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夏商时期,人们普遍信奉古巫族,相信万物有灵。
传闻古巫族有十二祖巫神,祖巫神坐下有巫女。
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女能通过精神感召,演算天命,召唤生灵助战,与高高在上的祖巫神沟通。
上古传说的神啊怪啊,幺九这个无神论者原本不信。
但,她一个活生生的二十一世纪盗墓贼,机缘巧合居然穿越而来,便不由得她不信,或许冥冥中真有神邸,或者天道什么的。
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人们将手中的酥油灯点起,每点上一盏灯,便会在一侧供上一碗净水。
道路旁、台阶上、供桌、塔台……只要能置物的地方,全是酥油灯与一碗一碗的净水。
远远望去,连成一片的水火之光,犹如繁星落地,将大地烘托的很亮。
沉闷的法螺、法号声响起,巫女们围着祭坛,跳着传闻能通神的舞蹈,不大优美,却古朴而神秘。
而外圈的人们,则进行着草原传统的各种娱乐活动,男人们赛马、摔跤、比试射箭,女人们歌舞弹唱。
更有甚者,在最外围一圈,还有男女对舞,舞姿热情,豪放不羁,这是幺九最喜欢的圈子了。
妖娆性感的女子,疯狂的扭动着腰肢和臀部,嘻嘻哈哈混在男人堆中,表情轻佻地挑逗着那些壮硕的男子。
在斑驳的灯影下,这一幕如同飘忽不定的群魔魅影,毫无方寸。
脱下大氅,一身男装的幺九就混迹在这群人中。
她年纪不大,身材却很高挑,且体态健美,柔媚的眉眼被硬生生描粗,多了几分英气,粉嫩的脸颊扑上灰黄,穿上男装后,足可以假乱真。
人群中,幺九嬉皮笑脸,瞥了眼妖娆**的舞娘,似是不禁诱惑,环住舞娘纤弱的腰身,贴身热舞,舞姿摇曳疯狂,她又瞟了眼身旁威武的壮汉,忍不住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摸了把,引得一阵尖叫。
幺九舞的激情四射,她的动作协调而狂野,不像汉子们的粗犷,更不似舞娘们的阴柔与诱惑,却充满了青春的动感与活力,不为献媚任何人,只为抒发自己的情绪。
随意而狂野,狂野中偏偏带着一分克制。
人群中,四处寻找幺九的乙索瑾之,随着一声声尖叫转过头来,便瞧见了这一幕。
惊艳自凤眸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冻人的冷意。
幺九正舞的起劲,却不想一双大手堵住了自己的双眼。
幺九闻着一股冷香,便知道是瑾之。
她正准备邀瑾之共舞一曲,却不想直接被他拉走。
“别看了!也不怕长鸡眼,如此放浪形骸,你还着迷了不成,要是让你未来婆家知道了,怕是要赶你出门。”
幺九见一张人神共愤的容颜,正噙着笑,看着自己,刚刚的冷意褪尽,眼中是点点星辰。
幺九撇撇嘴,道:“不过跳个舞而已,以前什么酒吧、舞厅、ktv,我也是常客呢!”
“什么乱七八糟!闻所未闻,我只知女子要三贞九烈,贤良淑德,至少也应温柔好静,勤俭持家,哪个像你一般,桀骜不训,视名誉为无物。”
听着像教训人的话,可幺九却从瑾之眼中瞧见纵容和宠溺。
幺九不禁笑道:“你可知有个词叫叛逆吗?我便是那离经叛道者,天苍苍,野茫茫,我就是要女扮男装耍流氓!你能奈我何!哈哈!”
幺九耍完赖,便想跑开,却被某人硬生生拽住了胳膊,像是怕她再次融入人群,寻而不果,瑾之的力道大的吓人。
某人看着幺九,严肃道:“还跑?嗯?”
幺九只能讪笑,随后低头嘀咕道:“哼!就喜欢用师傅的威严来压我!难道你不知道吗,操心太多容易早生华发,瑾哥哥还是操心自己吧,要不是你身为男子,又长得俊美,深得世间女子窥觊,估计要和那乙索老女齐名了。”
瑾之双眸骤冷,寒着声问幺九:“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被瑾之拉住的幺九,微微抬头,便瞥见某人冷凝的目光中,泛着深邃之色。
深沉而冷静。
“呃……瑾哥哥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开个玩笑!”
瑾之今日太过异常了。
往日自己也爱开玩笑,但无论玩笑开得有多过,他都未曾像今日这般,神色凝重,双眸泛寒。
“难道真的生气了?”幺九偷瞄着瑾之,心下犯嘀咕。
却不想,突然被某人大力一拽,竟直愣愣撞在坚硬的胸膛上,美人师父美如樱花的唇,便贴在了幺九的额上。
额头传来的温热,如电击般传遍全身,幺九猛的一缩,一双美目惊疑的盯着自己的大哥。
瑾之不言,嘴角弯起,冲她身后努努嘴。
幺九这才发现,身后刚刚走过一位瞎眼的婆婆,而她手中还端着一盏酥油灯。
“吁——”真惊险!
原来是一场误会,吓死宝宝了,还以为自己的大哥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呜——”一道法螺声,沉闷地响起!
打断了幺九的思绪,她兴奋道:“听说今夜有巫族长者来此祈福,去瞧瞧!”
望着眼前风一般跑远的少女,瑾之垂眸,指腹触到薄唇,嘴角勾起,眼中意味不明。
祭坛之上。
一位佝偻的老妇人站在最中央,四周全是身姿曼妙的年轻巫女,她们黑衣黑裙,头戴黑沙,瞧不出容颜。
据说这般穿衣打扮是巫族几百年来的传统。
老妇人口中念念有词,将祭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