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风景美在哪里?谁又晓得啥时风景是最美的,小北!
覃叶城笑意款款的架起火,烤着干粮和肉干。傅子睿巧笑嫣然的看着,火光暖暖的噼里啪啦的响,遮掩住俩个人的心跳声,掩盖着心跳时的脸红。
有一种关系是藕断丝连,你不认可的恰是心理隐晦的奢望。
傅子睿喜欢覃叶城,却与庆王有个不离不弃的婚约。覃叶城喜欢傅子睿,却与庆王的妹妹有了婚约。
如今两个人都是丰俊明朗的男装,远琢细看像是惺惺相惜的挚友。偶尔两人相看也是花草味道,浅浅的迷人。
画完眉眼穿上衣服,稻草人还是很美的。小北都想抱抱了,让青衣放到山崖边。
放完诱饵的小北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不管突厥王子能不能帮助解决问
题,她都要去见那个有着杀伐权力的女人。小北明白,问题不会因为躲起来能解决的,问题有时出击会更好。
刘斯古隔着竹筒框闻着肉香,很是受用,大声的喊:“喂,那个将军,你在烤就吃不了了。”
声音瓦瓦楞楞的,小北侧着头也想笑出口,又怕傅子睿难堪。
覃叶城俊目冷扫突厥王子一眼,头很快转回来。他发现对方啥也看不到,就剩闻味的权利了,也就笑笑看着身后的小北。
小北眼睛柔柔的,亮亮的问他:“覃兄,我们还要走多久?看这座山很是奇妙,山底绿叶繁茂,山顶直没云端。看着像是中间有面镜子,分成两段各不相干,好似仙境般。”
覃叶城看了傅子睿一眼,薄唇抿了一下,声音朗朗说道:“这座山名是寿山,山顶常年积云,让人也无法预测它的阴晴。这座山底下连着海里的一座山,有时退潮了会露出一条狭窄的石路。据说我们鸢都里有一些奇人会在海里的山上修仙,只是我不曾见过的,都是听说。”
小北睁圆眼睛,两只手捧着脸急急的问:“哦,那海里的山上有神仙吗?会看病吗?有仙草吗?能上去寻寻吗?”
“哈哈哈,这倒是不知真假,有传言啊这山上有一条通往海市的路,气候特殊时能见到。老人说,有缘人能过去的,那里可以渡人厄运。”覃叶城和傅子睿不免相视一笑。
若是真有隐世一论,等战事了结也去试试。
齐玉琛,我想你啦!可是我不想你追来,不想你看到我不是我。
从进王府那刻起,小北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可疑。
阿爹和小娘心里的崇敬,谨小慎微里透出的酸苦,直至小娘最后眼神里的解脱,都像桎梏在小北的身上的咒语。自己的路,是厄运吗?会有那样的一条路吗?小北悲伤的低下头,为什么我自己,不能选择的活着。
齐玉琛说:小北,你以后没有自由了。
齐玉琛,你不是想我的人,是伤我的人。你看到的我是鸢都城头上的烽火,你选择了跳下城墙,留我在业火里自抑。
小北扬起额头,玉白洁净的看着云天,风吹起她的发丝,犹如薄云笼在周身。
傅子睿愣着,烟霏露结里的小北,此时像是晨风里的芦苇花,凄然苍白。一缕浅浅的迷朦环绕,一种云鹤孤鸣的别离。
她心里斐然,小北错了,错爱了,若是你选择远离,我也会跟随。
小北,我懂你的孤独。
偏偏你选了爱,似飞蛾决然。小北,鸢都不是你能负得起的,这万千生灵知你的廖若晨星。
泪滴滑落,好看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小北,也不知青衣他们有没有找到你要的东西,看时辰也应该有消息啦。”
覃叶城给刘斯古送完吃的转回来,浇灭火种,收起帐篷。
爽爽的笑着说:“小北很会使用这些人的,我都想不到这是一个不懂军事的女子想出来的。”
接过傅子睿手上的干粮,使劲的咬了一口说到:“你要相信她,她能让跟踪的人上当几个时辰,也不会辜负辛城给她训练出来的机动队。”
小北使用诱饵,是齐玉琛手把手教的。
那只小鸟居然不知好歹的飞回来,可是笼子没了。
齐玉琛俊目朗朗的看着背书的小北,好好笑的说:“你若不想它回来,手里放些包谷站在那里不动,等它接近你就使劲的吓它。
一个被喂养习惯的人,已经失去了警戒心。只有让他知道死亡和生存都是瞬间的产生,他才会记住。”
结果包谷吃完了,小鸟落在桂花树上。
小北鼻子朝天的对着树说:“嗨,你都飞走了,咋又孤单的回来了呢?怎的没有带个伴侣回来呢。况且你的笼子都做了花灯,要不你学游泳吧。水里的鱼也是不错的,很自由。
你下来吧,我这还有一粒呢。你即来之就得懂得,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即食了我的俸禄,理当为我所用。”
鸟在树上跳着脚叫了,树下落了花瓣,滴滴清晰。
小北站好继续背书,眼睛瞟着面具,找些可以坐下的理由。
“也许它是熟悉我的味道呢,不愿离开。或许它记起了哥哥呢,想学叫哥哥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齐玉琛放下手里的笔,淡然的说:“有一种鹰会记得味道,万里追踪目标。也是要训练好久的,不过这种鹰很小气,只听它主人的。倒没见过这样的鸟,还会有记忆这么久的,这飞回来是讨打的吗?”示意采薇把刚写的字凉在小北的脚下,一个清水流云的“饶”字。
哼!维鹊有巢,维鸠局之。我要训练出会追踪的鸟!最好还会念书