很多可用的石头……”
姜红月不知何时已努起了嘴,淡淡的答道:“石头和树都是冷的,人却是温的。”
她说的冷,难道没有算上仇千雪?
聂齿已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他发现人是个有趣的东西,人做的事往往也很有趣。仿佛他已不是人,他已超脱到了人类的情感之外,殊不知他自己才更有趣。
仇千雪走了,姜红月反而去问阿碧,道:“他欺负你了没有?”
阿碧道:“没有。”
姜红月道:“你又何苦作践自己呢?他……”
阿碧抢着道:“他不是好人,可他也不是。仇千雪要杀吴宗宝,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姜红月笑道:“你真不知道?”
阿碧道:“谁知道?”
姜红月道:“我知道。”
阿碧红着脸,道:“我不知道。”
姜红月道:“那你为什么哭?这不像往常的你。”
她看了一眼聂齿,才答道:“我说了,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看见仇千雪怒气冲冲的拎着剑冲了过来,吴宗宝一看见他的眼神,就吓得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姜红月道:“看来我们又少了一个给力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